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就嘚瑟吧,回頭有你哭的時候!”周安民心裏已經将閻甯判了死刑。
這時候,修加運說道:“師父,好像要輪到你的道符了。”
閻甯擡頭看去,果然,下一件拍賣品就是自己貢獻出來的道符,在這之前,最高的一件拍賣品價格爲一百一十萬,在建州這樣的小地方,這已經是很高的價格了。
周安民也發現了這一點,随即冷笑起來:“即便你的道符真的有用又如何,這裏根本不會有人買你的帳,你就等着丢人吧!”
還真别說,閻甯心裏也沒啥底,難道真的要在大家面前使用一張道符,才會有人願意買它嗎?
但這種情況下,更多的可能是會被周安民诋毀成江湖騙子,從而名聲掃地。
道符被端上舞台,主持人都不好意思多介紹,之前成交的那些拍賣品哪個不是珍貴無比,這會兒突然冒出了七張道符,據說還是一個家夥現場畫的,這樣的東西,主持人實在不想浪費口舌去介紹。
“七張道符,各位……看着出價吧。”
主持人說完,全場一片寂靜。
沒人有願意花這個冤枉錢,即使對道符感興趣,他們也不敢出聲,誰都看得出來周安民有意針對閻甯,此時要是出價,豈不是明目張膽地與周安民作對?
周安民滿意地笑了起來,随後大聲喊道:“我和閻先生也算是相識一場,既然沒有人買他的道符,鄙人就厚着臉皮出價了,我出……一塊錢!”
沒有起拍價,周安民出價一塊錢,也沒有什麽問題。
“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就連舞台上的主持人都憋不住笑了,更别提周圍的賓客們,他們看閻甯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弱/智一般。
隻有閻甯和修加運臉色不變,他們靜靜地在等待着什麽。
象拔蚌在閻甯心裏說道:“下流,我感覺主人又要施展他的裝逼打臉術了。”
“嗯,我也有相同的感覺……”
果然,大廳緊閉的大門忽然被推開,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外頭,風塵仆仆地說道:“對不起啊大家,我來晚了。”
周安民一見到這個中年男子,頓時眼睛一亮,連忙迎上前去,高聲說道:“彭司令,你可算是來了!”
彭司令?
彭軍?
所有人都忍不住眼皮子一跳,沒想到周安民竟然還認識這樣的大人物,更沒想到周安民有這個面子,把這個大人物請到了這一場拍賣會上。
彭軍笑道:“原來已經開始了,無妨無妨,你們不要管我,繼續吧!對了,現在在拍賣什麽呢?”
周安民有意讓閻甯出糗,便指着舞台上的七張道符說道:“是道符,一位賓客在拍賣場上當場畫的。”
“哦?道符?”彭軍立即産生了濃濃的興趣,“不知是哪位高人畫的?”
“就是他,閻先生,一個賣茶葉的。”周安民立刻指向閻甯。
彭軍看到閻甯,整個人都怔住了,随後将周安民涼在一旁,三步并作兩步,小跑到閻甯身邊,親切地說道:“閻甯,你怎麽會在這裏?”
在場的所有人感覺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這是什麽情況?前一秒還在被他們嘲笑的山村莽夫,竟然認識這樣的大人物,并且這位大人物好像和閻甯非常熟絡的模樣!
能讓一位司令這般禮遇,在建州也沒誰了吧?
而閻甯隻是露出淡淡的笑容,不卑不亢地說道:“嘿嘿,彭叔叔,好久不見。”
彭軍感歎道:“是啊,我今晚才趕到建州,本來計劃明天一早就去茶莊找你的。”
“這麽急?”閻甯一愣。
“當然急!”彭軍飽含深意地笑了笑,“你在東海做的事情,上頭已經知道了。”
這下閻甯有些把持不住了:“不會吧?”
“很多事情隻要有一絲苗頭,都躲不過國家的眼睛,更何況東海出現了兩隻龐然大物,國家的雷達第一時間就掃描到了,而且,據說上頭的人與龍虎山有交流,所以你的事情,上頭也算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彭軍說道。
閻甯感覺舌尖發苦,國家就是國家,這個辦事效率着實令人咋舌,好在閻甯是站在好人陣營的,行的端做得正,也不怕國家查他。
彭軍笑道:“這事兒,明天我再慢慢與你細說,咱們先參加完這場慈善晚會!”
閻甯點點頭,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現在彭軍來了,還是先裝逼打臉最重要!
皮皮蝦:要開始了……
象拔蚌:前排出售闆凳瓜子……
彭軍拍了拍修加運的肩膀,誇獎道:“真不錯的孩子,長大後肯定與你的師父一樣出色!”
一旁的周安民臉色已經黑到了極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彭軍與閻甯關系好得不得了,這下他算是栽了。
彭軍又說道:“閻甯小友的道符可是貨真價實,七張道符更是價值連城,我彭某人沒什麽積蓄,砸鍋賣鐵也就能出十萬塊罷了,但僅僅十萬塊,又太不值這七張道符的價格,如果有他人對這道符感興趣的話,不妨繼續叫價!”
彭軍的意思很明顯,這道符是真的,他很喜歡,但是他買不起,并且希望大家都出錢競價!
七張現場畫出來的道符,一瞬間從一塊錢升值到了十萬塊,沒有人敢質疑彭軍的眼力,更何況人家已經放出話來了,歡迎競價,所以很快就有人開始叫價。
“我發現我很喜歡這七張道符,我出二十萬買它們!”
“彭司令的眼光肯定不會有問題,在下出五十萬!”
“大家都别與我争了,我媳婦兒馬上要生了,我看到這裏頭有一張安胎符,說什麽我也要買回去試試!我出一百萬!”
七張道符的價格在不斷往上升,而周安民的臉色則是越來越難看。
超過一百一十萬,他周安民可是要脫光了衣服繞着酒店大廳跑三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