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低頭,抵上他的額頭,兩個人的呼吸交錯在一起,氣氛漸漸變得溫馨旖旎。
“你讓我看什麽?”
“沒什麽。”
薄景川吻過她的唇角,聲音已然變得低啞。
沈繁星瞠着眸子瞪他。
“所以你隻是爲了占我們便宜?”
薄景川吻上她的下巴,低沉的笑淺淺溢出來,“不是你這樣想的嗎?”
“……”她什麽時候想過了?
“那你說說,一開始就那樣防備我是爲了什麽?嗯?”
“……”
“既然你都這樣想了,我不做點什麽的話,豈不是要讓你的想法落空?我是最見不得你失望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輕啄着她的唇瓣,一下一下,若有似無地點在她的皮膚上,時而重時而輕,無時無刻不挑逗着她的神經感官,容不得她半分松懈。
良久,薄景川唇畔勾起一抹愉悅的笑。
“什麽時候脫的?”他擡頭看着她,深眸裏有調侃和隐晦的暗流在裏面,聲音更是低啞性感的厲害。
手中的動作,也絲毫沒有停留,輾轉到了另一側。
沈繁星紅透了臉,“回家有機會就脫掉了,我不喜歡穿着……”
一整天都被束縛着,多難受。
薄景川低低地笑了笑,點點頭,“嗯,我也不喜歡。”
沈繁星輕咬着唇,臉色被薄景川的話說的通紅。
“你真的沒有什麽要讓我看的嗎?我的禮服……”
“早就說過不要讓你抱太大的希望。”
薄景川伸手将辦公桌上的文件掃到一邊,随後抱着她站起身,順勢将她放到了桌子上。
沈繁星呼吸微微窒了窒,眸中有羞澀,也有失望,隐隐透着幾分委屈出來。
這些,都是沈繁星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的,也根本沒有見過這樣的自己。
“怎麽能不抱希望,明明期待了好久……”
薄景川看着她,心中差點忍不住跟她妥協。
他果真是最見不得她失望的。
“我盡力,嗯?”
沈繁星沒說話,事已至此,她總不能再逼迫什麽。
她還是做不到像其他女人一樣,不顧一切的撒嬌。
怪隻怪,她維系了這麽多年的理智。
沒完成就是沒完成,再鬧又有什麽結果?
再鬧下去,真的就是矯情的無理取鬧了。
微微失神間,突然覺得身上一涼。
意識到這點,輕吸了一口氣,沈繁星一手附在了男人的手上。
“不是說見不得我失望嗎?我現在很失望,你還想着占我便宜?”
薄景川挑眉,漆黑幽深的眸子裏染着幾分晦澀暗沉的流光。
“失望?我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
沈繁星一臉“你明明知道”的表情看着他。
而薄景川卻用蓄滿暧昧笑意的眸子淡淡看着她,自動忽略剛剛他食言的事情,啞着聲音道:
“看來我還得加倍努力全身心地喂飽你,争取不讓你失望。”
他說着,攬着她腰間的手将她往懷裏扯了扯,眸子裏的霸道和那意味深長的笑意讓沈繁星一個激靈。
什麽加倍?
她會死!
她掙紮着想要跳下桌,卻被男人的雙臂緊緊桎梏着。
“我行李還沒有收拾完!”
“左右不過兩三天的時間,你是要把家也搬過去嗎?”
薄景川重新将她掙紮蓋下來的衣服推了上去。
…………
對于他的索求,适當的時候和地點,沈繁星向來不會拒絕。
書房幾輪索取作罷,她渾身軟的連腿都擡不起來,被薄景川抱着去了浴室,本想着洗洗就睡,卻又被薄景川桎梏在浴缸裏又一次。
“薄景川……你要是再來,我保證一個月不讓你碰我……”
薄景川親了親她的臉頰,“一個月?好啊,隻要你一個月之後承受住,其實完全可以。”
可以什麽?
一天不碰,都不行!
