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甯揚了揚拳頭,問道:“我這第一拳的力道,如何?”
閻甯還沒有使用出燃血吟,所以他的境界還處于地仙之境,但閻甯内有龍骨支撐,外有龍鱗金甲保護,加之仙魔同修,爆發出來的肉體力量,也絕對不是普通地仙能夠達到的。
深坑的盡頭,耿災顫抖着雙手,擋下閻甯拳頭的是盾牌,但閻甯的力量也通過盾牌而傳導到耿災的身體裏,此時他的雙手骨頭已經碎成粉末,若不是因爲他耿災是天魔,隻怕現在恐怕已經被那巨大的力道,将魂魄都給攪碎!
耿災可以确定,如果換做一個地仙巅峰的人類在這兒,恐怕連閻甯一拳頭都接不下!
沒想到兩日前還隻是半仙之境的閻甯,剛剛突破到地仙之境,便恐怖如斯!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力量已經超乎我的想象。”
耿災松了口氣,但依舊沒有放下盾牌,經過他的努力,在幾個呼吸的時間,雙臂的骨頭就已經完全恢複過來。
“是嗎?”閻甯饒有興趣地說道。
“我耿災,在天魔的地仙之境當中,算不上最強,但也不是最弱,我擅長邪魅之術,不喜歡與人正面交手,但你才突破地仙之境,就能爆發出這種力量,着實令人感到恐懼!”耿災忽然話鋒一轉:“但你若是想用這點力量,就打敗我耿災,實在是癡人說夢!”
閻甯還剩下兩拳,而耿災的盾牌還沒完全碎裂,閻甯一擊不成,就算還留有後手,耿災也相信自己不會這樣輕易失敗。
聽了耿災的話,閻甯并沒有感到絲毫意外,對力量的理解,耿災又怎麽可能比得上閻甯?自己有幾斤幾兩,閻甯一清二楚。
“你的那面盾牌,不是凡物,”閻甯說道,“隻可惜,它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隻能将它毀去。”
話音才落,耿災忽然感覺手中的盾牌忽然發出一陣嗡響,如同哀鳴一般,下一秒鍾,在耿災震驚無比的目光下,盾牌上的裂痕突然擴大,而後緩緩碎成兩半,轟然落地,揚起一片塵土!
仙王的法寶,能夠抵擋天仙攻擊的盾牌,在閻甯一拳之下,便碎成兩半?
耿災自問做不到,不光他做不到,在他認識的所有地仙之境的天魔當中,都沒有人能做到像閻甯這般霸道強大!
“沒了盾牌,你還能拿什麽攔我?”
閻甯眼神一凝,已經開始準備第二拳。
他心中知道,耿災不可能隻有這一面盾牌爲底牌,所以他也不會小觑,當場使用出燃血吟!
“燃血吟!”
燃血吟一出,閻甯的氣勢再次暴漲,一路從地仙初期,提升到地仙中期,然後是地仙後期,最終停留在地仙巅峰!
那股恐怖的氣勢鋪天蓋地而來,竟然将同爲地仙巅峰的耿災壓得擡不起頭,若是再給閻甯一點進步的機會,隻怕他下一次使用燃血吟,就足以媲美天仙初期的高手,到那個時候,耿災在閻甯面前,恐怕隻有逃跑的份兒了。
“你再如何使用秘法,也終究隻能達到地仙巅峰,而我确實貨真價實的地仙巅峰,若是我一心與你耗下去,你早晚都會落得失敗下場!”耿災仰頭怒道。
燃血吟讓閻甯的氣勢如同泰山一般,巨大的身軀站在原地,他淡淡地說道:“在這山洞當中,你還能往哪兒跑?莫說我欺負你,即便讓你跑三秒,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這可是你說的!”
耿災冷笑一聲,身體忽然化作一團魔氣,瘋狂地朝洞外逃跑!
三……二……一……
時間到!
閻甯巨大的身體忽然動了,卻一絲也不顯得笨拙,他化作一道流光追向耿災,耿災卻方向一轉,居然沒有朝着洞口跑去,而是動用秘法,活生生在山洞的洞頂上鑽出一個大窟窿!
外界的陽光灑進山洞中,閻甯啞然失笑,耿災難不成天真地以爲,這小小的山洞就能把自己困到燃血吟失效吧?
“昆吾!”
閻甯召喚出昆吾劍,用仙氣将其包裹,幾尺長的昆吾劍,卻散發着幾丈長的劍氣,随着閻甯一聲令下,昆吾劍如同彗星劃過,劍氣好像切豆腐一般,暢通無阻地沒入洞頂的岩石中。
轟——
在閻甯的一腳之下,整個山洞居然裂成兩半,切口如同鏡子一般光滑,倒塌下去的岩石上,甚至可以映出耿災那種寫滿了震驚和恐懼的臉!
當年申屠昊天和虞煙寒就是地仙之境的天魔,昆吾劍在申屠昊天的手中,一劍就将龍虎山的山頭劈成了兩半,而如今,閻甯也擁有了這種恐怖強大的力量,甚至比之申屠昊天還要更勝一籌!
“哪裏走!”
閻甯破空而出,身體如同炮彈,瞬間來到耿災的身邊,他的拳頭狠狠地打在耿災的後背!
千鈞一發之際,耿災腦袋上的魔角忽然爆發出一陣光芒,在他的體表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光罩,抵擋住了閻甯的拳頭,可光罩并沒有支撐多久,不到一秒鍾的時間,便徹底碎裂!
但閻甯的力量也被這層光罩卸去了十之七八,剩下的力量讓耿災從天而降,如同斷線的風筝,凄慘地跌落在地,足足撞斷了十幾顆蒼天大樹,才勉強停下來。
在這一刹那,将山林覆蓋了整整兩天的毒瘴,忽然消失。
喵大寶、百裏小風、邪真的影子一一清晰,他們也都被閻甯和耿災戰鬥的動靜給吸引了過來。
喵大寶還未從幻境中緩過神來,便看到耿災凄慘無比地落在它的面前,它不由得疑惑道:“哥們兒,你是哪位?”
“我……我是耿災……”耿災有氣無力地答道。
喵大寶擡起巨大的腳掌,重重地踩在耿災的臉上,把耿災的鼻梁骨都踩碎了:“少唬我了,耿災好歹也是地仙巅峰,怎麽可能被人打成這副死狗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