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百裏傾安在這兒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情,也便打算帶着南宮觞,好好的參觀一下她的傑作。
畢竟如今他們倆人已經算是真正的在一起了,百裏傾安有些事情,的确是該讓南宮觞知道。
當然,除了她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之外。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說出來想必也沒有幾個相信,倒不如不說的好。
百裏傾安先帶着南宮觞來以了崖壁的邊上,伸手在上面摸索了一會兒,随後就見一道小門大開,很小的一個門,隻能容納一個人的進入,百裏傾安最先進去,南宮觞見狀,也便跟着擡腳一起走了進去。
進去後,身後的石門自動關上,眼前漆黑一片,百裏傾安隻是伸手後了拍,就見燈火自動亮起,而他們的前面是一條很小的小道,非常之下,隻能容納一個人前行,稍稍有些胖的人,是根本就走不過去。
百裏傾安回首看了南宮觞一眼,倆人往深處走去。
“這兒,就是我取玄鐵的地方。”走了大概五十步的路,百裏傾安和南宮觞就聽到從裏面傳來的聲音,工具打在牆上的聲音。
還有打鐵的聲音,幾乎都在裏面偉出來。
“這兒除了挖玄鐵外,也是煉鐵的地方,更是做戰甲的地方。”百裏傾安帶着南宮觞往裏面走。
走到稍稍裏面的時候,溫度就變得很高,顯然作來融鐵的高溫火爐在這兒。
“傾兒,這些其實可以不用讓我知道的。”畢竟,這些是百裏傾安的私事,現在并沒有必要告訴他。甚至可以說,他完全可以容忍百裏傾安,在私下有自己的一些隐私。
但是,百裏傾安願意告訴他這一切,南宮觞同樣也很高興。
但對于百裏傾安而言,這應該算是她最後的後盾。
百裏傾安停了下來,回首看着南宮觞,問道:“你覺得我們倆人是什麽關系?”
聞言,南宮觞先是一愣,“你一直是我的妻子。”
百裏傾安并沒有說過,對他到底是什麽感情?
有時夜裏,百裏傾安睡得很沉時,南宮觞還是會醒來,望着百裏傾安,很希望可以看看,百裏傾安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與百裏傾安之間,到底是算什麽關系?百裏傾安愛他嗎?
但卻又覺得這一切是他的多心。
“那不就對了,既然我們是這樣的關系,我的也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我們就是一體,所以這些事情,有必要告訴你。”這句話,想必是南宮觞聽到最動情的話,他一直摸不清百裏傾安的話,但是此時聽她的回答。
南宮觞的一顆心就跟飛起來一般,興奮到無法形容。
“你們倆不惡心能死?在村子裏秀了一路恩愛,現在進了這兒還要秀,有完沒完?沒完出去繼續,我要進去辦事。”沐清歌看着他們倆人進來後,也便跟了進來,隻是沒想到,半路就聽到這倆人在這兒說的話,真是惡心死人了。
但是沐清歌了隻有這樣表現,才能讓自己的心裏稍稍好受一些。
他認識百裏傾安五年,這五年的時候裏,他每次都期待着百裏傾安的到來。
然而,百裏傾安來的時間,一向都不固定,有時兩個月來一趟,有時半年才來一趟,有時甚至更長一些,沐清歌幾乎是每天都盼着百裏傾安的到來,隻可惜她來這兒之後,都待不了多久。
前兩年,她都是來去匆匆,問她爲什麽這麽着急,她都是直接丢一句,孩子太小,要回去奶孩子。
每每都讓他紅着一張臉,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也是那次開始,他知道百裏傾安爲人母,爲人-妻。
爲此,他喝了三天三夜的酒,本以爲他會就此醉死,但卻不想沒兩天又醒了。
他無法接受自己愛上了一個爲人-妻的百裏傾安,他決心忘記她,但是當再次看到百裏傾安的時候,他卻又忍不住的動心,就算知道她已爲人-妻。
他依然還是那麽死心。
他甚至還以明月村的一切還安慰自己,百裏傾安的丈夫若是能夠照顧得了百裏傾安,讓她過得很好,那爲何百裏傾安又要在這兒弄一個明月村,爲自己畜起背後的力量。
除非,百裏傾安的丈夫對她不好,不然她爲何又要如此?
如此安慰自己後,他便覺得心裏會好受許多,更甚至看到希望。
他一點兒都不介意,百裏傾安已嫁做人婦,就算是她被休,他同樣也會娶她,更甚至幫她照顧着她與前夫的孩子。
這一切,沐清歌都是這麽想的,可是當看到南宮觞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這一切都想錯了。
他們的感情很好,他們如膠似漆,如影随形。
就算已是老夫老妻,但依然如同初戀時那般感覺。
他又如何能夠不羨慕,又如何能夠不嫉妒?
這些年,他所有的想法,都在見到他們倆人的時候,一時間之内,轟然倒塌,碎得如同齑粉一般,竟是連拼都拼湊不起來。
“你跟着我們?”南宮觞的雙眼微微眯起,有些危險地看着他,若不是跟着他們的話,又如何知道他們一路走來,有如何恩愛。
“以你的修爲,我要是跟着你們,你不會發現?”沐清歌的臉上依然隻是挂着一抹淺淺的笑意,溫柔地如同微風輕輕吻住花蕾,竟是讓人那麽舒服。
“你的修爲也并不低。”南宮觞試探了一下他的修爲,完全可以感受得出來,這個男人的修爲,已經突破靈皇,若是稍稍跟得遠一點兒,斂下氣息,融入那麽多的村民之中,其實很難感受出來他的跟蹤。
“與你相比,卻是差得遠了。”沐清歌道,他不清楚南宮觞的修爲有多高深,但是他超出他很多。
“嗯,你未必趕得上我。”南宮觞毫不謙虛,而百裏傾安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嘴角也跟着狠狠地抽搐了起來,擡首看着南宮觞,問道:“你知道低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