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你怎麽樣?”百裏傾安焦急地問道,看着南宮觞受傷的腿,很是心疼。
這是因爲她而受的傷,她能不心疼嗎?
見他的腿上冒着黑煙,百裏傾安開始在納物符裏找丹藥。
然而,不知道這是什麽毒,百裏傾安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一顆可以給他服用的丹藥。
“魔液河。”百裏熙有些驚訝,他原先還在想,如今他們都已經要面對九階魔獸了。
爲何到現在都沒有是到魔液河,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原來,魔液河就在這兒。
“魔液河,什麽鬼東西?”百裏傾安見南宮觞的腳傷成這樣,更是恨透了這河裏的河水。
“咳咳……”百裏熙一邊對付九階魔獸,一邊回首對百裏傾安道,“就是萬獸林中,魔獸的尿尿。”
百裏傾安聞言,汗顔,這得多少尿,才能有這麽一條的河?
魔液河,原來是這個意思,若是平時,百裏傾安一定會大笑,然而現在這個時候,她根本是笑都笑不出來。
看着南宮觞腳上的傷,這魔液河的“河水”居然毒成這個樣子,這魔獸該有多麽的毒啊?
說實話,現在的百裏傾安,還真是有點兒恨萬獸林裏的魔獸。
“南宮觞,你怎麽樣?”百裏傾安懷抱着南宮觞,一臉擔擾地望着南宮觞,她發現她的身上帶着那麽多的藥,居然沒有可以醫治南宮觞腳傷的藥。
“我沒事,你不是要升階嗎?快去……”南宮觞道,腿上的傷有多嚴重,他很清楚。
然而,他卻沒有忘記百裏傾安要借這隻九階魔獸升階,在他看來,他的腳傷,沒有百裏傾安升階更加重要。
“升個屁啊,你的腿如果毀了怎麽辦?”百裏傾安此時哪還有心情,若不是她逞能的話,事情也不至于變成這樣,南宮觞也不會受傷。
百裏傾安的心裏冒出滿滿的内疚感,看着南宮觞隐忍着傷痛,盡量不讓她看出他受了傷,反倒是眼底的那抹疼楚,洩露了他。
百裏傾安越發心疼,這個男人爲何要如何待她?
明明她那麽不好,又那麽愛财,多少次都把他推開,可是他卻依然如果堅定地守在她的身邊。
以前,百裏傾安覺得,南宮觞這麽做,一定是因爲兩個孩子的原因,可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辦法把這些推到孩子的身上了。
南宮觞其實說白了,就是喜歡她。
“安安,你帶着他進他的空間裏,給他治傷,若是有靈泉水的話,他的腳傷會好得更快一些。”百裏熙趕緊道。
百裏傾安點點頭,也顧不得百裏熙他們,抱着南宮觞,道:“走我們進空間去。”
南宮觞點點頭,不再堅持。他承認自己是個壞蛋,在看到百裏傾安眼中的擔擾和心疼時,他希望可以一直這樣子,雖然清楚的知道百裏傾安想要借機會升階,但是南宮觞卻更加希望,此時她能陪在他的身邊,這是他的私心。
“魔獸中有些魔獸的屎液是帶有催-情效果的……”
在南宮觞帶着百裏傾安進入空間時,兩人的耳邊同時飄來百裏熙的這句話,還未來得及聽完時,百裏傾安和南宮觞已進入了空間裏。
兩人都沒有細細地回想百裏熙的話。
“爹爹、娘親……”朵朵和晨晨見他們倆同時進來,眼尖的小家夥就看到了南宮觞腳上的傷,“爹爹,你受傷了。”朵朵拉過南宮觞的手,小臉上有着不符合年齡的沉穩,微眯着雙眼,幫南宮觞号着脈博。
百裏傾安靜靜地看着,希望朵朵可以看得出來,要用什麽藥給南宮觞治。
“好奇怪。”朵朵道,她從來都沒有在書裏看過這樣的症狀,朵朵直接來到南宮觞的腳邊,打算掀開腿腳給南宮觞看看腳上的傷。
“朵朵,爹爹沒事。”南宮觞扯出一抹地笑,他自然感受到腳上傳來那蝕骨之痛,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腳正在慢慢的腐爛,他不想讓朵朵看到這麽惡心的東西,畢竟在他看來,朵朵和晨晨無論有多麽的懂事,那也隻是他的孩子。
他真不希望讓孩子倆,這麽小的接觸這些,生怕在兩個孩子的心裏,造成心理陰影。
“爹爹,我不怕。”朵朵道。
醫者父母心,她從三歲起習醫,如今雖然不過兩年時間,但對于很多東西,她都是看過的。
畢竟,她以後要當醫者,若是現在開始就害怕的話,那以後又該如何?
“南宮,讓朵朵給你看看吧。”百裏傾安道。
她知道南宮觞腳上的傷很嚴重,他不讓朵朵看,那是因爲不想要吓着兩個孩子。
這份心,百裏傾安記着的。
可是,與此同時,百裏傾安卻不希望南宮觞有半點兒意外。
“爹爹,我不怕。”朵朵看着南宮觞,眼中帶着一抹堅毅,就是待在一邊的晨晨,也跟着連連點頭。
“南宮觞,朵朵和晨晨這才剛剛找到父親,莫不成你還打算讓他們倆再次失去嗎?”百裏傾安責問道,她這是在激南宮觞,她的心裏很清楚,但是她更加清楚的卻是,不希望就此失去南宮觞。
“南宮觞,你不是說過要跟我成親的嗎?你不是說過要給我時間考慮的嗎?現在三個月都還沒有到,我都還沒有同意嫁給,你就打算抛下我們母子仨人,自己去投胎?我告訴你,你休想,你别忘了,我是陰陽師,你的魂魄如果敢離開你的軀體一秒鍾,我都給你拉回來,塞進豬身上,讓你一輩子吃豬食,而且,我還要每天帶着你到處走,嫁給一個殘暴的男人,讓他們每天都虐待朵朵和晨晨,讓你看着、心疼着,卻什麽都做不了。”百裏傾安的話越說越激動,似乎地宮觞馬上就要死似的。
南宮觞失笑地看着百裏傾安,斷斷續續道,“我這都還沒死,你先咒我死了,我怎麽覺得,你巴不得我死啊。”
百裏傾安見他還能說這麽多話,其實也是暗暗地松了口氣,雖說她是随口說說,想要激南宮觞,可是當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裏卻是真的害怕。
南宮觞道,“朵朵,麻煩你給爹爹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