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公良一脈的弟子将床底也打掃得一塵不染,否則現在閻甯可就吃苦頭了,他在床底下趴了一會兒,确認頭上的人已經睡着以後,心裏犯愁起來:外頭的情況還不能确定,誰大晚上會跑到别人的房間裏睡覺?萬一又是姜雲鶴的埋伏呢?
所以閻甯隻能乖乖地趴在床底下,爲了養精蓄銳,他閉上眼睛,竟然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閻甯忽然被門外的喊聲吵醒:“韓壇主!韓壇主!”
閻甯猛地驚醒,随後立馬反應過來如今的情況,他沒有出聲,而是認真地聽着床上的那位會做什麽。
果然,床上的那位還沒走,此時也同樣被敲門聲驚醒,她驚慌地從床上坐起,而後一陣沉默,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外頭的公良弟子叫了半天,也不見有人答應,可升仙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韓峥大人還要代表着百煉書院出席呢,他不得不叫醒韓峥。
莊小雅聽外頭的弟子似乎準備推門而入了,驚慌之下,故作妩媚的聲音說道:“韓壇主正在沐浴更衣,你們且在外面等候一陣。”
公良弟子一愣:隻聽說這韓壇主喜歡劍超過女人,平常基本不近女色,今天是什麽情況,屋子裏頭竟然多了個女人?!
不過春宵一刻值千金,公良弟子又不傻,當然不會打攪韓壇主的好事,于是立馬笑吟吟地回答說:“不急不急,大人慢慢來!”
莊小雅聽外頭的人并沒有起疑,頓時松了口氣,但又轉念一想,這個韓壇主,爲什麽這麽耳熟呢?
難不成……
莊小雅發現屋内擺着許多飛劍的飾品,她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名字:韓峥!
原來這裏竟然是韓峥的房間,沒想到他會出現在公良一脈的山門裏……莊小雅感覺到一陣後怕,自己竟然一個不小心入了狼窩,還好這匹狼昨晚沒在家,否則自己可就慘了。
她不敢多做停留,連忙從昨晚翻進屋的窗戶逃走了,過了一會兒,閻甯聽到外頭沒有動靜了,才慢悠悠地從床底下爬出來。
他摸了摸鼻子:“剛才在床上的女人,聲音爲什麽有點耳熟?”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莊小雅,但是他又苦笑一聲,在心裏否決了,莊小雅應該還在重生塔的聖地,不可能出現在這兒。
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床榻,頓時目瞪口呆,隻見被褥上全都是泥巴,原來昨晚那女人上床,竟然連鞋子都沒脫。
郁悶了好一陣,閻甯才變換身形,召喚出錦儒,讓她給自己易容,化妝成韓峥的模樣。
這麽一折騰,也過去了十幾分鍾,當閻甯推開房門的時候,侍者已經在外頭等候多時,并且好奇地往閻甯的屋子裏頭看。
閻甯皺了皺眉頭,目光淩厲地掃了那侍者一樣,侍者頓時害怕地收回了目光,低下頭不敢說話。
“找人給我把被褥換了。”
閻甯說完,表現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便跟着前來帶路的公良弟子離開了。
侍者心說:看來昨晚韓壇主玩得很嗨啊,連被褥都要換了……
閻甯沒有注意到,在某一個角落,莊小雅正隐藏在那兒,她看着閻甯假扮的韓峥離開,眼神中竟然有一絲恨意:“聽書離說,閻甯是在與韓峥大戰之後才死去的,黑甲是兇手,韓峥就是幫兇!韓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咱們升仙大會上見!”
她又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昆侖山,書離恐怕還在那裏等她,但她有一萬個理由拒絕書離,之前告訴書離她會忘記閻甯,隻是逢場作戲,隻是爲了逃離重生塔的控制而已。
……
爲了這場升仙大會,姜雲鶴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山門内北邊的練武場,硬生生是被從頭到尾翻修了一遍,氣勢宏大的比武台被取名爲升仙台,爲了迎合時代,姜雲鶴還在升仙台的中央挂上了四個巨型的LED屏幕,公良弟子還專程去山下學習了拍攝技巧,整一個WWE的模樣。
閻甯出現在升仙台的時候,也不免一陣無語,此時姜雲鶴正在主席台上主持大局,所以并沒有來迎接他,來迎接他的是百煉書院的“弟子”們。
黃葉雄對閻甯說道:“壇主,從現在起你就是百煉書院的院長了,名叫陳正,我是您的師弟,名叫陳雄。”
閻甯翻了個白眼,誰起的這個土名字?不過反正不是真名,也就随他去了。
“咱們的席位在哪?”
黃葉雄說道:“師兄請随我來。”
閻甯哈哈一笑,這黃葉雄入戲還挺快的。
今天閻甯也換上了百煉書院的白色長袍,看起來風度翩翩,要是手上再拿一把折扇,就更完美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閻甯此時的身高隻有一米四……
走在人群中,閻甯不免被人一陣議論,結果都被閻甯手下的人造魔給瞪了回去,好不容易坐在席位上,閻甯心中暗歎:這一路下來,要得罪多少人呐!
升仙大會,閻甯也會參加,他的作用是推動那十八名人員進入前三甲,提前爲他們鏟除掉一些對手。
張道風等人的實力毋庸置疑,他們絕對可以憑借自己的實力,進入前三甲,但是這好幾場對決下來,說不定他們總會遇到熟人,也許禮讓了也有可能,爲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姜雲鶴會在對決抽簽當中作梗,讓閻甯把這些“可能”全都變成“不可能。”
還有一類人,就是姜武玦杜胖子他們,他們的實力在年輕一輩當中可以橫掃,但要是遇到老一輩的高手,未必是對手,閻甯他們也要将這些老一輩的處理了,爲姜武玦和杜胖子他們争得前三甲。
閻甯此時心中還在歎氣:這黑幕可真夠黑的!
這時候,閻甯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意沖向自己,他連忙擡頭一看,這股殺意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坐在閻甯對面、剛剛入場的義虎,所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