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還要讓他等着你自己先把藥喝了?”
還是你覺得,他一定會爲了一個在床上如同死魚一般的女人放棄那麽多股份成全你?”
“薄景行!”桑榆突然低聲重重喊了出來,“你突然之間發什麽瘋?!”
薄景行冷眼睨着他,“怎麽?害羞了還是覺得受到侮辱了?”
“如果是一個身家清白的女人,害羞一點也都還正常,偶爾也可以耍耍性子,全當情趣就好!但是你……這個時候害羞不覺得太假?
耍性子,呵,前提是你有那個資本!一個爲了公司股份算計跟男人上床有結婚的女人,你問問你自己,有跟人耍性子的資本麽?”
桑榆被男人這滿是嘲諷的話氣的身體直發抖。
小巧的鼻子因爲憤怒而張張合合,雙唇更是張張合合想說什麽,卻不知道說什麽來反駁男人的話。
她如何經得起這樣的羞辱?
她知道薄景行對她有不滿和嘲諷,以前她不是沒有領略過。
但是她沒有想到,原來在他的眼裏,她居然如此的不堪。
沒有女人能承受的住這樣的話,如果她們有生之年聽到這些話,大概除了惱羞成怒之後,好好豁出去跟男人狠狠地打一架,用最簡單暴力的方法發洩自己心中的不滿。
可是她做不到。
她現在隻覺得滿心滿身的悲哀,從心到身都透着無力。
更何況面對薄景行,她就算動手,下場又是如何呢?
早就預料到的結局,并且過程并不怎麽樣的事情,她何必去做?
她無法用最有力的語言回擊他,也無法跟他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此時此刻,她更無法去面對他。
薄景行一直冷眼看着她,一直察覺到她要走,他開陰沉沉的開口,“要去哪兒?”
桑榆搖頭,一雙手顫抖着連力道都無法控制,剛剛握住門把手,一隻手就緊的犯青發白。
“你不用管我,也跟你沒關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我等着你的離婚協議,你想要幹什麽我都配合你!結束,我答應結束就是了,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薄景行,關于他的一切她都不想再聽到。
她有些語無倫次,聲音裏仔細聽還帶着顫音。
惹不起,她總還躲得起。
她用力打開了門,抱着衣服剛剛想要跨出去,門卻又被人從裏面抵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門完全被關上,嚴絲合縫的沒有一點縫隙。
身後有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貼上來,将她籠罩在門與他之間。
男人身上的強烈的氣息更是籠罩着她,讓她有些無法呼吸。
“要去哪兒呢?恩?桑榆,我剛剛提及他,你就馬上要從我這裏到他那裏?别急着在我面前展現你對顧北彥那點兒依賴,我很不高興,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她被按壓在門口,無法動彈。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低吼出聲.
“薄景行!你到底想要怎樣?”
南方女人仿若天生嗓門溫軟細膩,就算是此刻發怒的聲音,都不是那麽很具有殺傷力。
薄景行将她的身體翻轉過來,摁着她消瘦的肩膀,低頭看着她的臉,富有磁性的聲音沉沉的帶着強勢。
“去洗澡。”
桑榆心口的怒火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你别管我!”
“洗不洗?”薄景行的聲音蓦地又沉了幾分。
“不洗不洗不洗!放開我!”
桑榆幾乎歇斯底裏地叫着,伸手去推他硬朗健碩的胸膛,稍有縫隙,她便轉身找機會開門,結果整個人就人橫着抱進了懷裏。
轉身就直奔卧室裏的浴室。
“你放開我!薄景行!!我讓你放開!”
薄景行冷笑一聲,将她放到浴室地淋浴下,想都不想就打開了開關。
花灑裏的熱水瞬間澆灌在她的身上。
将她所有的歇斯底裏都盡數淹沒。
她仰頭看着面前的男人,一雙眼睛瞪的通紅,臉上全是花灑灑下來的水,看起來像是哭的很傷心一樣。
薄景行抿了抿唇,心裏忍不住有些發軟。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呢,薄景行,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眼睛通紅,聲音發顫,滿是水的臉此刻怎麽都讓薄景行看着她好像是真哭了。
“洗澡。”
身上的戾氣消減了幾分,聲音顯然也沒有了剛剛的兇狠和強勢。
說着還擡起手打算将她懷裏死死抱着的衣服抽出來。
結果桑榆卻極具防備地握緊了衣服。
薄景行扯,她死活不放手。
然而她最終奈何不了薄景行的力氣,眼看着衣服就要被奪走,桑榆心中的怒氣終于爆發出來,舉着已經濕透的衣服,用力揮向薄景行。
“你管我!你走開!瘋子!神經病!”
水花四濺。
因爲用力,水珠落在身上的感覺真的像是一顆顆鐵豆子砸在身上的感覺差不多。
薄景行任由她又打又罵了一陣,整個人也是一身的狼狽。
才動手将已經精疲力盡使不出多少力氣的桑榆手中的衣服拿了出來。
桑榆還是不肯松手,倔強地用了渾身的力氣利用一件衣服表達她不肯跟薄景行認輸的勁頭。
“行了,還沒完了。不嫌累?”
桑榆喘着氣,頭發潮濕又淩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