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赢心卻威脅她,就已經犯了她的大禁。
百裏傾安收手的時候,方赢心的臉上已是面目全非,血流不止。
也看不清楚,她的臉上是否有什麽畫像,隻是足以看得出來,方赢心現在這個時候,有多麽的吓人。
“啊啊啊……”方赢心連連驚叫,怎麽都不願意相信,百裏傾安居然真的在她的臉上畫東西。
方赢心伸手想去捂臉,去不敢碰上。
方赢心此時已經沒了先前的嚣張,除了痛喊不停,嘴裏就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扶搖閣裏的丫鬟早已吓傻了,怎麽都沒有想到,百裏傾安真的毀了方赢心的臉,這……
這太瘋狂了,有些丫鬟已是吓得往外退去,不敢再靠近一步。
扶搖閣裏的動靜這麽大聲,不多時就吸引了不少人。
當看到方赢心一張臉血肉模糊的時候,他們也都已經吓傻了,想問扶搖閣裏的丫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看樣子,根本就沒有一個丫鬟敢多言一句,他們也隻得看熱鬧,自己猜想。
這麽大的動靜還是從扶搖閣傳出來的,自是驚動了王香盈和方恒康,夫妻二人快速地趕到扶搖閣,當看到方赢心一張臉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王香盈傻了,方恒康怒了。
看着一邊靜立的百裏傾安,她一臉清冷,一身衣裳潔白如雪,秀雅絕倫。
竟是那般不容靠近,這樣的百裏傾安讓方恒康想起了百裏傾安的母親司徒嫣,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也是一身白衣,當時她的神情也是如此的高傲的不容有半份侵犯。
果然是母女,就是神情也是如此的相似。
但是此時,方恒康更注重的還是自己受傷的女兒,看着百裏傾安居然重傷方赢心,甚至毀去她的容貌,方恒康直接沖到百裏傾安的面前,二話不說,直接揚起自己的手。
百裏傾安靜立在那兒,不躲不閃,隻是雙眼迸射出的冷意,直射方恒康。
方恒康的手頓在半空,僵在那兒一動不動。
“打啊,怎麽不打了?你何時對我還有心軟的時候?”百裏傾安的聲音中透着冷意,譏诮的口氣直接打在方恒康的心。
方恒康的身子後退了一步,他似乎又犯了他這一生最大的錯,永遠都是不會青紅皂白直接将所有的過錯怪在百裏傾安的身上。
這一輩子,他何時對百裏傾安心軟過,是啊,從來都沒有過。
從司徒嫣離開人世開始,他就沒有好好的對過百裏傾安,甚至冷落她。
百裏傾安在看他的時候,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屍體。
方恒康清楚的知道,自己錯了。
這一輩子他最大的錯,就是娶了王香盈。
“赢心的臉,是怎麽回事?”方恒康收回手,深吸了口氣,問道。
“她的臉嗎?我覺得太白了,看着不爽,就給她上了點兒色,不錯吧?我覺得挺美的。”百裏傾安雲淡風輕的口氣悠悠傳來,半點兒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你……”百裏傾安如此直接的承認這一切都是她做的,反倒讓方恒康有些不自然。
他想起先前百裏傾安說了句話,“是我做的我會承認,不是我做的休想往我身潑髒水。”
方恒康如今當真明白了,百裏傾安是個坦蕩蕩的女子,是她做的事情,她自然會坦白的。
就像今天把方赢心的臉弄成這個樣子,也就是一個理。
“我見王香盈這麽喜歡春宮圖,她每日穿在身上也看不着,所以我好心的幫她畫在方赢心的臉上,這樣她無時無刻都能看到。”百裏傾安淡然一笑,似乎在表達,她做這些事情,完全是爲了王香盈好。
王香盈被氣個半死,今天她們母女二人就直接栽在百裏傾安的手裏了。
連爬都怕不起來,進扶搖閣的時候,王香盈就看到方赢心房裏,貴重的東西都已經不見蹤影,隻怕已經被百裏傾安給收進了箱子裏,百裏傾安今日分明就是鐵了心的,要把這些東西拿回去。
甚至一個都不給剩下。
百裏傾安當真要做得這麽絕嗎?
“方傾安,我母女并未得罪過你,你爲何要這麽做?”王香盈攬着方赢心,心疼不已。
她養了這麽久的女兒,居然就被百裏傾安給毀了,她本想着借着女兒飛黃騰達,但沒想到女兒卻被百裏傾安毀了,她怎麽可能不恨?
就算他們母女做了對不起她的身邊,但百裏傾安這麽做,卻是斷了她們的後路。
比起絕,百裏傾安不比他們差分毫,甚至更毒。
“是嗎?沒有?”王香盈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要借着方恒康的手除掉她嗎?
她有這麽天真?
王香盈一直以來,在方恒康的面前,永遠都是表現得很賢惠。
此時,就算是現在這個時候,王香盈依然還在演戲,這個女人的道行還真是夠高的。
“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王香盈繼續裝傻,先前在微雨軒的時候,她跟百裏傾安的對話,除了她身邊的人知道外,方恒康并不知道的。
所以,王香盈的手裏還是有籌碼的,百裏傾安把她女兒弄成這個樣子,她是不會放過百裏傾安的,一定要讓百裏傾安付出比這更高出千百倍的代價。
“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啊?”百裏傾安冷笑地問道,伸手從腰間拿出一張符箓,指尖染起一道紫火,快速的在符箓上畫了一道符,随後那道符便飛了出去。
在半空中變爲一張的幕畫,随後裏面擺播放着五年前所發生的事情,王香盈和方赢心如何設計對付她和南宮觞的事情,一一的暴露在其中。
王香盈當看到這些的時候,臉色煞白,驚恐萬分地望着百裏傾安,怎麽都不願意相信,百裏傾安居然想起五年前的事情,甚至還以自己的記憶,将五年前她和方赢心設計她的那一幕,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這,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