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笠男子則與落塵守在一旁,并不着急。
許久,白桐睜開眼睛,眉目中透露出一股未知的意味,鬥笠男子見此,便問:“找到了嗎?”
“沒有,”白桐歎了口氣,“玄武真的不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記憶碎片也很零散,恐怕玄武獸魂被滅之前,故意粉碎了自己的記憶。”
“把你知道的,說給我聽聽。”鬥笠男子依然沒有洩氣。
白桐點頭,将先前玄武告訴張道風等人的事情,一一告訴了鬥笠男子。
鬥笠男子聽後,也不由得拍手稱奇:“沒想到百年霍亂的結局竟然是這樣。”
“那朱雀和青龍也沒死。”落塵皺着眉頭說道。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它們就算沒死,應該也與玄武差不多,已經是窮弩之末,所以不用太過在意,”鬥笠男子擺擺手,“原來當年魔頭夫婦生下的,不是兒子,而是女兒……算到現在,應該有二十歲了。本來我以爲,閻甯那小子會是魔子,現在看來并不是他。”
“隻是,那個小丫頭現在究竟在哪兒呢?”鬥笠下的那張臉,隐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一直沒有開口的落塵,心中猛地閃過了一種可能,但很快,便被他藏在了心裏,就連長生教教主也沒有察覺到他眼中的這一抹異光。
白桐卻注意到了,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落塵一眼,但落塵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冷淡。
想到先前自己危難之時,落塵的反應,白桐忽然覺得心中有些溫暖,或許……落塵心中也不是隻有仇恨。
三人沉默了一陣,鬥笠男子忽然站了起來:“傳令下去,以雲南爲中心,将所有可能會是魔女的丫頭全都調查一遍!若是能找到魔女,讓她加入我們,之後的所有險阻,都會迎刃而解!計劃——也一定能夠輕松成功!”
成功?
白桐看向落塵時候,竟然有一絲想要退出的感覺,也許……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也許不回到過去,也不錯。
鬥笠男子拍了拍沾了些草根的衣角,而後走到了玄武的屍體前,袖中拘魂鏈飛出,隻是輕松一勾,玄武的龜甲便從它的屍體上剝落!
龜甲本來巨大無比,但落到鬥笠男子手中的獸魂,卻隻有巴掌大小,被縮小的無數倍,但龜甲上的裂痕依然清晰可見。
“沒了最強之劍昆吾,便用最強之盾玄武代替吧。”
鬥笠男子揚起了嘴角,他心中的計劃,已經觸手可及。
他緩緩轉過身,對落塵二人招手:“走吧,張道風等人被封印,一時半兒出不來,算算日子,也時候開始真正的計劃了。”
“回建州——殺閻甯!”
……
此時,内蒙境内,呼和市機場。
因爲前幾日的雷電天氣,拖慢了閻甯幾人的腳步,直到今日,天氣才放晴,閻甯等人便搭乘着飛機,來到了内蒙。
與閻甯所計劃的一樣,此次與他一同前來的,隻有姜武玦與張權,莊小雅、黃羽嫣、李亞軒等人,則是留守在了建州茶莊,以防茶莊再次受到偷襲。
與南方的建州比起來,雖然已經是初春,内蒙依然凍得能讓人打哆嗦。閻甯的體質倒沒多大感覺,姜武玦和張權從下了飛機起,就一直打着顫,等到走出飛機場的時候,姜武玦的鼻子裏已經挂出了兩條長長的面條。
“咳咳……咱們現在要去哪兒啊?凍死我了都!”姜武玦顫巍巍地說道。
“張權,你不是安排人來接應我們了嗎?”閻甯問道。
張權也冷到不行:“奇怪,我分明安排了,不曉得那家夥在哪。”
張權也是第一次來内蒙,在來這兒之前,他聯系了龍虎山駐在呼和市的線人,隻是不知道爲何,這個線人至今都還沒出現。
一路上周圍的旅客們都穿着厚厚的羽絨服,隻有他們三人穿着單薄的外套,三人一直走出機場,也沒有看到所謂接應的家夥出現。
姜武玦鼻子上的面條都快要結冰了,他狠狠地打了一個寒戰:“算了,不等他了,我們自己就近找個地方落腳,再添點衣服,否則長生教沒找着,我們倆就得交代在這裏!”
張權極爲認同地點了點頭,閻甯見他們實在冷得發抖,便也決定将龍虎山線人的事情擱在一邊,随手在路旁攔下了一輛的士。
的士看起來半新半舊,但令三人激動的是車内開着暖氣!姜武玦一臉期盼地望着年輕的的士司機,誰知道那的士司機連車窗都不準備搖下來,對兩人擺了擺手,便要開走。
“媽的,憑啥拒載我們啊?”張權暴脾氣,直接沖上前,将車子攔了下來。
姜武玦也在一旁應和,的士司機終于搖下了車床:“幹吵啥子喲!我是來機場接人的!”
“老子不管了,你今天就算接的是天王老子,也得給我往後推推,這車我坐定了!”
張權說着,一臉無賴地趴在了引擎蓋上,好在引擎蓋有些發燙,倒還挺舒服的。
“我擦!你們仨合夥起來擱這兒耍流氓是吧!”的士司機一愣,随後怒道:“我可告訴你們了,今天老子要接的人你們惹不起,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待會兒他們來了把你們全都幹趴下?”
本來并不想參與這次鬧劇的閻甯聽到此話,不由得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說道:“是嗎,他們有多大能耐?你不妨打電話喊人吧,我也想見識見識。”
姜武玦叫嚣道:“什麽小煞.筆玩意兒,你盡管叫,來多少廢物老子打多少廢物!”
的士司機顯然沒想到閻甯三人竟然能橫成這樣,于是幹脆一咬牙,拿出了電話,撥通了号碼,毫不猶豫地喊道:“師兄,我半路上給人欺負了,對,三個煞.筆玩意兒!他們連你們的車都敢搶,我誓死抵抗,結果反被他們羞辱,你們快點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