“……”
赤果果的威脅。
沈繁星很氣,氣的咬牙。
“你很清楚,絕沒有這種可能……乖乖的,嗯?告訴我,還失望嗎?”
沈繁星墨黑的長發披在肩頭,對他的話,她死死咬着唇,堅決不回答。
“嗯?”
得不到回答,薄景川将她溫柔的翻轉過來,幽暗深沉的眸子裏帶着幾分強勢掠奪的意味。
“薄景川,你真的夠了……”
“不夠,都是你的錯,是你太誘人。”
有些膽怯,卻也期待。
嘴上說不要,可是身體卻是本能地追逐着男人帶起來的節奏。
女人的口是心非,她再次懂了一些。
以後見到其他女人,一定要多多憐惜一些。
口是心非,也很無奈。
憐香惜玉的心,更濃重了些。
好在薄景川沒有再繼續下去,抱着挂在身上的沈繁星,在淋浴下簡單地沖了一下,将她從裏到外擦得幹幹淨淨,裹着浴巾将她放到床上,又拿着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裏裏外外,從頭到尾,收拾的妥妥當當。
沈繁星簡直太羨慕他的體力,那精神滿滿,做什麽都來勁的架勢,簡直不要太讓人羨慕。
不像她,現在連一根腳趾頭都不想動。
被他摟在懷裏的時候,沈繁星閉着眼睛說,“我的行李還沒有收拾完……”
“嗯,明天早上我幫你收拾。”
薄景川低頭吻着她的發頂。
沈繁星的呼吸漸漸開始發沉,睡前最後一句低喃,“我還沒有禮服……”
薄景川低聲笑了笑,摟緊懷裏的軟玉溫香。身上是真的香。-
九點,窗外陽光明媚,金光滿地。
卧室裏,沈繁星一頭青絲鋪散在枕頭上,精緻的五官白皙柔嫩,雙眼微阖,纖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排陰影,一臉的恬淡。
薄景川打開門進來,看着依然在沉睡的女人,知道昨晚似乎又勉強了她。
自然有些不忍心叫醒她,但是卻又不能。
微微彎身,擡手覆上她的臉頰,手指輕輕摩挲着指腹下柔嫩溫暖的肌膚。
沈繁星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雙眼。
入眼是男人俊美如斯的容顔,她安心地長呼吸了一口氣,窩在幹燥溫暖的杯子,微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薄景川看出她想懶床的舉動,微微挑了挑眉,“再不起床,飛機要延誤了。”
沈繁星眨了一下眼睛,随後一頓,緊接着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緊接着就是一陣匆忙的洗漱。薄景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未曾轉移。
“我的行李還沒有收拾好!”
沈繁星這一輩子第一次覺得這麽手忙腳亂。
“我幫您整理好了,别急。”薄景川含笑道,比起她的手忙腳亂,他則顯得氣定神閑多了。
沈繁星微微松了一口氣,連吃早餐的時間,下樓出門的時候,俞松已經在等着了。
将行李箱安頓好,上車便遞給沈繁星一個袋子。
“三明治和牛奶,繁星小姐慢用。”
“謝謝。”這個對于沈繁星來說,真的算是驚喜了。
“是我吩咐的。”
從今天早上開始,她好像太忙了,忙的都沒有看他幾眼。
沈繁星淡淡掃了他一眼,便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打開袋子,開始解決早餐。
“……”
這态度嚴重有問題。
俞松正襟危坐,偷瞄了自家先生的表情。
側着頭看着繁星小姐,一臉溫笑寵溺的模樣……
嗯……還算正常。
不過繁星小姐這是……在鬧脾氣?
罕見。
到了機場,時間還來得及,沈繁星下車之前,讓薄景川不要下車送她。
薄景川也沒堅持,今天公司裏還有事情要忙。
不過在沈繁星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卻被薄景川摁住了手。
“送别吻,嗯?”
沈繁星擡頭看了一眼打開車門的俞松,俞松尴尬地笑了笑,轉身打開後車廂去拿沈繁星的行李。
沈繁星立即轉頭看向薄景川,“什麽送别吻,你昨天吻的夠多的了!”
