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安擔心發生暴動,連忙擠進人群,把那個被閻甯踢暈了的宅男記者給擡走了。
看着周圍激情高漲的同道中人,閻甯也有些意外,他倒沒想到會把現場引爆到這種地步。
唐子軒滿臉快意,在閻甯耳邊說道:“閻甯哥,你太霸氣了,你看前面那位唐門的二長老,嗓子都喊啞了!還有崆峒派的王真人,耳朵都紅了!”
閻甯苦笑一聲:“咱們是不是太高調了?”
“是有點,這麽一鬧,大家都認識你了。”莊小雅掩嘴笑道。
閻甯正樂着呢,忽然感覺到從角落散發出來的淡淡寒意,閻甯頓時收起了笑容,順着寒意看去,卻隻看到一片空地,隻是空地上的雜草全部傾倒,說明剛才那兒确實站着人。
“閻甯哥,你說咱們要不要公布下你的身份呀?讓大家都認識認識你!”唐子軒激動道,“難得道教如此團結!”
閻甯卻搖了搖頭,悄悄地帶着三人鑽進了人群,一溜煙跑到了另一邊的樹下,這才停下來。
“跑什麽呀?”唐子軒喘着氣,不解道。
“咱們被人盯上了。”閻甯說道。
王天賜也出聲道:“來者有三人,全部身穿白色道袍,頭戴鬥笠,看不清楚長相。”
莊小雅擔心道:“他們是誰,難不成要追着我們上龍虎山?”
唐子軒聽了,卻毫不在意地說道:“放心吧,咱們龍虎山内門有迷蹤陣,一般人根本進不去,就算進了内門,龍虎山内八大長老各個都是道門高功,就算來了一個軍隊也奈何不了他們!”
閻甯倒不是很在意跟蹤他們的人是誰,聽唐子軒如此說,不由得對龍虎山有了新的認識。
随着羅天大醮的到來,閻甯漸漸開始了解道教的過往,他漸漸發現,道教的沒落,都是從百年前開始的。
無論是支離破碎的茅山,還是慘遭滅門的武當,包括漸漸低調的崂山,都是從百年以前開始的。
而破四舊的打砸,隻是事發幾十年後的一場小鬧劇罷了,真正恐怖的,是百年之前。
閻甯不知道那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但可以想象,那一年,整個道教死傷無數,元氣大傷,并且從那以後便一蹶不振。
至于究竟發生了什麽,閻甯隻能慢慢去探求了。
“票也到手了,咱們現在上山吧?”唐子軒問道。
莊小雅搖了搖頭:“咱們和大寶約好在山腳見面的,必須等到它再上山。”
“山腳這麽大,咱們啥時候才能找到一隻貓呀……”唐子軒無奈道。
“說的也是,”閻甯看向王天賜,“棺材臉,你給算算?”
“嗯。”王天賜點頭,很快就算了出來,他指了指前方的服務中心,說道:“它在那裏。”
“嗯?”閻甯眉頭一挑,看向遊客服務中心,便見一道影子忽然從服務中心裏竄了出來,跟在它後面的,是一個富得流油、脖子上戴着大金鏈的中年男子。
“媽的,哪來的野貓!”中年男子費力地追在影子後頭,才跑幾步,就沒力氣了,站在原地喘着粗氣。
這時候服務站又跑出了一位美婦人,美婦人手中還抱着一直雪白的波斯貓,閻甯一看到這隻波斯貓,就知道發生了啥事了。
“親愛的,那隻野貓強女幹了我們家妞妞,你快點爲妞妞報仇呀!”美婦人滿臉怒氣地喊道。
“咳咳,我實在追不上了!”中年男子喘着氣說道。
影子終于停下了,閻甯看清那正是喵大寶,這家夥見中年男子追不上自己,還故意停下來對着美婦人手中的波斯貓使眼色。
美婦人見到這一幕,更加急了:“人家不嘛!你快點把它抓回來!”
中年男子實在拿美婦人沒辦法,隻得又追上去,而喵大寶行動靈敏,哪能給這大胖子追的上?不過片刻的功夫,那中年男子便跑得精疲力盡,扶着一棵老樹坐在了地上,滿頭的虛汗。
喵大寶見此,跳到了中年男子腦袋上,給中年男子臉上補了兩抓,看它的嘴型,分明是在說:讓你丫壞老子好事!
莊小雅俏臉微紅,不好意思地說道:“大寶都跟你學壞了,到處調戲母貓!”
閻甯無辜:“這家夥跟着我之前就這幅德行好不好!”
“咦,那胖子喊人了。”唐子軒忽然說道。
閻甯回頭一看,果然,中年男子追不到喵大寶,氣急敗壞地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就來了好幾個手持捕貓網的工作人員,怒氣沖沖地追起了喵大寶。
閻甯見此,也不再做事不管了,連忙追過去,拉着工作人員喊道:“兄弟,這是我家養的貓,你幹哈呢?”
喵大寶一見閻甯出現,也停下了腳步,直接跳到了閻甯的肩膀上,但礙于身邊有外人,也沒有開口說話。
工作人員有些生氣:“咱們景區雖然沒有禁止帶寵物,但你好歹也拿條鏈子拴着,今天我可接到了不下十次舉報,您養的貓幾乎把整個景區遊客帶來的寵物貓都上了個遍!”
閻甯聽了,不由得無語,看向喵大寶,喵大寶則是甩過頭去,一臉“有本事你咬我”的表情。
“對不起啊哥們兒,我這就看好它,不會讓它亂跑了!”閻甯道歉道。
工作人員見喵大寶老實了,也不多爲難閻甯,很快便離開了,可剛才追着喵大寶的那對夫婦卻找上門來了:
“小夥子,你養的這什麽貓,剛才看到我家妞妞,二話不說就霸王硬上弓了!”
閻甯一陣汗顔:“額……春天到了,發.春嘛……”
“哼,這種野貓就應該閹割了,省得亂了我們家妞妞的血統!哎呀,也不知道妞妞會不會懷孕,要是懷了個雜種……啊!”
美婦人話才說到一半,閻甯便暗道不好,果然,喵大寶一時沒沉住氣,從閻甯肩頭跳了出去,直接給美婦人抓了一個大花臉。
“這回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