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鶴被太古碎山拳砸得七葷八素,不僅受了不小的傷,還丢了臉,他自然氣不過,重新站起來說道:“你這叛徒,盡練一些旁門左道,老道今日便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叫真正的道行,在絕對的道行面前,你的投機取巧隻能淪爲一個笑話!”
姜武玦先前獲得的優勢,并沒有讓他得意忘形,要知道眼前這個老家夥可是他的殺父仇人,連他的父親都不是姜雲鶴的對手,更何況他姜武玦?
“兩隻手是吧?真當隻有你一個人會嗎!”
姜雲鶴因爲超負荷地發力而躬起了背,他的肩膀瘋狂地顫抖着,顯然在準備着什麽驚天大招。
“武玦,小心點!”杜胖子忍不住喊道。
姜武玦沒有回答,此時的他額頭上滿是冷汗,顯然壓力如同泰山一般巨大。
“狂沙斷地!”
姜雲鶴歇斯底裏地一聲怒吼,随後他的身後兩側瞬間飛沙走石,在這般詭異的場景下,兩條由碎石組成的巨型手臂很快便形成了,姜雲鶴的兩隻手臂,竟然比姜武玦的要粗壯三倍有餘,在姜雲鶴的面前,姜武玦就仿佛一個三歲孩童一般!
姜武玦面色不懼,竟然迎難而上,準備先發制人!
“不自量力!”
姜雲鶴不屑一笑,伸手抓去,兩條粗壯的手臂頓時将姜武玦的手臂牢牢抓住,而後猛地一捏——
随着一聲巨響,姜武玦的兩條巨型手臂瞬間崩潰,化作碎石落在地上,姜武玦也應聲吐血,他的兩條手臂無力地下垂,顯然骨頭盡碎!
“敗了。”杜胖子歎氣道。
姜雲鶴狂妄地笑道:“姜武玦,你想知道當初我是怎麽殺死你父親的嗎?”
“就是像這樣,用我的狂沙斷地,将你父親的四肢一根根拔斷,然後拍成肉泥……”
“夠了!”
姜武玦紅着眼睛說道:“姜雲鶴,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姜武玦技不如人,但你以大欺小,根本不值得自豪,若我再有幾年光景,這些仇,他日定如數奉還!”
“小家夥,難道你還天真地以爲,此時會有人來救你們嗎?”
本來應該絕望的姜武玦竟然輕松一笑,指了指上方的天空:“若沒人來救我,我怎麽會有心思拖延時間?”
話音才落,天空上突然傳來一陣波動,又是一架直升飛機闖進了千裏峰的陣法當中!
“是誰?”姜雲鶴面色一變,眼睛緊緊地盯着半空中的直升機。
“兩位老賊,别來無恙!”
兩道人影從直升機上縱身跳下,随之而來的是一道強大的道印,和一道佛光萬丈的佛印!
姜雲鶴連忙躲避,模樣狼狽不已。
待得兩個人影落地,姜雲鶴頓時感覺到一陣心驚膽戰:“張道風、空愚?竟然是你們……”
“怎麽?看來這半年你公良一脈發展的不錯嘛,竟然敢欺負到我們兄弟的門派來了?”張道風冷笑道。
面對張道風,姜雲鶴當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他們那一代人都知道,當年除了武當瘋子胡道明,大家最不敢惹的,就是這個龍虎山的南風道士張道風。
這家夥發起瘋來,可是敢滅宗的!
空愚和尚雙手合十,一臉真誠地說道:“阿彌陀佛,姜施主,莫怪貧僧沒有提醒你,你要是繼續來崂山和稀泥,貧僧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姜雲鶴眼皮子直跳,空愚和尚也絕對不是什麽善茬兒,這家夥殺起人來,絕對會讓對方懷疑人生,懷疑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不是一個假的和尚。
“好,今天算你們狠!”姜雲鶴有自知之明,斜眼看向姜武玦:“小叛徒,我早晚還會來找你的。”
“下一次,換我找你。”姜武玦淡淡地說道。
姜雲鶴轉過身:“立群,我們走!”
姜立群聞言大喜,連忙跟在姜雲鶴的身後。
“等等!”姜武玦說道,“姜立群參與袁青冥與魔人的勾結,你能走,他不能走!”
姜雲鶴怒了:“你小子不要欺人太甚!”
張道風冷聲說道:“姜武玦說得有理,姜雲鶴,你若是非要護着姜立群,我們隻能把你當做魔人同黨來對待了。”
“你們……”姜雲鶴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姜立群吓得快要尿出來了,自己這般作爲,要是落到崂山的手中,不死也得掉層皮:“師父,不要丢下我……”
姜雲鶴一陣權衡,最終決定保住自身,于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姜雲鶴忽然轉過身,狠狠地給了姜立群一巴掌,直接把姜立群扇到張道風的腳下:“孽徒!枉我平日悉心教導,你竟然私自勾結魔人!從今日開始,你不再是我姜雲鶴的徒弟,更不是公良一脈的弟子!”
姜立群早已經被打蒙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姜雲鶴:“師父,明明是你讓我……”
“啪!”
姜雲鶴哪會給姜立群說話的機會,直接一巴掌将他給扇暈了:“要殺要剮,你們自行處理,别再來煩我!”
說完,姜雲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張道風和空愚對視一眼,皆是冷不住一陣心寒:虎毒不食子,這姜雲鶴竟然是一個如此人面獸心的家夥。
遠方的袁青冥見到姜雲鶴甩手走人,此時他罵娘的心都有了,說好的一起對抗袁信義,你卻獨自一人溜之大吉!
“袁青冥,束手就擒,我們還能考慮将你終生監禁,你若是繼續反抗下去,等大天師與空愚大師來了,你會是什麽下場,我想你心裏比我清楚。”袁信義說道。
袁青冥如何會不懂?
隻是他不甘心!
處心積慮這麽多年,一路上掃除了不知道多少個絆腳石,眼看大真人之位就要到手,卻殺出了一夥又一夥人!
袁青冥發狂似的仰天大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不甘心?”胡道明大喊道,“那我們就打到你甘心爲止!南風、秃驢,還不快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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