“昨天跟今天一樣?過來。”薄景川扯過她的手臂,按着她的頭,結結實實地讨了一個吻。
淺嘗辄止。
“會不會怯場?”
沈繁星當即挑了挑眉,一個細微的動作,便惹來薄景川低低一笑。
“那你加油。”
“生産線的收尾工作,我幫你盯着。”
沈繁星眉目微微動了動,仍舊沒說話。
薄景川無奈地笑,“還生氣?”
“那下次做之前跟你商量好幾次?”“……”沈繁星當即又被羞紅了臉。
“不然……到時候都聽你的,你說重的時候就重,你說輕一點的話,那我就輕一點?”
沈繁星瞠大了眼睛,臉上的绯紅都蔓延到了脖子根兒上。
“薄景川,我……”
“那你來決定什麽姿勢?”沈繁星咬牙,“沒有禮服,這些都免談。”
“嗯?”薄景川微眯着眼睛,笑的雲淡風輕,一副“由不得你”的強勢姿态。
“大不了我就留在國外,不回來了!”
她說着就要邁開腿下了車,薄景川靠在車内,放任她離開。
拿過俞松的行李箱,一身冷氣地朝着機場候機廳走去。
俞松有些擔憂地看着沈繁星的背影,上車後,忍不住問道:“先生,就這樣讓繁星小姐帶着脾氣離開嗎?”
“……”薄景川的視線一直注視着沈繁星的背影、俞松也看着,沈繁星一身黑白印花a字長裙,白色真絲襯衫,一頭自然卷發垂在身後,随着她的跨步晃動飛舞着。
一身強勢冷肅的氣息,同進場的旅客更是不由地與她拉開了幾分距離。
俞松不由地感歎道:“總覺得……繁星小姐現在的脾氣,似乎長了不少……”
薄景川的薄唇微微勾了勾。
“有脾氣不好嗎?比之前生動多了。”
俞松心中頓時滑過一陣訝異,竟是沒想到,先生竟是有意如此。
“常聽人說……女人不能太管慣着……”
看着沈繁星的身影最後消失在門口,薄景川才漸漸收回眼神。
透過反光鏡,視線冷冰冰地朝着俞松看了一眼。
俞松當即抿緊了唇,“我也覺得……現在的繁星小姐比之前生動多了。”
此話雖然有幾分奉承在裏面,但是實際上,他也确實覺得,相較于之前的冷漠和過分理智,現在的繁星小姐,确實比之前更像個女人了。
或許,是更像個活靈活現的人了。
理智代表着克制,代表着成熟和自我保護。
她要做的太多,跟本沒有餘地去任性。
雖然先生之前不讓他調查,但是,一個時刻待在先生身旁的人,怎麽可能不調查?
但是越調查,就代表着越了解。
這位繁星小姐,作爲一個女人,承受的,甚至去做的,卻完全不是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事。
活的,像是一個隻會運轉工作的機器。
現在,她确實……比之前更有生氣了。
隻是沒想到,先生會細心到如此,潛移默化中,讓繁星小姐慢慢打開自己的心扉。-
辦理好托運,拿到登機牌,距離登機還有二十分鍾,然而剛到達登機口,沈繁星本就不悅的臉色更是沉了幾分。
“繁星。”
蘇恒顯然是一副意外的驚喜。
沈千柔挽着蘇恒的胳膊,也開心地朝着她打招呼,“姐姐,好巧啊,我們同一班機。”
沈繁星深吸了一口氣,就近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
周圍幾個,是安娜麗和幾個國内的明星,網絡上近期被宣傳成“帶貨王”的時尚明星,有那麽幾個還是時下幾個有名的時尚網紅主播。
國際調香比賽這麽受矚目的時尚大典,這些人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沈繁星和沈千柔在國内的對峙幾乎所有的人都很清楚,比賽之後回國,沈千柔更是以冠軍自居,甚至已經爲蘇氏成功招來了幾份合約。
媒體的大肆報道,沈千柔勝券在握的态度,便讓所有人都自動認爲,這次沈繁星已經成了一個失敗者。
“如果是我,真的……尴尬死了。”
“對啊,明明都知道自己輸了,還要去參加頒獎……”
“更尴尬的是居然還和妹妹同一個航班,一個成功一個失敗,簡直不能更尴尬……”
沈繁星抿緊了唇,周圍的竊竊私語和視線如數往她的身上砸,沈繁星要做的,也隻能是充耳不聞。
看到她的冷漠,一旁的安娜麗确實冷笑了一聲。
“這人啊,臉皮厚起來,簡直刀槍不入,跟銅牆鐵壁似的,諸位還是别說了,羞恥心不是人人都有的。”
沈繁星聳了聳眉頭,今早被薄景川挑起來的火氣還沒下去,忍耐似乎是到了瓶頸。
她擡頭朝着安娜麗看了一眼,随後輕輕勾了勾唇,點頭。
“嗯,羞恥心不是人人都有的。一個連初賽都沒有通過的參加頒獎典禮都不覺得羞恥,我這比賽到最後的,羞恥什麽?還是說,某人并沒有把自己算成一個人?”
