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魔王其實是很有希望進入歃血大會前幾名的,所以在歃血大會開始沒多久,他就帶着自己的幾個好兄弟,脫離了大部隊,開始向着危險地帶靠近。
可卻沒有想到,天空上忽然降下結界,并且沒有過多久,便出現了一群鬼族人,以碾壓的方式,把他們一行人打敗,并且拷問有關閻甯的下落,幾人一時間沒有答上來,鬼族人便毫不猶豫地将他們斬殺。
這位魔王巅峰的選手,是最後一個死去的,看着他的兄弟們一個個慘死敵人手中,他急忙用記憶腰帶記下了自己的印記,希望将來有人發現他們的腰帶,能夠爲他們報仇。
閱讀完這些印記,閻甯将腰帶全部交到了莊小雅手中,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事情發展到現在,歃血大會的勝負已經不重要了,閻羅王等人這一次進入放逐之地,雖然是沖着我而來,但他的絲毫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
“你不要太自責,這并不是你的過錯。”寒月安慰道。
莊小雅說道:“如今閻羅王等人如此嚣張,我們與他正面碰撞,恐怕是自尋死路,當務之急,應該将散落在結界内的魔族人聚集在一起,聯手對抗閻羅王和焦琴,隻要我們拖到寒城主他們打破結界,閻羅王他們必然不可能活着離開。”
話雖如此說,可閻羅王布下結界,此時必定開始在結界内尋找閻甯的蹤迹了,如果他們毫無目标地移動,很容易撞在槍口上。
閻甯始終認爲,自己一人倒下無所謂,可結界内還有這麽無辜的魔族參賽選手,他若是死了,閻羅王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鬼族,本來就是一個崇尚死亡的種族。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此時,衆人身後忽然閃過幾道流光。
閻甯等人面色一變,紛紛舉起了自己的武器,氣勢劍拔弩張,然而當他們看清來者的實力之時,又忍不住一愣。
“血無痕?”
來者正是一直跟蹤着閻甯他們的血無痕。
“你一直在跟跟蹤我們?”莊小雅眉頭一皺,以她的境界實力,不可能會發現不了血無痕的蹤迹才對。
血無痕聳了聳肩,故作姿态:“本來我想在歃血大會上,徹底解決你們的,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你想怎麽樣?”郤峰問道。
“别緊張,作爲一個魔族人,我是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大家被别人屠戮的,所以我決定放下私人恩怨,加入到你們當中,不論敵人是誰,我們一起對抗。”
血無痕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似乎是害怕閻甯等人看出他内心裏真實的想法,這樣容易對他好不容易制造出來的冷酷形象有影響。
閻甯微微一笑,他想起了當初在驚濤谷,大祭司對他所說的話。
血無痕雖然性子急了一點,但他是一個合格的魔族戰士,而魔族戰士的第一條要領,恐怕就是危急當頭,一緻對外吧。
雖然閻甯等人在驚濤谷将血無痕教訓得那麽慘,但他還是選擇了與閻甯一道,而不是将閻羅王引過來。
閻甯向血無痕伸出了手:“死人恩怨,以後再算。”
“我正是這個意思。”
血無痕也伸出了手,兩人握了握,算是建立了信任。
血無痕一共帶着三名手下,其中一名已經死在了剛才的結界之下,剩下兩名手下,倒是長得頗有特色。
其中一名魔族人,長着長長的狗鼻子,說話的時候鼻子裏時不時會噴出哈氣,他的實力在魔王後期,也算是不錯了。
第二位則體型單薄,但他的手指卻格外的纖細,幾乎要比莊小雅的還要細長幾分,不像是一個魔族戰士的手,倒像人族經常做女紅的女人的手,他也是魔王後期的實力。
血無痕側身指着狗鼻子說道:“他的外号叫犬吠,修煉的法則能夠輕松追蹤其他人的位置,我的另一個兄弟叫做刑傘,隻要我們待在他的身邊,就能夠隐匿氣息,隻有皇級強者來了,才能夠察覺到我們的位置。”
這兩人的天賦,倒是極爲般配,血無痕一開始帶着他們,便是想要追蹤閻甯等人,事實也證明了他們的能力,被追蹤了一路,閻甯和莊小雅都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血無痕接着說道:“我本來還有一個兄弟的,但是在剛剛結界生成的時候,慘死在結界邊緣,所以,不論是誰搞出那幺蛾子結界,我都一定要爲我兄弟報仇。”
閻甯點點頭:“這仇,我們必定會報的。”
莊小雅道:“那麽,接下來我們便要靠着犬吠的鼻子,尋找其他人的下落,再靠着刑傘的保護,躲避追兵的跟蹤,等到我們将所有人聚集起來,未必不能與他們一戰!”
話說再多,不如立刻行動起來,犬吠吸着鼻子,當下識别出了二十幾種味道:“穆迪城主、血鲸城主、寒鴉城主……還有他們所帶領的隊伍,都曾經經過這裏,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還在結界内。”
三名魔帝強者,若是集結起來,可是一股強大的力量,閻甯幾人聽了,當下信心倍增,讓犬吠帶着他們去尋找三名城主。
血鲸是血無痕的母親,從小跟着母親相依爲命長大的他,多少還是有些擔心,閻甯爲了照顧血無痕的想法,便讓犬吠第一個尋找血鲸的下落。
一路上,閻甯等人接連發現了好幾串散落在地上的腰帶,也偶然間遇到過鬼族的巡邏隊伍,但都靠着刑傘的能力躲過一劫。
令閻甯驚訝的是,鬼族的巡邏隊實力比他想象中要厲害許多,每一支巡邏隊都至少擁有一名鬼王巅峰之境的強者,此等實力的小隊,如果遇到任何一個落單的魔族參賽選手,應該都能輕松将他們解決。
當閻甯發現第八條腰帶的時候,犬吠終于停下了腳步,望着面前的山洞說道:“血鲸城主就在這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