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澈的世界裏,沒有什麽比槍炮來的管用、來得傷害大,眼前這隻巨型螃蟹,用魚雷都不一定能炸死,閻甯卻說這隻螃蟹是被人用劍殺死的,這讓他如何能相信?
“你們上來便知道了。”
閻甯伸出手,将葉澈拉了上去,葉澈才一站穩,整個人就呆立在了原地。
張若玄好奇葉澈到底看到了什麽,忍不住伸出手:“拉我一把!”
閻甯卻笑眯眯地說道:“張司令武功蓋世,你自己上來呗!”
張若玄狠狠地瞪了閻甯一眼,暗罵這小子不懂得憐香惜玉,但要強的性格讓張若玄也沒有就此罷休,而是真的頂着臭味,一步一步地爬上螃蟹的後背。
螃蟹已經死了,但是它趴在地上也足足有一層樓高,并且甲殼光滑無比,有的部位甚至長出了青苔,張若玄好不容易爬上螃蟹背,卻冷不防地腳底打滑,整個人頓時向後倒去,這一層樓的高度,要是落在地上,就算是張若玄恐怕也要在床上待上幾天了。
可就在這時候,閻甯突然伸出了手,握住了張若玄那光滑白嫩的小手,把她拽了回來:“張司令,你這身手不行呀,是不是海鮮吃多了,缺少運動?”
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身材了,聽閻甯這麽說,張若玄直接将閻甯救她的事情抛在腦後,冷聲說道:“用不着你關心,我的腰上一點贅肉都沒有!”
聽了張若玄的話,閻甯自然将目光移到了張若玄的腰上,張若玄這才反應過來,又羞又氣,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閻甯,張若玄恐怕會一腳把閻甯從螃蟹背上踢下去。
“好了,認真看看吧。”
閻甯忽然正色,将臉轉向螃蟹背,張若玄沒好氣地白了閻甯一眼,也順着閻甯的目光看去,下一秒,張若玄也愣住了。
隻見這紅色的螃蟹背上,滿是劍痕,粗略估計一下,少說有三百多道,這些劍痕每一個都足足有半米深,三米長,整個螃蟹的甲殼被劍痕劃得滿目瘡痍,難以想象,這隻螃蟹在死前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最顯眼的,莫過于那道橫跨整個螃蟹背的劍痕,這道劍痕足足有十米之長,半米之寬,直接将螃蟹的甲殼切成兩半,透過傷口,可以看到綠色的漿液從裏頭溢出來,顯然,這一道劍痕才是這隻螃蟹的緻命傷。
“還真是……”葉澈忍不住嘀咕起來,“這也太驚悚了,神仙才能辦到吧……”
葉澈沒有見過大世面,所以才會這樣感歎,閻甯三人對視一眼,說道:“這不是神仙幹的,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幹的,我們之所以來東海,就是爲了處理這個壞人。”
葉澈聯想到那個壞人的恐怖力量,心中也明白了東海此時岌岌可危,要是讓那個家夥殺到基地來,說不定他們這些士兵都不夠人家殺的。
“你們倆找個受力點抓穩了,我要喊我朋友出來,問它幾句話。”
葉澈和張若玄疑惑地對視了一眼,這茫茫大海的,閻甯要喊誰出來?
隻見閻甯跳下螃蟹背,來到海邊,坐在地上念念有詞,大約七八分鍾過後,兩個龐然大物突然出現在海面上,直接掀起了十米高的巨浪,巨浪打在螃蟹背上,要不是葉澈二人抓得緊,恐怕就要被大浪卷到海裏去了。
饒是如此,兩人還是成了落湯雞。
“啊!!終于回來了!”皮皮蝦一落入水中,就忍不住大喊:“此時此刻,我想要吟詩一首!啊!大海啊,你全是水!馬兒啊,你四條腿!東海啊,你們的王回來了!”
閻甯直接怼了皮皮蝦一眼:“高興啥呢?老實點,憋說話!”
皮皮蝦一聽,頓時老實了不少,連忙閉上嘴巴。
“這這這……這是皮皮蝦?!”葉澈震驚得都忘記擦去臉上的海水了,張若玄也已經說不出話了。
“給你們二位介紹介紹,這兩位是東海象拔蚌和遠古皮皮蝦,都是我的寵物,我給它們起名叫無恥和下流……哦對了!它們倆就是東海的原住居民,所以我才喊它們出來,問問它們情況。”
不理會兩人已經呆若木雞的眼神,閻甯看向皮皮蝦:“下流,你認識這貨不?”
皮皮蝦疑惑地看了閻甯身後的螃蟹一眼,随後面色一變(如果它有臉的話):“這……這是我的遠房表弟!它怎麽了?!”
“死了呗……”閻甯聳聳肩,“這不很明顯嗎?看模樣應該死了好幾天了。”
象拔蚌說道:“下流的表弟我也有所耳聞,少說有兩千年的道行了,怎麽會死得這麽慘?”
“看這劍痕,我猜想多半是重生塔的那位劍冢壇主韓峥所爲。”閻甯将自己的分析告訴了兩隻海鮮。
皮皮蝦勃然大怒:“那什麽韓峥,竟然敢動我皮家的人,真是不知死活!小主,他現在在哪?我這就過去吃了他!”
閻甯安慰道:“你冷靜一點,此事急不得,我會給你報仇的機會的,隻是我們對東海并不了解,還得讓你給我們介紹介紹。”
“東海的話,下流比我要熟得多,它好歹也是東海北将軍府的少爺啊!”象拔蚌插嘴道。
“少爺?”閻甯一愣,自己随手抓了一個大海鮮,竟然還是東海的将軍少爺?!
皮皮蝦歎了口氣:“是,我是東海北将軍府的少爺。”
閻甯等人一頭霧水,好奇地等待着皮皮蝦的解釋。
“如你們人類大陸一樣,我們海底世界也有我們海底妖族的社會,隻是我們一直處于深海區,每個城池都有大陣保護,所以人類一直沒能注意到我們的存在。我們的皇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龍,隻是它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了,盡管如此,海底世界的各個王侯将相依然團結無比,這麽多年來沒有一點動亂。我是東海北将軍府的少爺,我的父親就是東海北将軍,皮二牛。”
“等等!”姜武玦忍不住說道,“皮二牛這名字誰給起的,也太特麽難聽了吧?好歹是一個将軍,怎麽給起這個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