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虎是老江湖,自然看出了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麽秘密,不過莊小雅不想說,他也不會強求,但見閻甯吃虧的模樣,也忍不住笑出聲。
“好了好了,既然你們也都認識了,就不要吵架了,咱們去吃早飯!”義虎提議道。
“好啊好啊!正好我也餓了!”莊小雅松開了閻甯,嘻嘻地笑道。
“好啊好啊,正好我也餓了。”閻甯耷拉着眼皮子,郁悶地應和道。
義虎見到兩人和睦,滿意地點點頭,正想往下走,别墅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不一會兒羅毅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道:“老大,出事了!”
孫傲眉頭一皺,問道:“什麽事情,這麽慌張?”
羅毅急忙說道:“二哥,我們的弟兄在外頭被人砍了!”
“什麽?在建州還有人敢砍我們的人?快帶我們去看看!”義虎還沒說話,莊小雅便叫嚣道。
閻甯見到莊小雅這模樣,簡直可以與上海灘熊姐有得一拼,不由得背冒冷汗。
閻甯一行人跟着羅毅,往外走,在茶莊的正廳處,擺着一個擔架,擔架上頭躺着一個年輕人,身上還蓋着白布,白布已經被鮮血染紅,此時年輕人正呻吟個不停。
義虎見此,沉默不語,孫傲低聲與羅毅了解事情經過,莊小雅則是霸氣地走上前,痛罵道:“哪個不開眼的臭東西,連我們斧虎幫的馬仔都敢砍!放話出去,我莊小雅跟他沒完!”
閻甯翻了個白眼,這丫頭還真是潑辣,不過他很快便轉移了目光,看向躺在地上的那位年輕人。
醫者父母心,閻甯可不會就這樣丢下那位年輕人不管,隻見他默默地走上前,掀開白布,仔細觀察起年輕人的傷勢。
“看着我的眼睛,我問你問題,你好好回答。”
“是,三爺!”年輕馬仔臉上全是冷汗,嘴唇早已發白。
“你叫什麽?”
“我叫……方澤!”
“多大了?”
“……”
閻甯低着頭,口中問着馬仔問題,手上卻沒有閑着,他一翻手,幾根銀針便出現在指尖,他以極快的速度封住了方澤的穴位,一時間流淌着不停的鮮血頓時止住了。
方澤的胸前有一道長達一尺的傷口,骨肉外翻,看起來觸目驚心,閻甯暗暗歎氣:這家夥如果沒有遇到他,估計就要走上黃泉路了。
“待會兒可能會有點疼,你忍着點。”閻甯說道。
方澤點點頭,咬牙不吭聲。
閻甯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屏住呼吸,拿出了一根金針,又抽出一根細線,穿在了金針後頭,給方澤縫傷口。
他的手法極快,快到讓周圍的馬仔們看不清,就連義虎也隻是看到一陣殘影,耳邊響着方澤的悶哼聲,便見閻甯已經把傷口縫好。
“這……”衆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閻甯減去多餘的細線,這才松了口氣,伸手抹去額頭上的虛汗,說道:“來個人,把他擡下去休息,我開個藥方,你們按照藥方上的法子,給他煎藥。”
而後他看了一眼方澤,對他說道:“放心吧,你不會死的。”
方澤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慢慢恢複了血色,他對着閻甯點頭以示感謝,閻甯微笑地看着馬仔們将方澤送走。
孫傲看着閻甯,臉上滿是敬佩,義虎上前,對閻甯抱拳道:“老三,這回可多虧你了!”
閻甯歎了口氣,說道:“義虎老大,剛才你們的模樣……唉。”
閻甯欲言又止,義虎很快便領會到了閻甯的意思。
剛才大家聽聞方澤被砍的消息,都露出了截然不同的反應,義虎沉默不語,思考着該怎麽報複;孫傲與羅毅在議論事情的經過,計劃着如何解決事情;莊小雅則是在大廳破口大罵。
可沒人一個人關注方澤的情況,他們都在爲斧虎幫的利益關心着。
斧虎幫的馬仔們,也好像察覺到了什麽,紛紛低着頭。義虎見此,歎了口氣,對在場的馬仔們深深鞠躬:“對不起!”
孫傲也反應過來,連忙給衆弟兄們道歉。莊小雅還不明白閻甯的意思,愣愣地站在一旁。
“老大,二哥,大小姐,你們都别太自責了。”
“對啊!老大,如果沒有你們,我們現在或許已經死在街頭了!”
“老大保護我們,我們誓死效忠老大!”
一時間大廳裏效忠聲此起彼伏,義虎感動地對種弟兄抱拳,大家也都紛紛回應着。
閻甯見到這個場面,也點點頭,義虎爲人俠肝義膽,他雖然不知道這些年義虎帶着斧虎幫都經曆了什麽,但看如今這個場面,也多少領會到了斧虎幫的情義。
“方澤撿回一條命,多虧了我們三爺,來,兄弟們,敬三爺!”義虎喊道。
衆馬仔再次對閻甯抱拳,喊道:“謝三爺!”
閻甯連忙抱拳:“不客氣,都是自家兄弟。”
莊小雅美目盯着閻甯,上下打量着,經過了剛才的事,她逐漸發現,閻甯似乎也不是那麽讨人厭。
“現在……”義虎臉色忽然變得陰沉,“咱們要去找砍人的家夥讨個理論!孫傲!是什麽人敢動我們斧虎幫?!”
孫傲上前說道:“老大,是……方家。”
義虎面色一沉:“方家?方富甲那個守财奴,又想做什麽?”
孫傲看了一眼羅毅,羅毅說道:“我與他今天上街的時候,撞見的方傑的管家沈志文,他說……他說我們綁了他們的少東家,非要把方澤抓回去問問,我們自然不答應,就和他們起了沖突,方澤就被沈志文的保镖給砍了。”
閻甯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他在義虎耳邊說道:“方家已經知道了我們綁了方傑的事情?”
“不好說。”義虎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如果真是如此,這件事還是讓我來處理吧。”閻甯說道。
斧虎幫和方家畢竟是建州市兩大勢力,就此撕破臉皮,對義虎并沒有什麽好處,所以閻甯才決定獨自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