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寸金寸土的商業圈,卻别開生面地坐落着一棟别墅,整個商業圈都是圍着這棟别墅而建造的。棟别墅不作商用,隻是居民樓,而在别墅外的大門上,有一張鍍金牌匾,上頭氣勢恢宏地寫着兩個大字:陳府。
陳府占地面積達到三千多平方米,相當于七個籃球場還有剩餘,每有遊人路過,都要感歎一番,這就是全國排名前三十的制藥企業,也隻有陳家才會如此揮霍。
都說遠的隻有羨慕,近的卻是嫉妒,在衆人的眼中,陳家絕對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說回别墅,别墅内有許多古香古色的亭台樓閣,此時在一棟小閣樓内,陳家的大兒子陳泰佳面色陰冷,眼神好像要殺人。
“老頭子馬上要不行了,閻甯在這個節骨眼回來,顯然是眼紅老頭子的遺産!”
“大哥放心吧,昨晚我已經派人過去處理他了。”此時,陳泰佳身邊一個中年婦女開口道。
“二姐,你說的是真的?”老三陳文凱驚訝道。
說話的那個中年婦女正是陳家的二小姐,名叫陳蔣黎,她的嘴角揚起一絲陰冷的笑容:“是的,按照江項虎辦事的速度,那小子的屍體現在應該已經被丢進護城河裏喂魚了!”
陳泰佳聽了,心中暗罵自己的這個妹妹心腸歹毒。
二妹陳蔣黎和三弟陳文凱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而陳泰佳雖然是老大,卻受兩人聯合排擠,若不是老頭子不行了之後,公司的事情一直是陳泰佳來打理,恐怕他陳泰佳也會落得與四妹陳浩梅一個下場。
老頭子的遺産數量之大,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多占百分之一,将來對陳氏藥業的掌控也就多一分把握,所以即使是同一個父親生出來的兄弟姐妹,也要爲此争得頭破血流!
“好,好!還是二姐有能力!連江哥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陳文凱趁機吹捧道。
陳蔣黎是一個不多見的美女,即使人到中年,非但沒有在她臉上看到歲月的痕迹,反而更添韻味,在西川的神山市,不少男人都爲之着迷。
而陳蔣黎又不是一個花瓶,相反,她的心機很重,也懂得如何用美色操控人心,讓那些男人爲她癡迷、成爲她的利劍!
“死了也好,咱們也算是做個順水人情,送那孩子與他父親見面。”陳泰佳道貌岸然地說道,絲毫沒有半點愧疚感,能把不義滅親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也着實難得。
“大哥,二妹我最近閑來無事,爲老頭子起草了一份遺産申明,你看怎麽樣?”
陳蔣黎笑吟吟地拿出了一份申明。
陳泰佳眼皮一跳,老頭子雖然身體不好,但眼看一兩個月内應該也不會撒手人寰,二妹這麽着急起草申明,顯然已經對遺産垂涎欲滴了。
接過申明一看,陳泰佳頓時面色一變:“我隻能拿到百分之十?”
“是的,大哥,”陳蔣黎在一旁笑着說道,“雖然四哥已死,五妹又放棄了遺産,但咱們畢竟是兄弟姐妹,事情不能做得太絕,我就擅自做主,分一些給他們了,除了公司那些共有财産,能分給大哥的隻有這麽多了。”
陳泰佳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陳蔣黎說得好聽,到時候做起來恐怕又是另一回事,當年四弟死的時候,就是她攔着不讓老頭子去建州的,五妹放棄遺産的申明也是陳蔣黎促使的,現在她卻又堂而皇之地說起什麽血濃于水的親情?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心裏在打什麽如意算盤!
強忍着怒氣,陳泰佳說道:“老爺子還沒走,咱們現在起草申明是不是太早了,我看還是過一段日子再說吧。”
陳泰佳對陳春鑫的稱呼從老頭子變成了老爺子。
“不早,老頭子現在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等到他病發的時候,指不定下一秒就去世了,所以咱們還是盡早做好準備爲好。”陳蔣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是啊大哥,這事宜早不宜遲,還是盡早辦了爲好!”陳文凱說道。
陳蔣黎咄咄逼人,加上陳文凱在一旁随聲附和,屋内沒有第三人,作爲老大的陳泰佳都無法找台階下。
難不成,今天真的要栽在這裏?
就在這時候,閣樓忽然響起了敲門聲,這讓陳泰佳松了口氣,仿佛看到救星一般,連忙說道:“進來!”
進來的是一位四十幾歲,體态偏胖的男子,正是陳家的管家南樹旺。
隻見南樹旺推門而入,直接說道:“五小姐一家回來了。”
“五妹回來了?”陳泰佳頓時笑着說。
他和陳浩梅的關系并沒有好到哪兒去,可陳泰佳還是頭一回這麽喜歡陳浩梅,至少這一次她來得正是時候,幫自己解了圍。
不等南樹旺回話,陳泰佳就直接起身,随手将陳蔣黎給他的申明放在一旁,說道:“五妹好久沒回家了,我得趕緊去招呼招呼他們,二妹,三弟,你們來嗎?”
陳蔣黎和陳文凱可對陳浩梅沒有半點興趣,雖然陳浩梅心地善良,不争不搶,是挺好相處的,可誰讓她嫁給了一個沒錢的老公,那個叫張海峰的女婿隻是一個廚子,一個月拿着那點工資也隻是勉強過日子罷了,和他們這群“上等人”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重點是,陳蔣黎的計劃因爲陳浩梅的到來而泡湯,她便更沒有興趣去見陳浩梅了,當下說道:“我這個窮妹妹有什麽好見的,要見大哥自個兒去吧。”
陳文凱也說道:“我突然有點困了,回去休息休息。”
陳泰佳心說:老子也不想見。
但甩了陳蔣黎和陳文凱,陳泰佳總歸要找點事情做,于是在南樹旺的帶領下,來到了陳府大門口。
可笑之處就在這兒,陳浩梅明明是陳府的五小姐,回自己家卻要讓管家向上級通報,可見陳浩梅在這個陳家的地位究竟有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