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姐妹二人的感情,不是一向都很好的嗎?
方赢心以前也一直都跟着百裏傾安,打小就愛跟着她,一直以來她們倆人的關系都很好。
到底是因爲什麽?才使得她們姐妹二人,走到如此的境地?
“如今,你還覺得是我命令這隻食人獸去咬她的嗎?”百裏傾安早已心冷了,她隻是不想被人陷害,更不想背這個黑鍋。
是她做的事情,她會承認;不是她做的事,休想強加到她的身上來。
方恒康歉意地望着百裏傾安,“傾兒,是爹誤會你了。”
他的确不該一味的相信方赢心的隻言片語,就去責怪她殘害姐妹。
對于方恒康的道歉,百裏傾安并沒有往心裏去,隻是淡淡一笑,道,“我不怪你,早在五年前,你将我趕出家門的那一刻起,對你這個父親,我就已經心冷了,所以你做這種事情,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
她從來都沒有抱着方恒康會相信她,而不相信方赢心的希望,打一開始踏入扶搖閣,聽到方赢心潑她髒水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猜到是這樣的結局。
方恒康道不道歉,她都已經無所謂。
“傾兒……”方恒康聽聞,心中後悔不已。
他爲何就不能多信任她一點兒?爲何就不能把目光多放在她的身上一點兒呢?
就如她的母親司馬嫣臨死前說的一樣,他不合适當一個合格的丈夫,更不合适當父親,比丈夫更加不合适。
他永遠都扶不平中間的那把秤,她的重心永遠偏向方赢心,并不是因爲方赢心是小女兒,而是在所有女兒裏頭,他隻偏向方赢心。
就如先前百裏傾安傷了方詩毓的手一樣,最終他半句責怪的話都沒有,甚至罰了月姨娘,卻沒有罰百裏傾安。
若是那次受傷的人是方赢心的話,那麽他根本不可能那麽輕易的放過百裏傾安,他的心裏很清楚,也很明白。
可是,他每次想要扶平這把秤時,最後都要往方赢心這邊偏那麽一點兒。
“聽風,去曲嫣閣收拾東西。”百裏傾安對着空氣說了聲,随後就見聽風依然一身黑衣的出現在百裏傾安的身邊。
“主子。”
“去曲嫣閣,将我所有的東西以及朵朵和晨晨的東西收拾起來,拿回别苑。”聽風點了下去,便隐了下去。
“你去哪兒?”方恒康急了,好不容易把百裏傾安接回來,如今她這意思還不明白嗎?
她是打算離開國公府,不打算繼續住。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方恒康,你别以爲你國公府有多不起,我從來不稀罕這麽一個破身份。”言罷,百裏傾安就領着兩個孩子往外走,甚至連頭都沒有回過。
“方傾安,你給我回來。”方恒康微惱,百裏傾安竟然真的說走就走。
百裏傾安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冷笑道,“我不姓方,從此以後世上沒有方傾安,有的隻是百裏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