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甯歎了口氣,将李立國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若是不想救她,就不會來找你了。但我們的線索有限,如今更是連她在哪兒都不知道,所以還需要你提供幫助,至少讓我們知道李菲菲如今究竟在哪兒。”
“這個我能做到!”
李立國聽了,連忙掏出了手機,到一旁打電話去了,據他所說,這段時間以來他在長生教認識了不少紅衣教士,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一定人脈,應該能問出什麽來。
在閻甯再三叮囑冷靜以後,李立國撥通了電話,一番詢問以後,他面色陰沉地挂斷了電話。
“怎麽樣,問出來了嗎?”閻甯急忙問道。
“問出來了,”李立國說道,“菲菲現在在内蒙。”
“内蒙?”閻甯一驚,“長生教的人爲什麽要把她送去内蒙?”
“他們說是參加什麽受洗儀式。”
“我看多半是因爲他們知道事情敗露,所以急忙轉移了陣地。”張權分析道。
閻甯站起了身,準備離開:“既然知道菲菲在内蒙,我們這就啓程,去内蒙找她!”
李立國追了上去,拉着閻甯道:“我跟着一起去。”
閻甯自然不會讓李立國跟去,但也不好開口,倒是張權極爲不屑地說道:
“你就算了吧,李菲菲就是被你送去長生教的,你認爲她還會想見到你嗎?況且你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還是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的,你能幫上什麽忙?”
張權的話令李立國無言以對,李立國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仿佛兩鬓都有些發白,閻甯不忍,安慰道:“救人的事交給我,等我帶菲菲回來以後,你就帶着她遠走高飛,永遠别踏進我們的圈子了。”
“謝……謝謝。”李立國聽後,感激涕零。
閻甯擺擺手:“隻要不再随便把她嫁給亂七八糟的人就好。”
不等李立國說話,閻甯便推門準備出去,誰知道才推開門,閻甯便發現門外竟然站着不下五十個黑衣男子。
閻甯面色不改,走出包廂,面對着一群手持武器的黑衣人,淡淡地說道:“有事嗎?”
“是誰動了我兒?!”
一聲怒喝傳來,一位胖得流油的地中海男子從黑衣人中走了出來。
“哪位?”
“顧财!”地中海胖子殺氣騰騰地說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敢把我兒子打成這樣!”
張權也從包廂裏走了出來,正巧聽到顧财的話,忍不住吐槽道:“果然隻顧财,不知道顧兒子,活生生把一個胎盤養成了畜生,佩服佩服!”
顧财聽了張權的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也不管究竟是誰動的手,幹脆全殺了得了!
于是,怒火攻心的顧财一聲令下,周圍的黑衣男子竟然全部打開了手中機槍的保險,要對閻甯和張權進行掃射!
“卧槽,幹真的?!”張權還是肉體,哪敢與子彈硬碰硬,當場便慫了,躲回了包廂裏頭。
而閻甯卻完全不懼,在黑衣人開槍的那一瞬間,便召喚出了七十二根金針,在周身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金針屏障,子彈打在屏障上,根本無法透過半分,便掉落在了地上。
閻甯腳下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音響起,那些黑衣人見此,不由得驚訝得紛紛停下了開槍。
顧财更是吓得後退:“這是什麽新科技?連子彈都不怕!”
閻甯冷笑一聲,收起了金針,在衆人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顧财。
閻甯的眼神中,透露着從未有過的殺意,他最近本來心情就不好,這個倒黴的顧财父子倆正好觸了他的黴頭,也怪不得他了。
感受到閻甯眼中的恐怖殺意,顧财吓得肝膽俱裂,急忙喊道:“别……别讓這個家夥靠近我!打他,繼續打!”
黑衣人們聞聲,又繼續對着閻甯開槍,這一次,閻甯并沒有利用金針阻擋,而是任憑那些子彈穿透自己的身體,在自己的身體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彈孔。
刹那間,閻甯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鮮血順着他的身體,在地上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終于,閻甯在槍林彈雨中倒在了地上,已然成爲了一個血人!
“死、死了?”
顧财這才從驚懼中反應過來,見閻甯倒在地上,心中頓時一陣暢快,走上前揪起閻甯的衣服,譏諷道:“我還真當這個世界上有鬼呢,子彈都不怕?不管你是什麽怪物,老子朝樣把你打成篩子!”
然而就在此時,閻甯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一隻滿是鮮血的手猛地抓住了顧财的脖子!
“什、什麽!”
顧财目眦欲裂,一雙小眼睛瞪得滾圓,不敢相信地看着死而複生的閻甯。
閻甯的雙眼變得血紅,身體上的彈孔和鮮血刺激着他的神經,他需要用這樣的痛苦來使自己從憤怒中冷靜下來。
“打人……很爽是吧?但是我不喜歡用槍,更喜歡用拳頭!”
閻甯低吼一聲,不顧顧财的慘叫聲,狠狠地将他砸在地上,這一砸,大理石地闆都被砸得龜裂,顧财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碎了,全身隻剩下慘叫的力氣。
身體上的傷口正在快速複原,閻甯看了一眼倒在廢墟中半死不活的顧财,不屑一笑,在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人渣。”
随後,他冷厲的目光在黑衣人中緩緩掃過,被他盯着的黑衣人都忍不住後退幾步,生怕這個魔鬼會對自己出手。
“你們聽着!顧家的廠子,以後由我們斧虎幫接手,顧家的這兩個雜碎要是有半點不服,盡管來找我。”
“對了,忘記告訴你們我是誰了,我叫閻甯,閻王的閻,現在是斧虎幫的閻三爺。”
“看來……沉默了太久,大家都忘記了我是誰了。也好!這隻是一個開始,從今往後,人命在我手裏,不再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