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雅不但沒有與閻甯坦白,甚至在這十幾小時的飛行途中,都一直在閉目休息,未曾搭理閻甯一次!
閻甯頓時感覺有些心慌,這姑奶奶平常可不是這樣的,難不成真有什麽大事?
可她在百鬼幻滅中還好好的,怎麽醒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閻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但又不敢觸莊小雅的眉頭。
飛機落地之後,閻甯牽住了莊小雅的手,默默地與她一起離開機場。
在離開機場的時候,閻甯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須彌戒有些古怪。
須彌戒的一端有一道細小的裂痕,閻甯習慣将這道裂痕藏在雙指之間,而須彌戒一旦戴上,就會與佩戴者緊密相連,根本不會轉動半分。
可如今,這道裂痕卻正面朝外,難不成在閻甯昏迷的時候,這須彌戒有人動過?
不過閻甯此時一心想着長生教的事情,所以并沒有太在這件事上費腦子,随手轉動戒指,讓裂痕回到了原位。
黃龍早就在機場外等候,閻甯二人直直坐上了他的車,黃龍透過後視鏡,邊開車邊對閻甯和莊小雅說道:“三爺,大小姐,你們這次去京都,感覺可還好?”
閻甯不解道:“你爲什麽這麽問?”
黃龍哈哈一笑:“以我縱橫情場多年的經驗來看,你們倆一定是吵架了!”
“噗!”閻甯無語。
“黃龍,”莊小雅終于開口了,“你好好開車,我想早點回家。”
黃龍一愣,他也是頭一次見到莊小雅表現出這種狀态,暗道這次三爺玩大了,于是趕緊閉嘴,認真開車,心裏卻在幻想着閻甯是不是在京都搞外遇被莊小雅發現了,才讓莊小雅如此生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必須得向義虎老大彙報啊!
坐在車上的閻甯也無比郁悶,一路上直翻白眼,到最後莊小雅甚至連手都不讓閻甯牽了。
車内的氣氛尴尬,好不容易熬到了茶莊,可閻甯卻半點都開心不起來,因爲茶莊的圍牆上,竟然被人用鮮紅的油漆寫滿了各種污穢難聽的詞。
“這是怎麽回事?”閻甯皺着眉頭問道。
“就是京都龍家派來的人搞的鬼,”黃龍說道,“昨天夜裏.幹.的好事,我們還沒來得及洗幹淨。”
“以後京都沒有龍家了。”閻甯冷冷地說道。
黃龍一驚,這個京都龍家他也調查過了,好歹是天高皇帝遠,若是斧虎幫坐落在京都,根本不會是龍家的對手,可從三爺的話中來看,三爺這次去京都,順手也把龍家給收拾了?
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三爺的人脈已經遠超義虎老大了。
閻甯又問道:“龍家派來的人呢?”
黃龍答道:“已經全部被咱們新茅山弟子給收拾了,今早就通知刑隊過來把他們押走了。”
閻甯心頭一震,旋即想起了刑正的事情。
郝建已經暴露,并且帶着逆八卦圖前往小漁村,那長生教的真正教主刑正還準備在建州呆到什麽時候?
黃龍把車子停穩,閻甯便下了車,拿出手機撥通了刑正的電話。
“喂?閻甯,你可算給我來電話了,怎麽樣?京都可比建州這小地方繁華多了吧?”
刑正的聲音略微輕松,但閻甯知道他是在刻意僞裝。
閻甯在心中冷笑一聲,随意地答道:“還行,隻是成天看不到太陽。”
“京都霧霾比較嚴重,這一點還是咱們南方好。”
“對了,刑隊,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問問你。”
“什麽事?”
“你的外甥郝建失蹤了,一起失蹤的還有逆八卦圖,”閻甯頓了頓,“刑隊,這該如何解釋?”
電話那頭沉默不到三秒鍾,刑正似乎早有準備,故作驚訝道:“什麽?!你的意思是郝建偷了逆八卦圖?!”
“你覺得呢?”閻甯不冷不熱地說道。
郝建可是刑正的外甥,閻甯也想看看,刑正究竟要怎麽圓這個謊。
“給我點時間,我這就去調查!”刑正的聲音中帶着憤怒。
“好,調查清楚了給我回電話。”
閻甯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
回過頭,莊小雅竟然沒等閻甯,自己與一個人走進了茶莊。
連一早等在茶莊門口的蘇豔和張瑞,莊小雅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從他們身邊穿過。
“這……這是怎麽了?”張瑞尴尬地問道。
閻甯感覺心亂如麻,莊小雅竟然還在生悶氣,這讓他感到微微不快:“女人家家生氣了,别管她,讓她靜一靜就好。”
“這樣真的可以嗎?”蘇豔是女人,更加了解女人所想,從剛才莊小雅的表現來看,她一定不隻是生氣那麽簡單。
蘇豔感受到了一股失望。
可閻甯對莊小雅無比關心,爲人又如此出色,有什麽可讓莊小雅失望的呢?
閻甯撇了撇嘴,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而是問道:“通知黃沙古城的弟子了嗎?”
“姜武玦他們已經帶人上路,預計明天中午能夠回到建州。”張瑞說道。
“唐子軒也聯系上了?”
“他們藏在小漁村附近的大山裏,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聯系上。”
閻甯聽了,微微點頭,領着衆人往裏走。
一路來到議事廳,閻甯直接坐在上位,看着下方的新茅山弟子,冷聲說道:
“郝建是長生教的人,我早有懷疑,所以下了一個計中計,如今他正帶着長生教的逆八卦圖往小漁村前進,各位……可否願意與我一起前去小漁村,與龍虎山聯手,滅了長生教?!”
如今留守在茶莊的不少弟子,都是當初受到長生教迫害,在絕海監獄中受苦的無辜人民,聽聞閻甯要滅長生教,一個個激動得憋紅了臉:“我們願意!”
“好!”
閻甯一拍太師椅,猛地站了起來,高聲說道:“蘇豔,張瑞,立刻準備好車輛與物資,将黃沙古城的人頭也算進去,明天黃沙古城的人馬一到,我們立馬趕往小漁村!”
“這一次,長生教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