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百裏熙還在懷疑南宮觞的身份,現在直接妹夫妹夫的叫了,這變得也太快了一點兒。
南宮觞的神色好看了一些,舉杯與百裏熙碰了一下,喊了一聲,“二哥。”
百裏傾安聞言,直接從凳子上滑了下去,看着一眨眼就變兄弟的兩人,一句二哥,一句妹夫,叫得好不歡快。
倆人完全不理會百裏傾安的驚訝,一人喝了一口酒後,南宮觞自動的給百裏熙斟酒。
兩人一杯接着一杯喝,甚至在那兒談天說地。
百裏胤伸手将百裏傾安年扶了起來,伸手拍了拍百裏傾安的肩,示意她淡定。
百裏胤隻能低首默默吃飯,随便他們妹夫、二哥的叫個夠,反正叫得不是她,她要有什麽好糾結的。
然而,南宮觞和百裏熙此時正在興頭上,哪兒會理會百裏傾安是什麽想法,他們隻顧着喝酒,至于百裏傾安的話,他們倆人直接無視。
朵朵和晨晨端起湯,碰了一下杯,朵朵道,“哥哥,妹夫是什麽意思?”
晨晨想了想,解釋道,“妹夫,就是妹妹的夫君。”
朵朵點點頭,繼續道,“那以後朵朵找到像爹爹一樣的男人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要管他叫妹夫啊?”
晨晨點點頭,喝了口湯,“應該是吧。”
其實,他也不确定。
南宮觞看了朵朵和晨晨一眼,眼中滿滿的都是笑意,至于百裏傾安的話,拿着筷子,在百裏傾安和南宮觞的頭上,一人敲了一下,“要當酒鬼出去,别在這兒帶壞我的孩子。”
其實他們二人也沒有帶壞兩個孩子,隻是百裏傾安的心裏,這麽想的。
特别是看到百裏熙突然跟南宮觞這麽好,似乎真的已經把南宮觞當成是家裏的一員時,百裏傾安怎麽心裏就那麽别扭呢?
是羞澀?還是怒意?
百裏傾安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裏的想法到底是什麽?
“你也吃得差不多了,一個女孩兒家家的,每天吃得比一個男人還要多,怎麽就沒變豬呢?”百裏熙還想跟南宮觞談人生,談理想,最重要的還是想談談南宮觞打算什麽時候娶百裏傾安。
然而,百裏傾安待在這兒,他卻不好開口,自然是顧忌到百裏傾安,害怕百裏傾安會害羞罷了。
“你管我。”百裏傾安冷哼了一聲,直接夾起一塊肉,直接塞進嘴裏,大力着嚼着,一點兒都沒有女子該有的模樣。
百裏熙見狀,連聲歎氣搖頭,看着南宮觞道,“你看看她,一點兒女子該有的模樣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打鄉下來的鄉野村姑。”
言罷,看着百裏傾安依然連連搖頭,伸手拍了拍南宮觞的肩,“當年一定是這丫頭吃了你,不然你是打死不會看上她的吧,這樣的妻子帶出去,真是有失身份。”
百裏傾安聞言,不樂意了,直接将手中的筷子啪得一聲按要桌上,瞪着百裏熙剛要開口,南宮觞卻先開口了。
“我就喜歡她這不造作的性子。”
百裏傾安到嘴的話,咽了回去,看着南宮觞的時候,也是無比驚訝。
一向毒嘴毒舌的南宮觞,不該比百裏熙更損她嗎?
可是他居然沒有,百裏傾安擡首看了看外面,确定今天的太陽很正常,也沒有下紅雨,南宮觞這是抽哪門子的風。
有那麽一瞬間,百裏傾安甚至覺得,南宮觞不是開玩笑,而是認真的。
但是,随既百裏傾安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南宮觞一定是開玩笑的,他怎麽可能會喜歡她嗎?
就像百裏熙說得一樣,她沒有一點兒姑娘該有的模樣,吃飯豪放得像個爺們,坐沒坐相,站沒站相,這世上有男人會看上她,那還真是奇了怪了。
“辛苦你了。”百裏熙伸手拍了拍南宮觞的肩,一臉同情。
南宮觞卻是搖搖頭,“能遇上她,是我的福氣。”
是啊,何止是福氣,百裏傾安就像是上天賞賜給他的寶貝一般,讓他寵愛都來不及,但是現在,百裏傾安并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百裏熙很滿意,真真正正以一個兄長的身份,看着南宮觞。
這樣真摯口氣,就足以證明她的真心,百裏熙是真的可以放心了。
“走了,走了,肉麻死了,讓他們一家四口繼續肉麻吧。”百裏胤最先受不了,吃完最後一口飯的時候,他便直接起身。
拉着百裏熙就要往外走,百裏熙還沒有吃飽,怎麽可能任由百裏胤拉着他走。
先前他覺得嘴裏沒有味道,現在他才發覺,這飯菜實在是太美味了,好像比百裏傾安做得飯菜還要好吃。他自然是要多吃一點兒,他可以确定這不是百裏傾安做的,完全是因爲,百裏傾安剛起身沒多久,哪兒有時間去做飯菜,所以她可以确定,這飯菜根本就不是百裏傾安做的。
“不走,不走,還沒有吃飽呢。”百裏熙擺擺手,又坐了下來,又給自己夾了些菜,放進嘴裏。
百裏胤翻了個白眼,百裏熙怎麽就這麽喜歡當燈炮呢?
難道他不知道,現在這種時候,就該讓他們倆人獨處相處,朵朵和晨晨都自覺的爬下凳子準備跟着他一起離開了,百裏熙居然還打算在這兒。
百裏胤上前,直接将兄長扛了起來,沒理會他一個勁的怪叫,直接将百裏熙給扛了出來。
朵朵拉着金金也趕緊往外走,晨晨緊随其後,走出去後,晨晨回過身來,沖着二人笑了笑,“你們慢慢聊。”
言罷,很自覺得幫他們把房門帶上了。
百裏傾安見狀,微微一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當反應過來的時候,百裏傾安這才算是徹底的明白,他們這幾人,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除了百裏熙遲鈍的到最後了沒有反應過來,其餘幾人算是全部明白了。
百裏傾安和南宮觞相視一眼,百裏傾安突然起身,道,“吃飽了,我出去走走。”
言罷,百裏傾安就直接起身,往外走去,南宮觞伸手,一把将百裏傾安拉了回來,百裏傾安跌回他的懷裏,“這麽着急?難得我們倆獨處,不如談談情,說說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