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傾安滿意一笑,而南宮觞他們卻是驚愣在那兒,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這看似輕薄的戰甲,居然還有這樣的作用,還真是讓他們意外。
南宮觞有些嫉妒百裏傾安,但同時也很驕傲,百裏傾安如此聰慧,而這個聰慧的女人,是他的。
而在此時,百裏傾安再一次擡起手來,轉了個身,對着不遠處的箭靶,微微眯起眼,随後一箭發出,直中靶心。
“好!”沐清歌贊賞一笑。
然而百裏傾安卻是稍稍有些不滿意,因爲箭出來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稍稍有些卡。
雖然隻是那麽一眨眼的工夫,但對于百裏傾安而言,卻是一個很嚴重的不足,這一眨眼的工夫,極有可能讓對手逃脫,甚至把自己逼上死路。
沐清歌見百裏傾安微微蹙着眉心,每當她如此的時候,顯然就是對于某些地方不滿意。
“傾安。”沐清歌上前。
“你在試的時候,沒有發覺戰甲好有何不妥?”百裏傾安眉心松開,回首看着沐清歌。
“你發現了。”他足以肯定百裏傾安發現了,敏感如她。當她試箭的時候,沐清歌就已經知道,百裏傾安想必是會知道這些的,她心細如絲,又如何不能夠發現,這其中的不足之處。
“你既然發現了,爲何不改良?”百裏傾安不解地問道,口氣稍稍有些不悅。
沐清歌臉露苦笑之色,道:“我是按着你給的圖紙做出來的,當時試穿時,我也發覺到了不對,隻是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到如何修改。”
爲此,沐清歌不記得他有多少個夜晚,把自己關在工作室裏,盯着這套戰甲,以及圖紙發呆到天亮,但就是一直沒有想通,要怎麽修改。
他一直在等,等着百裏傾安來,看看她有沒有任何法子,可以把這一處給修改到完美,沐清歌同樣希望這件戰甲可以完美,一件戰甲完美的,那以後所有的戰甲都可以完美。
沐清歌将圖紙從懷裏取出,百裏傾安低首看着圖紙。
而南宮觞卻在此時走到了靶前,伸手将險些刺穿靶子的細箭取下來,箭身想非常細,甚至不足一根小指子大小,可以說是小指頭的一半。
箭也比一般的箭短了許多,隻有它的三分之一,南宮觞走到百裏傾安的身邊,低首看了一眼圖紙,驚歎畫圖者的驚人想法外,南宮觞也看到了不足的地方。
“這個位子改成圓幅的,把箭羽去掉,就不會卡住了。”突聞南宮觞的聲音,百裏傾安擡頭,當想明白南宮觞的話時,百裏傾安更是歡喜不已。
“南宮,你真的太棒了。”言罷,百裏傾安直接當着衆人抱住南宮觞的頸,對着他的臉就是吧唧一口。
南宮觞嘴角含着笑意,伸手攬着百裏傾安,顯然心情好得很。
沐清歌卻是在此時别開了頭,怕再看下去,他會控制不住自己。
“小楓,去拿筆給我。”百裏傾安對着一邊的沐劍楓道。
其實,他和沐清歌并不是親兄弟,但是百裏傾安把他帶回來時,沐劍楓已是半死了,但當時沐劍楓的嘴裏,卻是一直喃喃着:“哥哥,哥哥……”
沐清歌這才充當起了沐劍楓的大哥,一直在他的身邊溫柔的應着,再低聲喚着,“弟弟,我在……”
當時,百裏傾安覺得這是一件很感人的事情,如今再想起來,百裏傾安卻又覺得,這怎麽如此好笑呢?
不過,當沐劍楓醒來之後,忘記了所有事情,沐清歌這才真的充當起了哥哥的角色,便告訴沐劍楓他們是親兄弟,父母早亡,兄弟二人相依爲命,因爲他太過調皮,爬到一邊的崖上,結果從崖上摔了下來,摔到了腦子失去記憶。
對此,沐清歌讓全村的人跟着他一起說謊,爲的也是不讓沐劍楓想起他滿門被滅的事情。
沐劍楓很快就拿來的炭筆,跑到百裏傾安的身前,彎了下腰,把自己的背拿來給百裏傾安當桌子,百裏傾安接炭筆,微微一笑,将圖紙放在沐劍楓的背上,開始按着南宮觞所說的進行修改。
看過改良後的圖紙,沐清歌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看着南宮觞的時候,也是帶着一抹贊賞,這個男人實在是不簡單。
隻是看了一眼,就把這其中不足的地方看出來,他的确很配百裏傾安。
雖然第一次見面,但他可以感受得出來,他很強大。
“這樣就好了!”百裏傾安把圖紙改好,交到沐清歌的手裏,和摸了摸沐劍楓的腦袋,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戰甲,依然是看不到半分不好的地方,但是這還是要後期再修改,隻是百裏傾安倒是想要試試看,這身戰甲的靈活度。
“七十三号,出列。”百裏傾安喚了一聲,就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走了出來,雖然看上去很瘦,但是從他的臉色看來,這個男子不能隻看外表。
“老大。”七十三号喚了一聲。
百裏傾安上前兩步,直接站到一邊擂台上,衆成員見狀,歡喚聲、口哨聲,顯得他們對于接一來要發生的事情,非常期待。
百裏傾安站在高台上,對着七十三号勾勾的手指,倆人便扭打在一起。
南宮觞靜靜地看着,他終于明白爲何百裏傾安喜歡近身戰術,一般的修靈者都是遠戰爲主,而百裏傾安幾次與人對戰的時候,都以近身戰術對方敵方,使得敵方無還手之力。
而七十三号男子的招式與百裏傾安相似,隻是沒有百裏傾安出手那麽快,她出手快若閃電,移步若幻影,電光火石間,百裏傾安一個側腿旋踢,男子直接倒地,發出巨大的響聲。
百裏傾安伸手将他拉了起來,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進步很大。出手的速度有待加強,腳上的沙袋左右各加三十斤,每天繞教場跑百圈。”
“是!”男子認真的聽着,對于百裏傾安他加這麽多,他并無半點兒怨言,甚至還有些興奮。
朵朵和晨晨相視一眼,暗忖道:“這受虐的心态,不是一般人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