“你……”安娜麗洋洋得意的神情霎時間變得鐵青一片,周圍人的眼光朝着她投了過來,鄙夷和嘲笑地也不在少數。
沈千柔眉心皺了皺,眼角睨了安娜麗一眼,這個蠢貨!
隻說了一句話就被堵得啞口無言,真是丢人。
安娜麗咬了咬牙,瞪着沈繁星的視線真的是兇狠的可以。
“你就耍嘴皮子吧,不到棺材不落淚,既然現在不覺得丢人,那就等去參加頒獎典禮,有你好受的!”
沈繁星這轉眸,平靜淡漠的視線淡淡地盯着她,那眸子裏過早展露出來的幸災樂禍讓沈繁星微微蹙了蹙眉。
她的腦海裏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上次在蘇家,沈千柔同樣也是這樣一幅差不多的神色。
仿佛她已經是被按在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一般。
沈繁星暗自冷笑。
任人宰割?
呵。
安娜麗說完了,沈千柔開口了,“安娜麗,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好了,不說了。頒獎典禮也不是我決定的,她去不去管我什麽事?反正如果我是她,我絕對不會去丢這個臉。”
沈繁星這個時候突然站起了身,轉身看向沈千柔,随後勾起了一個笑臉、“我突然覺得,安娜麗說的對,頒獎典禮我還是不去參加了,免得丢人。”
沈千柔臉色猛然一變,神色有些焦急,“怎麽會丢人呢?姐你别聽她亂說,她連決賽都沒有參加,有什麽資格評判你?再說姐姐你……也不是被人随便幾句話就能改變主意的人啊?”
沈繁星不去參加頒獎典禮?
怎麽可以?!
這次頒獎典禮,她勢必會讓沈繁星永無翻身之日,如果她不去,她怎麽可能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沈繁星是個什麽貨色?
“不丢人嗎?我又不是她,初賽被淘汰都能參加?我的目标比較高,本來是打算沖着冠軍去的,如這次得不到冠軍,我去了也确實沒有什麽意義!”
沈千柔緊緊皺着眉,強顔歡笑,“現在比賽結果不是還沒出來嗎?你不去怎麽知道自己是不是冠軍呢?”
沈繁星眨眼,勾唇冷笑,“可是……所有人都說,你是這屆的調香冠軍……”
“隻是傳聞,最後的結果還是需要等到頒獎典禮當場宣布才作數的。”
“是嗎?那……我就去看看吧。”
沈千柔微微松了一口氣,點點頭道:
“是啊,一定要去看看。就算……額……據說這次會把優秀的作品拿出來展示,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長長見識也是好的,對了,姐姐還是第一次參加國際調香比賽吧?”
沈繁星勾了勾唇,沒回答她。
安娜麗哼了一聲,“是啊,剛剛是我失言了,不過不是我說,你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一些,千柔第一次參加得到第四名已經算是難得了,你第一次參加國際比賽,就想着拿冠軍?”
