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閻甯說一半真一半假,如果閻甯覺得莊小雅漂亮,那麽他喜歡莊小雅這件事就是假的了,不知道爲何,莊小雅聽到閻甯這麽說,心裏有些失落,小嘴一翹,不想搭理閻甯了。
閻甯不知道莊小雅忽然間生了什麽氣,莫名其妙地撓了撓腦袋,就在這時候,喵大寶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閻甯!你個臭小子,女鬼來了!還不快回來!”
閻甯聽到喵大寶的叫聲,連忙說道:“走,快回去!”
莊小雅腦袋一甩,不想搭理閻甯,閻甯卻直接拉住了莊小雅的手,往女廁所奔跑過去。
很快兩人就回到了女廁所門口,喵大寶見到閻甯來了,一溜煙竄到了閻甯身前:“女鬼進去了!”
閻甯擡頭一看,騰毅正在瘋狂地撞着女廁所的門,可門卻紋絲不動,裏面不時傳來女鬼的陰笑聲,卻沒有聽到刑正的聲音,閻甯也暗道不好,連忙說道:“騰毅,讓開,讓我來!”
騰毅急忙站到一旁,隻見閻甯手中道印飛快,口中念道:
“道法自然,乾坤無極,敕!”
一道破邪咒出口,金光閃過,大門上仿佛有一道屏障被打破,閻甯這才上前,一腳踢開女廁所的大門,便見到刑正昏倒在一旁,而女鬼卻不見了蹤影!
“刑隊!”騰毅擠了進來,見刑正倒在地上,連忙上前攙扶,可閻甯及時出手攔住了他:
“别過去,女鬼附身在刑隊身上了!”
“怎麽會……”騰毅吓得後退兩步,心中猶豫着要不要掏出手槍。
隻見刑正忽然間渾身一顫,而後以詭異的姿勢直挺挺地站了起來,他猛地轉過身,閻甯見到的卻不是刑正滿臉的胡渣,而是一個極度扭曲的面孔,七竅流血,看起來極爲滲人!
“死……死!”刑正口中喊出的生意居然是女聲,正是剛才女鬼的聲音,閻甯聽了也覺得後背發涼,這時候莊小雅也走了進來,頓時被刑正的模樣吓了一跳:
“啊!他被鬼附身了!”
閻甯也面色凝重,刑正被鬼附身,處境極爲危險,他們還不能随意出手,生怕傷害到刑正。
“我們怎麽辦?”騰毅緊張地問道。
閻甯想了想:“罵她!”
騰毅一愣:“罵她?”
“對,别想太多了!快點罵,怎麽醜怎麽罵!”閻甯說着,将兩人推到了廁所門口,轉身罵道,“你這臭不要臉的老太婆,死了還惦記你那醜了吧唧的紅裙子!”
騰毅也顧不得上太多,在閻甯身後罵道:“醜女人!三八!”
莊小雅倒是想罵人,但是她腦子裏似乎在這方面詞窮,所以張着嘴巴罵不出來。
閻甯和騰毅二人指着刑正罵了三分鍾,可刑正愣是一動也不動,閻甯感覺喉嚨都要幹了:“奶奶的,這婆娘不上道!”
這時候喵大寶悠悠地張口罵道:
“你這被諾亞方舟壓過的河馬,新火山的噴發口!被上帝丢棄的洗衣機,超大無恥傳聲擴音喇叭,愛斯基摩人的恥辱,和蟑螂共存活的超個體!”
閻甯三人聽了,不由得一愣,頓時被喵大寶罵人的方式給深深折服,這家夥罵人居然能一個髒字不帶!
反觀刑正,此時刑正的臉上已經嚴重扭曲,看起來更加慘白,女鬼實在沒能忍住,朝喵大寶撲了過去!
一個身前喜歡衣服的女人,一定非常愛美,如今被喵大寶這樣侮辱,頓時忍無可忍了。
“媽呀,救我!”喵大寶見到刑正朝它撲來,連忙跳到莊小雅懷裏,莊小雅抱着喵大寶就往外跑,刑正緊跟其後。
“玉清命令,劫汝眾神。雷霆上聖,欻神飛神。五方令旗!敕令!”
閻甯的五方令旗随着口訣,竟然淩空飛了起來,化作了五團鬼火,瞬間圍繞在刑正的周身,刑正頓時不敢動彈,閻甯連忙念了一道破魂咒:“左三魂,右七魄,三部八景,二十四神,驅邪神符,金針入魂!”
一根金針入體,女鬼頓時慘叫着從刑正身體裏倒飛出去,閻甯見此,顧不上照顧刑正,便朝女鬼撲了上去!
女鬼還未落地,便想逃跑,閻甯及時咬破中指,一指指在女鬼的額頭,女鬼頓時慘叫着不敢動彈。
“小雅!動手!”閻甯大聲喊道。
莊小雅連忙将口袋裏的符紙一股腦全部扔了出去,口中口訣不斷,掌心雷一個個打在女鬼身上,女鬼頓時慘叫連連。
“好樣的……哎喲!”
閻甯正想誇小雅,小雅卻一慌神,一道掌心雷正好打在閻甯的屁股上,閻甯頓時松了手,無辜地捂着屁股,女鬼趁機想逃,閻甯連忙指揮着五方令旗攔住女鬼的去路。
“兩個臭道士,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爲何非要置我于死地?!”女鬼見逃生無望,便停了下來,冷聲說道。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爲何非要置我于死地?”閻甯模仿着女鬼的語氣重複了一遍她的話,而後嘲笑道,“誰管你爲什麽,你已經是一隻怨靈,既然是怨靈,我們道士見到了就必須管!”
莊小雅看着天空中的女鬼,忽然有些不忍:“閻甯,我看她也挺可憐的,身前應該是被人害死,否則也不會變成怨靈。”
女鬼點頭道:“我身前被我丈夫指使亡命之徒開車撞死!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變成這幅模樣!”
“少廢話了,你們這些破事,要管也是閻王管,而我要做的,就是送你去見閻王!”閻甯不顧莊小雅的聲音,直接使出了吳門三十六金針,瞬間将半空中的女鬼絞殺成灰!
怨靈,不配有超度的權利。這句話是方士天告訴他的。
莊小雅見到閻甯将女鬼消滅,有些氣急:“你怎麽就直接把她殺了?”
“不殺難道留着過年?”閻甯翻了個白眼,“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也心慈手軟過,代價就是這個。”
閻甯将袖子撩起,莊小雅便見到閻甯手臂上一條長長的傷疤。
“當年我跟着師父抓鬼,遇到一隻小怨靈,就是我一時心慈手軟,他給我留下了這條差點讓我送命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