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卧槽!”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郝建急着将棺材放下來,可曹鹿和呂泰還未準備好,結果繩子割斷後,棺材直接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正好砸在呂泰身上。
呂泰被如此巨大的棺材砸中,當下兩眼一番,昏了過去。
而巨大的力道竟然将棺材蓋給摔開了,墳頭旁頓時彌漫出一股腐臭味,隻見一具極度腐爛的屍體從棺材裏頭滾了出來,正要壓在曹鹿的身上。
“卧槽!卧槽!卧槽!”近距離看着那張白骨臉,呂泰的老祖宗嘴裏還有幾隻死蟲子,曹鹿一時沒忍住,連喊了三聲卧槽,轉頭吐了一地。
閻甯怒道:“郝建,瞧你幹的好事!”
郝建趴在樹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我太心急了,不好意思!”
“還不快點滾下來!”閻甯罵了一聲,連忙上前将棺材從呂泰身上移開,莊小雅忍着臭,将呂泰拖到一旁,閻甯掐了一下他的人中,呂泰這才悠悠醒來:
“媽的,發生什麽了?”
郝建正好從樹上跳下,連忙道歉道:“泰哥,不好意思啊!”
曹鹿忍無可忍:“我說你們能不能先管管這個老家夥的屍體?誰幫我移開一下!我快要臭死了!”
呂泰連忙轉頭一看,曹鹿還被自己祖宗的屍體壓着呢,閻甯皺着眉頭,踢了郝建一腳:“你自己整出來的爛攤子,自己去收拾!”
郝建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老大,好臭啊!”
“快去!”閻甯又補了一腳,直接将郝建踢到了曹鹿身邊。
“老祖宗啊,多有得罪了,小的也是被逼無奈,您老屈尊,我這就給您移回去……”郝建對着呂泰祖宗的屍體拜了三拜。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少折騰?”曹鹿怒吼道。
郝建嘿嘿一笑,這才伸手去拉屍體,可沒想到因爲年代久遠,郝建這麽一扯,竟然直接将屍體的手臂給扯了下來!
“哎喲!”郝建一時沒站穩,手裏抓着那條手臂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曹鹿最可憐了,又被屍體壓在了底下。
“媽的,郝建,等老子起來了一定弄死你!”曹鹿郁悶地哀嚎起來。
郝建站起身,将那條胳膊扔進棺材裏頭,連忙又跑到曹鹿身邊,正想伸手去拉,呂泰卻忽然問道:“奇怪……我老祖宗都成白骨了,他的屍體怎麽會重到讓老鹿都翻不過身?”
此話一出,曹鹿和郝建頓時感覺後背涼飕飕的。
呂泰擡頭一看,隻見天上那片陰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飄走了,明晃晃的圓月正挂在天空,月光灑在屍體上,竟然能看到絲絲黑氣在聚攏!
“不好!屍體化煞了!”閻甯大喝一聲,連忙說道,“小雅,去幫老鹿一把!”
莊小雅得令,眨眼間來到曹鹿身邊,伸手就要去抓屍體,可那屍體突然醒來,上半身直挺挺地坐了起來,下半身卻還貼在曹鹿身上,曹鹿頓時被眼前的場景吓得魂飛魄散。
“哼!”莊小雅可不懼那屍煞,口中默念道具,一道破邪咒便打在了屍煞身上,屍煞慘叫一聲,頓時倒飛了出去,連滾了好幾圈,撞在了楊樹樹幹上才停下來。
“多謝嫂子救命之恩啊!”曹鹿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感激地喊道。
莊小雅看了那屍煞一眼,說道:“還好,隻是最低級的普通屍煞,威脅不大。”
閻甯第一次見煞,是在建州大學的情人湖邊,當時長生教的李遠東在情人湖湖底煉血屍,後來血屍見月,變成了血煞。
眼前呂泰的祖宗雖然也是煞,但是與血煞比起來倒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若是按照僵屍的等級來分的話,呂泰的祖宗應該就是最低級的白眼僵屍。
這樣的屍煞,除了力氣大一點以外,一點特别的地方也沒有,他們不像僵屍一樣可以恢複傷口,智商與野獸差不多,隻知道殺人吃肉。
于是,閻甯招了招手,讓莊小雅撤回來,而是對郝建說道:“讓你小子折騰,現在好了,屍體化煞,你自己去處理處理。”
郝建聽了,頓時打了一個寒顫,退縮道:“師父,我這才剛學不久,也沒有經驗,萬一我打不過他,你最可愛的大弟子就要去了……”
“沒戰鬥經驗,所以才讓你去鍛煉啊,放心吧,你就把那屍煞當做是隻小野豬,你幻想自己和野豬打架就好了。”閻甯說道。
呂泰翻了個白眼:“老大,那好歹是我的祖宗啊!”
“親祖宗變煞了也得砍。”喵大寶笑道。
閻甯嘿嘿一笑,說了聲不好意思,郝建卻還是不敢上前:“師父,徒兒要是去了,以後誰來服侍您和師娘,等你們老了,誰來照顧你們……唉,每念及至此,我就覺得自己還需要再鍛煉兩年,這次屍煞還是師父出手……”
郝建的話還沒說完,閻甯直接拔出了冥破刀,架在郝建脖子上:“少他媽廢話了,師父和師娘不需要你照顧,你現在要是不上,我馬上砍了你小子!”
郝建一激靈,脖子一縮,立刻從背後拔出早就準備好的桃木劍,大喝一聲:“妖孽!我來也!”
閻甯無奈地看着郝建,和他比起來,自己當初跟着方士天學道,可強上不少。
屍煞的眼眶中泛着寒光,見郝建出頭,頓時撲了上去,郝建這家夥雖然平常不正經,但生死關頭,還是挺靠譜的,隻見他手提桃木劍,與屍煞鬥起來倒是一闆一眼,有招有勢,隻是他的招數都比較下流,鑽攻屍煞的下身,惹得呂泰一陣不爽。
躲過屍煞的一次攻擊後,郝建忽然停手,從口袋中掏出了一道黃符,貼在了桃木劍上,口中念道:“白雷叱咤,風雲聽令!弟子郝建引天雷破千邪、滅萬鬼,開吾神令,鬼神具誅!”
閻甯眉頭一挑,正色道:“這小子,竟然學會了敕令雷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