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杯茶水下肚,張元明微微皺眉,自從昨晚開始,不知爲何,珍寶閣周圍,似乎多了許多雙眼睛,但這些眼睛的目光并不是珍寶閣,而是他自己。
張元明想不通自己爲何會被監視,或許是因爲羅天大醮,龍虎山内門混進來很多無關的人吧,大長老安排這些人手,應該是爲了保全珍寶閣的安全。張元明隻能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在珍寶閣北方的一片山頭上,袁青冥收回了目光,轉身對着賀子吟說道:“那張元明還真是寸步不離。”
“不是不離。”賀子吟手中折扇輕搖,盡管已經是寒冬臘月:“是不能。”
“師弟早年垂涎張道風大天師之位,背地裏對他出手,結果被老天師抓個現形,自感羞愧難當,便立下誓言,一輩子守在龍虎山珍寶閣,保護龍虎山的财産,至死方休。”
一道聲音從賀子吟身後傳來,賀子吟轉身一看,眯着眼睛笑道:“三長老怎麽有空參加我們的會議了?張如山那兒沒事嗎?”
隻見身穿黑袍的張權峰從後方的樹林中走了出來,爲了防止被人認出,他的臉上蒙着一塊黑布,但見到賀子吟等人的時候,他便将黑布取下了:“暫時無事。計劃進行得怎麽樣了?你們長生教的人馬呢?”
“都在外門等着呢。”賀子吟微微一笑,取笑道:“三長老,你還真是心急呢,不過沒關系,張如山,張道風,他們都會死,到時候,便是你繼承大天師之位的日子。”
張權峰被賀子吟說穿心中所想,微微有些惱怒,他看了一眼一旁的落塵和白桐,說道:“此事暫且不提,我來是爲了帶消息給你們的,明晚八點,便是宣布靈獸賞首榜的時刻,到時候除了張元明以外,所有長老都會聚集在羅天鬥場,那時候便是你們行動之時!”
張權峰說完,毫不停留,直接轉身離開了。
袁青冥說道:“我可事先說好了,這次你們攻擊龍虎山,若是失敗了,可與我們崂山沒有半分關系,你若是敢供出我來,長生教的餘孽,老道會親自殺光!”
落塵冷笑一聲:“老東西,你有這個本事嘛?”
“你!”袁青冥老臉發黑,好像就要對落塵出手,好在白桐及時将他攔下。
此時賀子吟說道:“放心,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不夠是想推龍虎山一把,讓你們崂山成爲如今最強大的門派罷了。”
“知道便是。”袁青冥冷聲說道。
“放心吧,”賀子吟忽然合上折扇,目光看向了遠處的珍寶閣,“明晚,好戲上演。”
……
第二天清晨,閻甯同樣早早起床,練習太極拳,短短幾天的時間,閻甯依照着胡道明的視頻,倒也學得有模有樣。
打完第三套拳法的時候,閻甯停下了動作,因爲他發現自己的遠門外正站在一個人。
“不錯,不錯,有點樣子了。”
來人正是胡道明,此時胡道明滿臉胡茬,腰間别着一個酒葫蘆,白色的練功服還有幾處污漬,顯然昨天是去和空愚和尚張道風他們喝酒去了。
“你怎麽來了?”閻甯問道。
“你的下盤不穩,出拳太僵硬,還有,面部表情不夠投入。”胡道明卻不急着回答閻甯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挑出了閻甯的毛病。
閻甯無語,打拳那還有什麽面部表情?
“你忘了之前你答應過我的事了嗎?我的太極拳可不是白教給你的。”胡道明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
閻甯這才想起了珍寶閣的事情,恍然一笑,說道:“怎麽,猛哥有計劃了?”
“當然了!”胡道明嘿嘿一笑,拉着閻甯坐在了石桌旁,說道:“我昨天和南風喝酒的時候聽說了,明天晚上八點,就是宣布靈獸賞首榜的時候,到時候整個龍虎山,除了四長老張元明以外,所有人都會到場,也就是說,那個時候是珍寶閣最缺少人看管的時候!”
閻甯聽了,不由得摩拳擦掌:“你的意思是,我們在那個點動手?”
“不然呢!”胡道明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奧特曼的面具,戴在了臉上:“你看,爲了不被他們認出來,我連面具都買好了。”
胡道明戴着奧特曼的面具,手中還比劃出奧特光線的十字手勢,看得閻甯一陣汗顔,也不知道這個怪大叔究竟能不能靠得住。
萬一閻甯聽了他的話,潛入了珍寶閣,結果這家夥忽然擺他一道,将他舉報了,那豈不是慘了?
“這一大早的,你們在說什麽呢?”
這時,一臉睡意的莊小雅打開窗戶,探出腦袋,一邊揉着眼睛一邊問道。
“咳咳,沒啥沒啥!”胡道明站了起來,對閻甯使了幾個眼色,便直接小跑着跑出了院子,不知道又去哪兒快活去了。
“他怎麽又來了?”莊小雅這才看清了胡道明的身影,微微不快地說道。
閻甯幹咳兩聲,沒準備将他倆準備洗劫珍寶閣的事告訴莊小雅,于是說道:“是我在院外看到猛哥,讓他來指點一下我的太極拳而已。”
“現在才幾點啊……”莊小雅白了閻甯一眼,又關上窗,回去補覺了。
這一覺,莊小雅睡到中午才醒來,待得她醒來的時候,發現閻甯和喵大寶王天賜也都呆在院子裏,原來他們都沒興趣到羅天鬥場裏去看吞天蟒的半決賽。
但從後來而來的唐子軒口中得知,毫無懸念的,早上的時候,吞天蟒已經擊敗了它的對手,成功晉級到了決賽。
換句話說,下午,便是喵大寶和吞天蟒的最後一戰了。
吃過午飯後,唐子軒帶着莫雨辰張權三人,再次光臨閻甯的院子,帶領閻甯一行人去往羅天大醮。
靈獸賞的決賽,即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