“雖說事實未必是這樣,但就像林道友剛剛所說的,這個陸志鴻心性非常的堅定,哪怕在我們面前失敗了這麽多次,他竟然還是沒有放棄。
更何況我們不信任他這種事情,别說是他了,任何人都能夠想到的事情。
所以他也知道他不可能那麽容易得到我們的信任。
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真的打算讓我們信任呢?”王修士推測道。
“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們信任他?那他還做了這麽多,又算是什麽呢?”何修士不解地問道。
“倒也不能說是他沒打算讓我們信任他,或許這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但有可能并不是他的最終計劃。
你們想想看,如果他的這些計劃成功了,那麽自然也就不存在後面的計劃了。”
“如果讓我們信任他不是他的最終計劃,那你認爲他的最終計劃應該是什麽呢?”郭修士也好奇起來了。
“我認爲獲取我們的信任或許隻是他打出來的一個幌子,目的就是要讓我們一直記住他這麽做,一直都是爲了讓我們信任他。
但實際上,這僅僅隻是一個表面目的。他更深層次的目的則是通過這些計劃來層層打消我們對他的警惕。”王修士解釋道。
“放松我們的警惕?”幾個人都有些不解了。
“沒錯,剛剛齊道友的話可能無意當中就揭示了他真正的目的。或許是一開始的時候,又或者是在我們提出了要讓所有人都退到幾裏之外的時候,他就開始布局了。
也許他早就想到了,我們不僅要讓那些人退到幾裏之外,連他也必須要這麽做,這樣才能夠把我們騙出來。
因爲他早就知道,我們根本不可能輕易的相信他,所以他隻要離我們夠近,我們就不可能出去。
他要是想要讓我們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們覺得他也在一個不可能截住我們的距離之外的時候。
而事實也确實是這樣,我們确實不信任他,所以隻要他離我們夠遠,我們覺得他不可能有能力截住我們,這個時候我們确實才會出去。
可是他怎麽真的可能退到一個無法截住我們的距離去呢?
那樣的話,我們就真的可以逃走了。
所以他有可能一直都隻是在演戲,而他演這麽多戲,目的就隻有一個,向我們闡述一個觀點,幾裏之外也是他的死穴。
他要是到達了幾裏之外以後,他就不可能截的住我們了。”王修士推測道。
“不會吧?我也隻是随口說說而已,你不會真的認爲陸志鴻的城府有這麽深吧?”齊修士聽完了王修士這番話之後,自己都懵住了。
他确實隻是因爲何修士怼了他一句,讓他心裏不舒服,所以才随口找了這麽一個理由而已。
可是沒有想到就這麽一句放,卻讓王修士想到了這麽多。
陸志鴻做了這麽多,竟然是早就設計好的圈套?
那這個家夥也太可怕了!
“也許你确實隻是随口說一說,可是這并不代表不可能。”王修士說道。
“可是你剛才說,他一開始或者是在我們提出要讓他把所有人都趕到幾裏之外的時候,他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如果說他一開始就計劃,我覺得是說不通的。因爲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接觸我們,我們也沒有提出任何要求,他自然不可能提前設計這一切。”齊修士說道。
“雖然我們那個時候還沒有接觸,也沒有提出要求,但是他有沒有可能一開始所設計的最終目的并不是退到幾裏之外,而是别的呢?
隻是在我們提出了要退到幾裏之外以後,他才将最終目的改成了這個呢?
而且,就算他不是一開始算計好的,他也可以在我們提出了要求之後再計劃這一切,也是可以的。”王修士想了一個理由說道。
“我覺得還是太牽強了,就算你說是他是在我們提出要求之後,才計劃的這一切。那我也覺得這樣的陸志鴻太可怕了。
那麽一下子的時間,他就把我們所想的一切都考慮進去了,還層層套路我們,最終把我們給引到了讓我們都失去警惕的角落裏去?”齊修士還是覺得王修士太能夠聯想了,把陸志鴻想的也太聰明了。
而且那麽短的時間内,就能夠做出一個如此完整的局,這心思也太缜密了,真的是有些太恐怖了些。
“那我問你們,如果他再過來問我們要怎麽才肯出來,這一次我們會提出什麽樣的要求呢?”王修士沒有繼續解釋,而是直接反問道。
“我已經說了,我根本就不可能出去,所以他休想騙到我們。”郭修士笑着說道。
“那是因爲有林道友在引導你們,如果沒有林道友的引導,你可能早就沖出去了,還别說拖到現在了。
所以你們之所以現在不再考慮這個問題,是因爲你們覺得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可是現在陸志鴻要給你們新的希望,你們會提出什麽樣的要求?”王修士再次說道。
“讓他也退到幾裏之外?”何修士想了想說道。
“沒錯,我們根本就不可能信任他,所以肯定不可能讓他出現在我們身邊的,必須要把他趕走才行。
但是因爲他之前給我們演了這麽多戲,已經讓我們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在幾裏之外是沒有辦法截住我們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隻要讓他也退到幾裏之外,我們就可以百分之百的沖進出口去了。
可如果這一切真的都隻是陸志鴻的一個局,那麽我們在他退到幾裏之外以後沖出來,那會是什麽樣的下場呢?”王修士繼續分析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們就正好中了他的圈套,被他一網打盡了!”齊修士愣愣地說道。
“沒錯,就是一網打盡!雖說我這也隻是一個猜測,但是你們真的認爲這種推測就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嗎?”王修士問道。
“這還真的不好說,陸志鴻這個家夥詭計多端,或許還真的就是這麽想的。”何修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