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赢心手裏的方帕,無聲地落到地上,一臉驚恐地望着百裏傾安。
她,她是怎麽知道的?她已經很小心了,而聽到百裏傾安這麽說,她更加确定她是遇上她派出的人。
既然如此,她又怎會毫發無傷地坐在這兒?
百裏傾安不可能突然變得那麽厲害,依着她對百裏傾安的認識,她就是個廢物,如今連排名前三的殺手,都奈何不了她,這讓她開始猜測,眼前的百裏傾安還是五年之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廢物嗎?
“姐,姐姐說什麽那?妹妹不懂。”許久,方赢心才回過神來,聲音微顫地說道。
百裏傾安不可能知道的,她怎麽可能知道自己派人去殺她呢?
百裏傾安的嘴角隻是挂着一抹笑,那笑卻不達眼底,方赢心見她笑得如此高深莫測,心裏越發沒底,百裏傾安到底知道些什麽?
方赢心突然開始有些害怕她,看來她得早些回府告訴娘親,這個廢物回來的消息,也好讓娘親提早有個準備。
好不容易把她趕出國公府,自然不能讓她再回去。
太子在那兒計劃了許久之後,倒是向百裏傾安她們倆這邊走來,當看到五年不見的百裏傾安時,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豔,五年不見百裏傾安相比五年前更美了,興許是生過孩子的關系,她的身上帶着一抹在方赢心的身上,所沒有的味道,很吸引他的眼球。
果然是曜城第一美人,就算是未婚先孕生過孩子,可在看到她的時候,還是覺得這個女人,比方赢心更加吸引人。
隻可惜,她生過孩子,若不然這天底下,還有誰比他更加配得上她。
“太子殿下,許久不見!”還是這麽賤。
後半句,百裏傾安沒有說出來,隻是她還不确定,派出殺手的這件事,是不是跟太子有關,雖說從殺手的身上,搜到了一塊太子府的令牌,那塊令牌難保不是一個幌子,可此時她得要細細的查來先,方能确定,是否與他有關,但她能确定的是,太子絕不是什麽好東西。
還有,五年前的事情太子是不是有參與其中?
“方大小姐比起五年之前,更美了些,不知這幾年在何處發展?”他派人查了五年,都沒有查到她的下落,甚至讓他以爲她已經死了。
“哦,進了寨子,做了寨主,搶了不少錢。怎麽樣?殿下有沒有興趣入股?”百裏傾安一臉玩味地望着上官玉珩,上官玉珩先是一愣,随後卻是大笑了起來,“方大小姐真是愛說笑啊!”
百裏傾安倒沒說什麽?對于上官玉珩突然的大笑,她也是面無表情地看着。
“娘親,我困了!”晨晨從桌上跳了下來,伸手拉了拉百裏傾安的袖子,擡首看了一眼上官玉珩,眼神裏毫不隐藏對上官玉珩的讨厭,他可是看到先前娘親手裏拿着的令牌,可不就是太子府的,而眼前的這個人,不正是太子嗎?
“那我們去睡吧!”言罷,百裏傾安一把抱起兒子,掉頭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