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秋白了他一眼:“還沒有。”
閻甯眉頭一挑:“這麽說起來的話,如果徐天慶挑了你的話,你是不是就要從了他了?”
穆清秋頓了頓,一時間答不上來,閻甯笑了笑:“看你們這模樣,似乎對徐家也不是那麽忠誠嘛。”
“你别胡說,我們穆家世代忠誠,隻是我現在還沒有喜歡的人,如果徐天慶真的看上了我,我……”穆清秋啞了咬下嘴唇,“我也會從了他的。”
閻甯哼了一聲:“不把人當人看的家族,有什麽效忠的必要?”
“先别說這個了,姐姐她肯定不情願被徐天慶……那個……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救我姐姐出來?”穆清秋焦急地說道。
“你好歹也是仙王耶,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天仙,我能有什麽辦法?”閻甯無奈道。
穆清秋說道:“你不是有萬全之策嗎?随便拿出一條來,打亂徐天慶的行動,然後你直接溜走就好了,我肯定會幫你守住秘密的!”
閻甯苦笑不得:“萬全之策也不是這麽用的,那裏頭坐着的可是徐天慶,一旁還有軒轅破天在虎視眈眈,你真當我有三頭六臂,不怕仙王也就罷了,連仙帝都不怕了?”
“那……那我姐姐該怎麽辦嘛!”穆清秋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閻甯心中也在思考着要不要出手幫忙,但如果他和穆家姐妹隻是萍水相逢的話,這樣貿然得罪徐天慶和軒轅破天,暴露了身份的話,顯然太得不償失了一點,不過如果穆清秋願意給予閻甯一點小小的好處的話,似乎也并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閻甯忽然說道:“如果我把你姐姐帶出來了,你能給我什麽好處?”
“你想要什麽好處?靈石、法器、還是身份地位?這些我都可以給你!”穆清秋道。
“我要你……”
“無恥,下流!”穆清秋直接撅起了嘴,“給你這個流氓玷污,還不如我自己去找九皇子,把姐姐換出來呢!”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這麽着急做什麽?不過反正你都拒絕我了,我也沒啥可說的,你盡管去吧。”閻甯似笑非笑地看着穆清秋。
穆清秋頓時蔫了:“閻丁,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
“我要你成爲我在金吾衛、軒轅破天、徐天慶身邊的線人,我需要知道什麽,你便要告訴我什麽。”閻甯笑眯眯地說道。
穆清秋一愣:“你這分明是要我叛變,讓我愧對于穆家列祖列宗!不行不行,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答應你的!”
“那要不我送你一程,幫你敲敲門徐天慶的馬車門,然後告訴他你要用你自己把你姐姐換出來?”
面對閻甯的步步下套,穆清秋終于是敗在了他的手中,眼看着徐天慶的馬車開始有所動靜,穆清秋直接咬牙道:“隻要你把我姐姐安然無恙地帶出來,我就答應做你的線人!”
“小姐姐果然爽快!”
閻甯滿意地點點頭:“既然約好的事情,就絕對不能改變,我這兒有兩塊傳音石,擁有專用的傳音通道,一枚給你、一枚在我手中,以後我們就用這個聯系。”
“現在,你就在這兒等着吧,我去會會徐天慶。”
将傳音石交給穆清秋以後,閻甯直接走出馬車,徑直朝徐天慶的馬車而去。
徐天慶既然要幹壞事,那麽周圍的金吾衛當然不适合靠近馬車,但所有金吾衛都在觀察馬車周圍的風吹草動,所以閻甯剛剛靠近,就有金吾衛将其攔住道:“站住,你小子想做什麽?”
閻甯嘿嘿一笑,說道:“統領大人讓我給九皇子送東西來着。”
“送什麽?”
“這位大哥,你想想九皇子現在在幹什麽,最需要什麽,不就明白了嘛?”閻甯一臉壞笑地說道。
金吾衛一想,也很快露出了同道中人的笑容,他點點頭道:“快去快回,我們盯着你小子呢。”
“好叻!”
閻甯點頭哈腰,輕松度過了金吾衛的防線,來到徐天慶的馬車之外。
徐天慶的馬車也是一件王級法器,外面刻着各種防禦陣法、隔音陣法,閻甯并不能直接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也沒有多猶豫,直接敲響車門。
馬車内一陣騷動,不一會兒,穆琦玉探出頭來,見是閻甯,她疑惑道:“有什麽事情?”
穆琦玉的頭發有些散亂,想必徐天慶已經動手了,閻甯微微一笑道:“統領大人讓我來給九皇子送東西。”
“什麽東西……”
“當然是那種東西了。”閻甯一陣壞笑,手中金光一閃,向穆琦玉攤開手心,可穆琦玉卻并沒有看到閻甯手中要送給徐天慶的東西,而是一句由仙氣凝聚而成的小字:你妹妹讓我來幫你解圍,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的話,就點點頭,如果不需要的話,搖搖頭我就走了。
穆琦玉咬着下嘴唇,模樣與剛才的穆清秋幾乎一模一樣,随後她果斷地點頭,閻甯便露出笑容,故意說道:“什麽?九皇子要見我這個下人,不會吧?”
穆琦玉臉色一變:“你想要幹什麽?”
閻甯不理會穆琦玉的反應,直接跻身上前:“好的,我這就進來!”
一旁的金吾衛聽到閻甯的聲音,有些疑惑,但既然是徐天慶讓閻甯進入馬車的,他們也不敢多問,便當做沒看到這回事。
而閻甯則是直接将穆琦玉擠進馬車裏頭,順手将馬車門反鎖。
馬車既然是法器,便有其防禦功能,如果不是馬車内的人主動打開車門,外頭的人想要進來,除非直接破壞馬車,否則别無他法。
徐天慶的衣袍已經扔在地上,他光着上半身,一臉享受地躺在馬車内,閻甯走進以後,才發現穆琦玉的外衣也已經被脫去了,上半身僅僅隻剩下一條紅肚兜,光潔的後背完全暴露在空氣當中。
徐天慶感覺到了異動,睜開眼一看,頓時面色一沉:“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穆琦玉臉色難看,她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直接闖進來了,現在不但不能幫她解圍,隻怕自己的性命都要搭進去了。
閻甯自顧自地坐在徐天慶對面,翹起了二郎腿,挑着眉頭問道:“徐師兄,怎麽幾個月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