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隻應天上有。”閻甯不正經地答道。
“去你的!”
洪心怡雖然嘴上罵罵咧咧,可心裏卻甜甜的,一直以來她都是自己做給自己吃,就算是她老爸洪金源都未曾來品嘗過,所以這是她頭一回被人誇贊,還用了如此高的評價。
吃過早餐後,洪心怡竟然也沒有讓閻甯去洗盤子,而是主動做起了家務,又問閻甯:“你今天放假,有什麽安排嗎?”
閻甯答道:“我這不才來古州市,還不熟悉嗎?今天我準備去古州市裏逛一逛,以後帶着你逃命的時候,也不至于迷路。”
洪心怡白了閻甯一眼:“你才要被人追殺呢!”
“大小姐,你是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呐?”閻甯說道,“你這身家上百億,暗地裏不知道多少人想綁架你,要不是我們這些地底下保護你的人員,你早就被人綁架幾百回了。”
洪心怡明顯不相信,她說道:“反正我今天也沒安排,就帶你去古州市裏轉一轉吧。”
閻甯一聽,這哪能同意,自己今天可是計劃着潛入周家的大廈裏探探風的,要是帶着洪心怡,自己可還怎麽行動啊?
“不行不行,帶着你我又要保護你,這算是非法加班!”閻甯連忙拒絕道。
洪心怡一愣,随後怒道:“多少人想要本小姐陪着逛街,本小姐還不願意呢,你有多大福氣,竟然還敢拒絕我?”
閻甯欲哭無淚,有這樣當老闆的嘛?
“我不管,我給你加班費,我給你加工資,今天你必須陪我,這是尊嚴問題!”
在閻甯面前,洪心怡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
别的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是恨不得要将自己生吞了的那種,可閻甯雖然無意間會流露出欣賞自己的眼神,但大多時候閻甯還是将洪心怡當做一個普通人來對待。
什麽叫普通人?公園裏跳廣場舞的大媽,餐館裏端盤子的服務員,大街上掃地的環衛工。
閻甯看洪心怡的眼神,大多時候就是這樣的……
這讓洪心怡一個自诩長相出衆又有錢的富家千金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要不是如此,她也不會纏着閻甯要與他一起逛街了。
閻甯實在拗不過洪心怡,隻得答應,不過看來今天的計劃隻能泡湯了。
今天是周日,距離新悅山莊的見面,還有兩天的時間,也就是周二的晚上,所以閻甯還是有一點時間能夠浪費的。
開車出莊園的時候,閻甯和洪心怡還碰到了才回家的洪金源,洪金源見兩人要出門,隻是簡單地詢問一下,給了幾萬塊錢的卡讓閻甯消費,就沒有多問了。
閻甯拿着那幾萬塊錢的卡,有些無奈,自己一個月工資才三萬塊錢,怎麽陪小姐出去逛逛街就有幾萬塊了?
洪心怡一把奪過閻甯手裏的銀行卡,說道:“這錢我幫你保管,省得你亂花錢!”
閻甯一愣:“你憑什麽幫我保管?”
“憑我是你的老闆!”
兩人開着車,便到市裏去轉悠,洪心怡很耐心地向閻甯介紹古州市的風土人情,可閻甯總是一副不上心的模樣。
他當然對古州市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古州市的周家啊!
“話說,古州市不是有一個周家嗎,聽說他們家的周處機在古州市很牛逼,你知道這個人物不?”閻甯突然說道。
洪心怡說:“當然知道了,周處機可是我們市的省局級領導,整個市的工程規劃,都需要他的批準才能實行,可以說周處機一個人,就掌握了整個F省的發展。”
“他住在哪兒?”閻甯又問道。
洪心怡面色古怪:“你問這麽多做什麽,難不成你想跳槽?”
“當然不是!”閻甯哭笑不得,“我隻是好奇而已。”
洪心怡指了指街對面的一棟大樓,說道:“這就是周家企業的大廈,不過周處機不住在這兒,他位高權重,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個貪官,可他總喜歡裝清明,放着幾千萬的豪宅不住,跑到一個二十年前的老舊小區生活着呢。”
閻甯哦了一聲,還好自己沒有貿然行動,原來這個周處機壓根就不在周家的大廈,還好今天帶着洪心怡來了,否則自己還真有可能白跑一趟。
得知了這個消息,想要知道周處機的住處,肯定不是什麽難事,閻甯拿出手機,給蘇豔發了條短信,讓她去調查周處機的住處。
做完這些,閻甯就準備離開了,可他地忽然發現,周家大廈外頭的台階上,竟然蹲着一個人,而這個人他雖然許久未見,但卻萬分眼熟!
“袁霄?”
那蒼白的頭發,冷漠的眼神,不就是崂山的小真人袁霄嗎?!
自從郝建和老鹿在第一春酒吧給袁霄下藥,讓他一晚上策馬奔騰之後,閻甯就再也沒有見過袁霄了,但是據說崂山的大真人和大長老袁青冥不和,在崂山裏各自組建陣營明争暗鬥,而袁霄莫名其妙地成爲衆矢之的。
但具體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閻甯并不是很清楚,如今他好不容易見到了袁霄,自然想上前詢問一番。
“你在看誰?”洪心怡問道。
閻甯指着袁霄說:“那白頭發的帥哥。”
洪心怡順着閻甯的目光看去,發現周家的大廈裏走出了兩個保镖,他們推着輪椅,将一個雙腿殘疾的年輕人帶了出來。
閻甯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也忍不住一愣,這不就是自己前天收拾的那個周家富二代周富嗎?這家夥怎麽會在這兒?
更有意思的是,周富竟然是出來見袁霄的。
隻見周富來到袁霄面前,給了袁霄一包厚厚的現金,然後在他耳邊說了什麽,見袁霄點頭,才滿意地笑了笑,拍拍袁霄的肩膀後,便回到大廈裏頭去了。
這下可讓閻甯爲難起來,袁霄竟然和周家有聯系,難不成袁霄離開崂山之後,就變成了壞人們的走狗?
可以閻甯對袁霄的了解,實在是無法相信他會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