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百裏傾安點點頭,揮了揮手示間海棠退下,海棠退至一邊,不再說話。
她雖然心底得意,可還是清楚自己的身份,百裏傾安就算再不濟,那她也是國公府的大小姐。
“三位妹妹可是聽到了,這禮可沒有免。”言罷,百裏傾安這才擡首看着眼前三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
百裏傾安暗暗在心裏冷笑,她們還真當她是五年前的方傾安嗎?
方詩毓冷着臉,心底推測百裏傾安的轉變,她今日看起來不似五年前那般怯懦,似乎有了點兒的轉變,可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兒變了。
言詩毓正想着該要如何收拾百裏傾安時,倒是站在她身邊的方苡晟冷嘲地開口了,“方傾安,本以爲你在外五年,多少有點兒長近,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先前方苡晟一直小心的觀察百裏傾安,倒是沒有看出什麽變化,此時見百裏傾安又是問丫鬟,又是要讓她們行禮的,方苡晟對百裏傾安越發看不起了。
“方傾安,你雖爲國公府嫡出大小姐,可你也别忘了,如今國公府當家的可是二娘,你一沒靠山,也沒二姐姐厲害,你有何權力讓我們給你請安?”言罷,方苡晟臉上的嘲弄之意,也越來越明顯。
百裏傾安沒有回答,倒是擡首看着秋棠,又問道,“海棠,家訓規定,對嫡長姐不敬,該受何罰?”
海棠見又被點名,看了方詩毓三人各一眼,低首道,“回大小姐,罰兩月月錢,抄家訓百遍。”
聽聞,百裏傾安滿意地點點頭,繼而看着方詩毓三人道,“三位妹妹怕也是聽到了,那就回吧,抄好後直接交到父親那兒吧,我便不過目了。”
言罷,百裏傾安就阖上雙眼一臉倦意。
方詩毓等人咋舌,百裏傾安如今膽子真是大了,居然連她們都敢罰了。
幾人自是氣不過,紛紛上前兩步,冷瞥着百裏傾安怒氣沖天,“方傾安,你跟誰借得膽,居然敢罰我們。”
言罷,方詩毓直接揚起手,便往百裏傾安的臉上招呼過去。
百裏傾安靠在那兒一動不動,似乎完全沒發現面前招呼而至的手。
方詩毓臉上神情越發得意,力道也狠了幾分,若能将百裏傾安打得毀了容顔,到時方恒康自然也就不會看到這張臉,就想起司徒嫣,多次從姨娘那兒聽說,方恒康幾次在喝多的時候,都會叫出司徒嫣的名字,而百裏傾安跟司徒嫣長得又有八九分相似,總是讓方恒康睹物思人。
如此一想,方詩毓手上的勁就更狠了,手心中不時何時,多了好幾根的細針,而隻有她知道,這些細針上都啐了毒,雖不會至死,可卻也足以毀掉她的容顔。
方詩毓的嘴角揚起一抹陰險地笑,那模樣好似她已經得手了一般。
屋内幾人屏住呼吸看着方詩毓的手,好似那把手就是自己的一樣,隻要那手打在百裏傾安的臉上,她們也會很解氣。
而在此時,一道金色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一邊的角落裏竄了出來,随後就聽到一聲慘叫,待大家回神時,就見方詩毓揚起的那隻手,早已不見蹤影,一隻血淋淋的手腕高舉在那兒,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