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安培雄介手中得到的東西最少,隻有一塊壓縮餅幹,他狼吞虎咽之後,頓時口幹舌燥,将眼神瞟向了土方浩之。
仿佛感受到了安培雄介的目光,土方浩之臉色一變:“雄介,你剛才可是說過誰找到就是誰的!”
安培雄介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但随即就隐藏了過去,他故作清高地說道:“我是說過,所以我現在想與你做個交易。”
“交易?”土方浩之吞了一口苦澀的唾沫,又防備又好奇。
“把水袋和食物給我,等我們回到東瀛,我能做主,将安培家手下的兩個陰陽寮交給你們土方家經營,如何?”
土方浩之面色難堪,他們都落魄到了這個地步,能否回東瀛都是一個問題,安培現在與他談這種條件,顯然是一個空頭支票。
自打安培雄介丢下宮川千穂以後,土方浩之就難得地想通了一點,這個安培雄介根本靠不住,如果将來再遇到韓峥,安培雄介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丢下他土方浩之!
而眼下看來,已經不需要等到韓峥再出現了,安培雄介已經準備對土方浩之下手了。
見土方浩之露出了猶豫的臉色,安培雄介悄悄地對上原郁子使了使眼色,兩人突然動手,朝土方浩之沖去!
土方浩之太過年輕,根本沒有半點防備,直接被安培雄介撲倒在地,安培雄介抽出了腳上綁着的匕首,狠狠地朝土方浩之刺去,土方浩之艱難地抗住安培雄介的手腕,可匕首的刀尖依然在土方浩之的眉心來回晃動,鋒利的刀尖幾次割破土方浩之的鼻梁!
“郁子,快點動手,殺了浩之這家夥,他的水和食物就都是我們的,如果你願意的話,他的式神鈎陣我也可以不要,全送給你!”安培雄介大喊道。
上原郁子本來就想要投靠安培雄介,此時更不會有半點猶豫,慢悠悠地從土方浩之身上搶走食物和水,并且擡起了她的長腿,狠狠地踩在土方浩之的肩膀上!
土方浩之疼得嗷嗷大叫起來,上原郁子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生怕他的叫聲将韓峥引來。
躲在一旁的閻甯和宮川千穂目睹了這令人驚心動魄的一幕,都不由得趕到後背發涼。
人心隔肚皮,沒想到安培雄介這種人渣,竟然爲了一點水和食物就要殺死同伴,可想而知,将來再遇到這個情況,安培雄介一樣會害死上原郁子!
“閻甯君,浩之是好人,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宮川千穂急道。
“好人嗎?”閻甯搖了搖頭,“我看他是牆頭草吧,如果非要出手的話,我也會等到他們倆殺死土方浩之之後再出現,這樣至少少去一個敵人!”
宮川千穂皺着眉頭,心急如焚,這善良卻愚蠢的妹子竟然突然站起了身,閻甯眼疾手快,及時将她拉了回來:“你别出去!”
安培雄介和上原郁子雖然沒有看到宮川千穂,可倒在地上的土方浩之卻發現了宮川千穂的身影,他頓時掙脫開上原郁子的手,大喊道:“千穂!千穂在那裏!”
安培雄介面色一變,回頭一道陰陽術打向閻甯他們二人躲着的草叢,那些枯枝爛葉瞬間被清理幹淨,頓時暴露出了閻甯與宮川千穂。
宮川千穂不敢相信地看着土方浩之:“浩之,我本想救你,可你卻出賣我!”
閻甯翻了個白眼:“蠢女人,我早說過了吧?”
土方浩之冷聲說道:“别看我年輕就好欺負,我也是知道道理的,隻要他們發現了你,一定會先将你殺死!”
閻甯在心裏已經将這個土方浩之罵了千百遍,爲什麽有人會蠢到這個地步,當年若不是因爲百年禍亂,東瀛國的這群低智商陰陽師,早就被華夏道門給殺絕種了。
安培雄介心中一陣計較,随後立馬擺出一副笑臉,将土方浩之給拉起來:“浩之,我們剛才與你開玩笑呢!”
土方浩之依然沒能緩過神來,眼神戒備地看着安培雄介。
“宮川千穂和這個華夏人勾結在一起,說不定他們與那個用劍的矮子是一夥兒的,我看咱們還是先聯手将他們倆解決,說不定他們身上有豐富的物資呢?”
土方浩之雖然戒備,但也隐隐被安培雄介說動了,若是閻甯二人身上帶着足夠的食物和飲用水,安培雄介也沒有殺死土方浩之的理由了。
可悲的土方浩之,直到現在還以爲安培雄介會将他看做自己人,會帶着他回到東瀛去。
“千穂姐,對不起了。”土方浩之歎着氣說道。
宮川千穂心裏難過得要命,眼圈早就紅了起來,面對土方浩之,她閉口不言,閻甯卻對他豎起了中指:“你知道什麽人最遭人恨嗎?不是壞蛋頭頭,也不是小喽啰,而是像你這樣的牆頭草,你給老子等着,待會兒我第一個殺你!”
土方浩之面色一變,眼前的男人可是可以和那個用劍的矮子正面交手的存在,憑他土方浩之一人,絕對不是閻甯的對手,于是土方浩之看向了安培雄介。
安培雄介喊道:“和剛才一樣,大家不要留手,他們隻不過有兩人罷了,我們三人合力,一定能打敗他!”
三人毫不猶豫地召喚出了各自的式神,宮川千穂也想要召喚天一,卻被閻甯給攔住了:“蠢女人,你别沖動,咱倆好不容易回到東圖島,我可不想再被天一帶走了!”
宮川千穂俏臉微紅,後退了幾步,躲在一棵大樹後頭,她很相信閻甯。
“以一敵三?”安培雄介興奮得哈哈大笑,“你們華夏人還與一百年前一樣,狂妄,自大!”
閻甯的手中出現了冥破刀,臉上淡淡一笑,輕聲說道:“我不是自大,而是自信,至于你們認不認可,打過後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