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詩毓見百裏傾安拿着筆在那兒畫着,雖好奇她在畫些什麽?
可轉念一想,也覺得她是想多了,百裏傾安是誰?
她除了一個廢物名聲之外,還有就是百裏傾安目不識丁的事,也是衆所周知的。
如今見百裏傾安像模像樣的拿着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一時倒也好奇?
可離得太遠,她們看不清百裏傾安到底在寫些什麽?
三人見百裏傾安不理她們,将她們視爲空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方詩毓艴然不悅三兩步上前,伸手便要去拉百裏傾安的東西,嘴裏更是罵聲連連,“方傾安,你是瞎子還是聾子,難道沒看到我們仨人來了嗎?”
百裏傾安伸手一拉,就将符箓拿了起來,随手就放回了腰間的小包裏。。
擡首瞥了方詩毓一眼,擡腳走至水盆邊獨自淨了手,拿起邊上的方巾,細細擦淨,這才淡淡開口,“何時起,國公府免了庶出對嫡姐行禮的禮數了?看來,我得去問問爹爹,是何時免的。”
百裏傾安的聲音雖然很輕,可三人聽完後,神色各異,特别是百裏傾安那冷淡的神情,她們根本就看不出,百裏傾安是否生氣。
看她像不生氣的樣子,可說得話,卻又讓方詩毓三人無法反駁。
府中并未免去這個禮數,更何況一直以來,她們也從未給百裏傾安行過禮,百裏傾安從來都是被欺負的份,何時論到他們給她行禮了?
“方傾安,你真以爲當自己是誰了?”如今府中王香盈當家,百裏傾安算個什麽東西?真要行禮,她們也隻會給方赢心行個禮,在她們的眼裏,百裏傾安什麽都不是?
何況,百裏傾安未婚先孕,丢盡國公府顔面,方恒康接她回府,無非就是因爲百裏傾安是他的女兒,而他也做不到讓女兒流落在外面自生自滅,心中覺得對不起百裏傾安死去的母親,才會将百裏傾安接回府中。
可就算如此,百裏傾安依然什麽都不是,如今還想讓她們給她行禮,她可真是會做夢。
“秋棠。”百裏傾安喚了一聲,是先前那個丫鬟的名字。
秋棠突聞百裏傾安喚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應了聲,“大小姐!”
“我多年不在府中,有件事不甚明白,秋棠你入府多年,對這五年的事情,必然也是清楚的吧。”百裏傾安一臉謙虛好學的模樣,一時讓秋棠覺得身份頗高,心底頗喜。
大小姐還是這般沒有出息,對府中之事的了解,還不如她一個小小的丫鬟。
“不知大小姐想問什麽?”一時間,秋棠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臉上神情說不出的桀骜,好似她才是曲嫣閣的大小姐。
百裏傾安斜睨了她一眼憂若不見,問道:“何時府中免了庶妹妹們的大禮?怎麽沒人跟我說過。”
海棠先是一愣,不過随即還是老實回答,“大小姐,沒有免。”
聽到百裏傾安這麽問,海棠心中有些擔擾,開始有些懷疑,百裏傾安還是不是五年之前那個,受人欺辱的百裏傾安嗎?以往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這些,此時突然問起,讓海棠的心裏宛若有顆大石壓着,擔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