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淩晨,閻甯才與義虎一同回去茶莊,路上,義虎還想安慰閻甯,閻甯卻不在意地笑道:“人各有命,以後我不會再提羅毅的死了。”
義虎點點頭,知道閻甯已經想通了,欣慰一笑:“後天就是陰日了,回去後你可做好準備……我真想抱抱何汐,一年多了,我連擁抱她的機會都沒有。”
“少肉麻了!”閻甯見義虎那模樣,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但他知道義虎此時是真的開心。
義虎又說道:“範無救的事,小雅也告訴我了,他現在身受重傷,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再找上門,你可以暫時放心了。”
“也好。”閻甯點點頭。
“我有些好奇,”義虎問道,“小雅說的那個穿着衛衣的男孩是誰,好像叫什麽……李木易?”
閻甯這才想起來這件事還未告訴義虎,于是将自己與李木易兩次見面的事告訴了義虎,義虎聽後大爲吃驚:
“沒想到上殿還有後人……也難怪,爲了他,範無救會一分爲二,兩個都不願意放過。”
閻甯詫異道:“什麽意思?”
“上殿以蔔卦出名,他們的卦術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就連範無救也害怕他們,你知道爲什麽嗎?因爲蔔卦能算,能算盡天下!說不定哪天範無救惹上上殿的弟子了,上殿的弟子算他個幾年,就把範無救設計算死了。你說範無救能不殺李木易嗎?”
閻甯一想,也覺得有道理,李木易能單獨将一分爲二的範無救弄死,恐怕蔔卦之術已經到達登峰造極的高度了。
想想閻甯目前遇到的兩個分支,義虎強橫無比,李木易更是不用多說,到頭來反倒是閻甯最弱,這讓他有些不快,心想等事情告一段落,還是要好好修煉修煉才是。
“李木易的下落,我會派人去查的,不過他遲遲不與我們相認,必然有他的原因,你也不用着急。”義虎說道。
閻甯釋然,心中認同義虎的話。
很快,兩人就回到了茶莊,這時已經是淩晨,除了門口站崗的馬仔以外,茶莊裏的弟兄們多半已經睡了,折騰了一天,閻甯也有些勞累,告别了義虎,便往自己的别墅走去。
茶莊後院很大,閻甯步行了幾分鍾才走到别墅門口,見别墅還亮着燈,心想應該是鏡花水月在等着自己。
這兩位大美女其實比閻甯大兩歲,心甘情願地服侍閻甯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們迫切想到得到閻甯的承認,來确定自己的未來……其實,每一個人的未來都不需要靠别人來确定,這也是閻甯一直不願意和她們發生關系的原因。
如果真的如了她們的願,她們倆将來也隻會變得更加卑微。
閻甯歎了口氣,推門而入,鏡花和水月果然坐在沙發上盼着閻甯的歸來,鏡花無聊地看着電視,水月則昏昏欲睡,靠在鏡花的肩膀上打哈欠。
爲了不讓依依擔心,義虎特意将依依送回了孤兒院,所以閻甯醒來的時候她才不在身邊。
“啊!三爺回來了!”水月見到閻甯,連忙坐直身體,驚喜道。
“辛苦了,都回去睡吧。”閻甯走進屋說道。
鏡花歎了口氣,果然閻甯對她們還是沒興趣,于是無趣地拉着水月,準備上樓回房間,這時閻甯忽然出聲道:“你們等等。”
鏡花和水月一愣,回頭看着閻甯,隻聽閻甯說道:“明天你們就搬出去吧。”
“三爺,你這是……”鏡花愣愣地問道。
“我不是殘疾人,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閻甯低聲說道。
鏡花水月似乎明白了閻甯的意思,兩姐妹眼中隐隐有淚水打轉,水月哽咽道:“三爺不要我們了嗎?”
閻甯歎了口氣:“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把你們二位當做姐姐,發自内心的尊敬。你們心裏想的,其實我也都明白。我不是不要你們,隻是不想你們把人生浪費在我身上。”
“三爺是個有能之人,怎麽能說是浪費?”鏡花說道。
閻甯沒有回答鏡花的問題,轉而問道:“你們的名字是誰取的?”
“在被義虎老大收留之前,我們倆被人販子賣到了一家私人會所,當時負責調教我們的媽咪給我們取的。”鏡花答道。
“鏡花水月,其實你們早該明白,陪伴在我這樣的人身邊,終究會是鏡花水月,到頭來還是一場空。”閻甯坐在沙發上,望着電視裏的無聊節目。
水月兩眼淚汪汪,上前拉着閻甯的衣袖:“三爺,我不想走。”
鏡花也坐在了閻甯身邊:“我們陪在三爺身邊,也不是圖什麽,難道做任何事都需要理由嗎?三爺一定也有這樣的時候,爲了一個摸不着的人而拼命。”
閻甯一愣,而後淡然一笑:“你們這麽說,我倒有些舍不得你們了。”
“那你還想趕我們走嗎?”水月弱弱地問道。
閻甯想了想,伸手擦去水月臉上的淚痕,笑道:“當我什麽都沒說好了。”
鏡花和水月愣了愣,而後破涕爲笑,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兩人鑽進閻甯的懷裏,怎麽也不肯離開,閻甯無奈,隻能左右擁抱,在一副香豔的場景中嬉戲打鬧,最後沉沉睡去。
黑夜中,喵大寶懶洋洋地趴在窗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不屑地撇了撇嘴巴,嘟囔道:“閻甯這小子是不是那方面不行?抱着兩位大美人都不上,唉,還是我喵大寶好,昨兒個那隻巴厘貓可騷了……”
這時,一股怪異的臭味忽然彌漫在别墅外,喵大寶皺着眉頭,忽然閉住了氣,看向了院外的一棵柳樹。
柳樹下,穿着衛衣的李木易輕輕地落在地上,他看了一眼喵大寶,問道:“我師兄呢?”
“和美女睡覺呢,找他做什麽?”喵大寶嫌棄地說道,“你身上這味兒,多久沒洗澡了?會臭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