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江,怎麽樣?……去求爸,你快回去求爸,子桡是爸的親孫子,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薄景川他是個瘋子,他就是個瘋子……”
看着薄成江的臉色,袁慧昕就知道他那邊也沒有結果,隻能把剛剛就氣到的薄老爺子給搬了出來。
之後又想起薄景川從頭到尾的寡淡和絕情,絕情的讓人徹骨生寒。
那一陣寒意襲遍全身,是止不住的恐懼。
薄成江此時也顧不得老爺子現在的身體,應下之後就要匆忙轉身走。
“與其求爺爺……”
低沉冷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半句話,帶着極其強烈的建議意味。
薄成江轉身,看着依舊靠在急救室門口的薄景行,看到他那副事不關己的漠然樣子,薄成江臉上的肌肉抖了抖。
薄景行擡頭,眉目沉的看不出來任何表情,“不如直接去求我嫂子來的更快更有效一些。如果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雪上加霜,不怕後果你們大可以試試。女人,大部分……心軟。”
不過沈繁星這個女人,算是大部分的女人麽?
也許……是。
不過,也得看是對誰。
挑了挑眉,俊逸的臉上閃過一抹興味。-
薄景川的别院。
“阿川,我要洗漱。”沈繁星似乎恢複了些許冷靜,在薄景川要給她的身上的上藥的時候,被她拒絕。
薄景川放下藥,彎身去抱她。
沈繁星眸子閃了閃,垂下眼簾,遮擋了眸子裏的神色。
沉默着被薄景川抱在懷裏,任由他帶着她上了樓。
先将她放在了床上,薄景川拿了凳子放在浴室,之後再抱着她進去,輕柔的放在凳子上。
“擦洗就好。腳不能沾水。”
他卷起袖子,看樣子要親自爲她擦洗。
“我自己來吧。”
薄景川深深地看着她,剛才在樓下還好好的唇瓣,此刻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她自己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
大概……是在他抱着她上樓的這個過程裏。
他最後沒有拒絕,将擰好的溫熱毛巾遞給了她,起身站到了一旁。
“小心傷口。”
沈繁星低着頭,輕聲“嗯”了一聲,“幫我找一套衣服吧,我一會兒要穿。”
薄景川蹙眉,“睡衣?”
“不,是可以出門的衣服。”-
薄成江沖進薄景川别院的客廳裏,燈光明晃晃的刺眼。
客廳的沙發上,沈繁星端着熱水杯坐在那裏,衣着整齊,發絲打理的服帖,之前的狼狽此刻看不到任何,整個人冷靜的像是一場無痕的驚夢。
她沒有預料之中的孱弱,沒有想象中受了驚吓而昏迷不醒。
晚上九點,她手裏捧着水杯靜靜的坐着,不像是休息,更像是……等人。
而他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似乎,她等的就是他。
薄景川坐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地陪着。
見他進來,薄景川同樣淡漠無波的臉上随着唇角的牽扯扯開幾絲裂縫。
“看來薄子桡敢闖進我的院子,也不是沒有道理。”
父子一個德性。
薄成江抿緊了唇,聲音生硬的很,“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救子桡?”
薄景川卻轉過頭,看向沈繁星,“等他做什麽,嗯?”
沈繁星喝了一口水,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
可能嗎?
薄成江站在原地,雙手握拳,緊的發抖。
良久,生硬的聲音卻還是軟了下來。
“沈小姐,我……來求你饒我兒子一命。”
沈繁星漠然的臉上終于有了一個扯唇的動作,聲音清麗涼薄。
“我是受害者,是最希望他死的人。”
“……所以我來求你。他是薄家人,是老爺子的親孫子,是景川的堂弟……”
沈繁星臉色淡淡,“您這是在威脅我,而不是求我。”
“我是在求你!”
“可我隻從你的話中聽出了薄家的大門,我嫁進來很難,且就算嫁進來,我以後也沒有什麽好果子吃。這是求嗎?求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薄成江臉上的肌肉狠狠地顫了顫,“你想要什麽?”
他說着,看了一眼薄景川,心中湧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沈繁星沉吟了一會兒,“……大概就是……股權什麽的。”
一旁的薄景川眸子也驟然眯了起來。
薄成江立即果然如此地瞪大了眼睛,“沈小姐!你提出這樣的要求,不得不讓我懷疑,是你主動勾引了我兒子!借此來替薄景川削弱我手裏的股份!”
他從來沒在乎過薄氏的股份在外面到底多值錢!
可他手裏的股份一旦被分割出去,到時候就算老爺子百年之後真有動作,他也無法把家主的位置奪過來!
沈繁星沒有理會他話中的揣測,而是徑自道:
“所以您這是過來空手套白狼?既要我不計前嫌,還要我救一個險些強犯我的男人?您是覺得我有多善良?”
“你……”
“看來您兒子的命在您眼裏當真不如那些股份重要,既然如此,您也沒有什麽好困擾的,下半生有股份陪伴,也許對您來說也很滿足。”
薄成江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子桡是被你算計的!”
沈繁星蹙眉,“我沒有見過他,更不知道他是你兒子,還是說,這院子是我同意讓他進來,他就敢進來?”
“……”
薄成江眸子閃了閃,怒氣消減幾分,然而沈繁星卻漠然收回眼神。
“如果給股份,我同意搶救,如果不給……那就算了。阿川,我困了。”
薄景川默不作聲地站起身,将沈繁星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兩隻腳包着厚厚一層紗布,似乎傷的很重。
眼看着薄景川抱着沈繁星已經踏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薄成江站在原地,憤怒,隐忍顫抖了良久,才終于閉上眼睛,低吼道:
“你要多少!”
沈繁星勾了勾唇,仰頭看着溫柔抱着她,臉色卻很難看的男人。
“你覺得要多少,剛剛好合适?”
合适到薄成江以後剛剛好不會威脅到他的地步。
她沒打算把薄成江一家逼到絕境,隻想讓他以後安分守己,不會影響到薄景川今後的地位,至少,少了一個強大的競争對手。
男人的臉色真的難看極了,她甚至看到了他光潔的額頭上隐隐顯露出來的血管。
【不僅僅是這些,繁星還有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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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坊間有謠言說耿書墨喜歡宮語到近乎癡迷,宮語急沖沖到辦公室解釋,
“那謠言可不是我傳出去的。”
“我知道,而且那不是謠言。”
“嗯?”
“因爲那是我放出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