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甯臉色一沉,果然是什麽樣的兒子就會有什麽樣的老爹,那戴玉權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他老爹不覺得丢臉就罷了,居然還對江湖懸賞,要自己的項上人頭。
黃羽嫣擔心地站在閻甯身後:“道長,你快點逃吧,村子裏的人都在,我們可以幫你攔着他們一段時間!”
大漢頭兒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抽出了背上的大刀:“就憑你們這一群歪瓜裂棗,也想攔得住我們?”
閻甯捏了捏黃羽嫣的小手,他想了想,取下手上的鴛鴦鏈,給黃羽嫣戴上,然後說道:“放心吧,他們奈何不了我的,你先回村子裏去,一周後,我會再來找你的。”
黃羽嫣哪裏願意回去,可閻甯卻對大漢們說道:“這裏好歹是村子門口,要打鬥的話,我們進山打鬥!”
“好一條鐵骨铮铮的漢子,既然你想死的體面,那我們兄弟幾個就順着你的意思!”大漢頭兒倒是不擔心閻甯會耍什麽把戲。
閻甯徒步領着二十幾個騎馬大漢,離開了村子,而後向茅山後山足足走了十分鍾,走到一個人迹罕至的山林裏,才停下腳步。
大漢們坐在馬背上,一點不覺得累,他們甚至懷疑閻甯走了這麽久,待會兒恐怕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這裏吧,這裏人少。”閻甯轉身說道。
“這裏倒是不錯,依山伴水,是個殺人的好地方!”大漢們跳下馬背,大刀對着閻甯。
閻甯絲毫不懼,這群大漢雖然厲害,但哪裏能想象得到閻甯的本事?短短七天的時間,閻甯的身體素質已經突破人體極限,體内更是有那純陽極火,這樣的大漢,就算再來一百個,也不夠閻甯殺的。
“小子,怪隻怪你惹上了戴家,償命吧!”
其中一個大漢拎着大刀朝閻甯砍去,他的速度很快,幾乎眨眼就來到閻甯面前,可這樣的速度,在閻甯的眼裏卻如同烏龜一般慢吞吞的,他輕松躲開,而後一拳擊出,可怕的拳勁居然透過那大漢的胸口,絞碎了他後背的粗布衣服!
“啊!”
毫無疑問,大漢慘叫一聲,整個身體足足倒飛十幾米遠,撞在一棵大樹上在停下來,身邊有人連忙上前查探,很快他們便臉色陰沉地說道:“死了。”
閻甯出手無情,殺伐果斷,讓這群在刀口舔血的大漢都忍不住覺得心驚膽戰。
“可惜我不能離開茅山太遠,否則戴家的帳,我會親自找他們算!”閻甯冷聲說道,“眼下也隻有除了你們,才能讓戴家知道畏懼!”
大漢頭兒打了一個寒顫,便見閻甯的手中忽然出現了一團可怕的火焰,那火焰落在死去的大漢屍體上,居然瞬間被燒得連灰都不剩下!
“這是法術?”
大漢們頓時吓得不輕,閻甯能打,但是一個人赤手空拳,再厲害也不是二十幾個手持大刀的大漢的對手,但閻甯會法術,隔着十幾米就可以将他們全部燒死,這是一場根本打不赢的仗!
“今天來的所有人,都要葬身于此!”閻甯大喝一聲,渾身被純陽極火包裹,這副場景頓時将大漢們吓得屁滾尿流。
“道長饒命啊!”大漢頭兒忽然喊道,“我們也隻是拿人錢财、替人消災而已,我們這就回去,請你一定不要殺我們!”
“今天若不是我有此法術,你們會聽我廢話嗎?”閻甯冷哼一聲。
大漢頭兒知道光用嘴說,是沒有作用的,于是他一咬牙,幹脆說道:“道長,你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我們隻是頭一批前來茅山的殺手,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萬一你不在了,他們拿村民開刀怎麽辦?”
閻甯停下動作,皺起眉頭。
茅山上有陶弘景坐鎮,閻甯一點都不擔心,但山下的村子,還有黃羽嫣他們卻手無寸鐵,不可能是這群亡命之徒的對手。
大漢見閻甯心動,連忙繼續說道:“隻要道長不殺我們,我們就誓死效忠道長,您不在的時候,我們就幫您看着村子,阻擋那群人對村民動手,您看這樣如何?”
閻甯想了想,發現大漢頭兒說的确實有道理,于是他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确實無法天天待在村子裏,我不殺你們,但你們必須遵守你們的諾言。”
閻甯一彈指,許多拇指甲蓋大小的純陽極火飛到大漢們的胸口位置,然後忽然消失:“我已經在你們身上下了禁制,如果你們膽敢做背叛我的事情,火焰會立刻将你們燒成飛灰!”
大漢們連忙給閻甯下跪,生怕閻甯懷疑自己的忠心。
“好了,滾回村子去,你們不準進村,不能打擾村民們的生活,另外,給一位叫黃羽嫣的女子報個平安,我七天後再來找你們。”
閻甯說完,直接轉身離去,速度快得如同一陣風,又是将大漢們吓了一跳。
其中一個大漢對大漢頭兒說道:“頭兒,他現在走了,不如我們回到村子裏去,綁了那個叫黃羽嫣的女子來要挾他?”
“你他媽不要命了?”大漢頭兒罵道,“道長的手段你還沒有見識夠嗎?他想殺我們,隻是一個念頭的事罷了!都老老實實回村子,乖乖照辦,誰要是敢亂來,不用道長出手,我先殺了他!”
大漢們聽了,隻能默默地坐上馬背,往村子走去。
閻甯躲在高處的樹枝當中,看着他們的背影微微一笑,他隻是一個剛入門的小道士罷了,哪裏會什麽禁锢之術,其實他根本沒有在大漢們身上下什麽禁锢,隻是裝模作樣罷了,而這群大漢,還信以爲真。
将村子的隐患解決了,閻甯一看天色,不由得心中一沉:完了,已經過了與極火地仙的約定時間了,必須趕緊回去才行!
閻甯一陣狂奔,很快就回到隕石坑附近,卻見極火地仙已經站在隕石坑裏等他了,看模樣顯然等了不短的時間,他一見到閻甯,便冷哼一聲:“爲什麽這麽久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