“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神秘的Star是第一次就得到冠軍之外,還有誰有這個本事?”
沈繁星扯了扯唇,“你和沈千柔都沒有這個本事,就夠了。”
安娜麗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這個該死的賤人。
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她這嘴皮子這麽厲害,一點兒虧都吃不得、
沈千柔臉頰上的肉還是以肉眼可見的幅度抖了抖,臉上卻還是強行揚着笑臉,緊繃着聲音說道:
“姐姐說的是,這個世界上……畢竟隻有一個Star。”
沈繁星扯了扯唇,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白皙纖細的中指上,一枚看似低調卻價值不菲的戒指泛着落地窗外折射進來的光線,翻出亮白刺目的光。
沈千柔下意識地朝着蘇恒看了一眼,眸子陡然一緊,挽着蘇恒胳膊的手用了幾分力。
蘇恒從始至終都靜靜地看着沈繁星。
相比其他穿着短裙,打扮清涼性感的女人,她這已然算是保守的裝扮。
白色雪紡襯衫,過膝的黑白印花A字裙,依舊能顯露出她纖細的腰肢,裙下一雙弧線優美的小腿俏生生地立在那裏,V領的襯衫領口,将她白皙優美的脖頸和鎖骨展露出來,鎖骨處,一條精緻的項鏈吊墜靜靜地貼在那裏,怎麽看怎麽覺的最适合她不過。
尤其是那張漂亮的臉頰,輕施粉黛,卻足以輕易勾住人的視線、
雖然依舊冷漠,但是那雙黛眉之間隐隐流轉的溫軟卻透着一股專屬于女人獨特的嬌态和魅惑。
尤其是那雙漂亮的眸子,不再像之前那樣刻闆冰冷,多的是他從沒有見到過的生氣和靈動,明亮卻睿智沉靜,一副活靈活現的模樣。
她不一樣了,細枝末節的改變,讓她整個人的感覺都變了。
變得生動,變得漂亮,變得嬌媚。
尤其是那種強勢中隐隐透出來的動人,獨特的氣質,是任何一個人都模仿不來的。
以前他怎麽從來就沒有發現……
心神微微有些恍惚,直到手臂上傳來輕微的拉扯感,蘇恒才惶惶然回神。
沈千柔心中一陣惶恐和不安,蘇恒那種幾近癡迷的神色,讓她恐懼。
她清楚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意義的眼神。
她心慌的厲害,看着沈繁星,頓了頓,開口道:
“姐姐,你手上的戒指很漂亮,是你自己買的嗎?”
薄景川看手表的動作一頓,翻着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唇角微微勾了勾,随即放下手,擡頭看向沈千柔。
“戒指這種東西,不應該是男人買的東西嗎?女人自己買有什麽意義?”
雖然沒意義,但是自己買也不是不可以。
蘇恒的視線朝着沈繁星的手上瞄了一眼,在看到沈繁星手上的戒指時,目光一直,整個人也跟着僵了僵。
聽到沈繁星的話,周圍的幾個人也都朝着她看了過來。
蘇恒将視線移到她的臉上,眸子裏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你是要……結婚?”
沈繁星擡手拂了一把頭發,看着蘇恒和沈千柔的眼神永遠帶着諷刺冷漠的笑。
“正規的流程不應該是先訂婚嗎?”
“什麽時候?和誰?”
沈繁星最後一個字音還沒有落下,蘇恒幾乎打斷了她的話。
腳步更是不由自主地朝着沈繁星邁了兩步,低沉的聲音中急切又帶着憤怒。
沈繁星微微頓了頓,看向靠近自己的男人,一副質問的态度讓她眉心更是緊蹙起來。
“這似乎跟你沒什麽關系。”
蘇恒心中一刺,目光竟有些悲涼地看着她。
“你訂婚……我應該要去的……”
沈繁星諷刺地笑了笑,“去做什麽?是真心祝福我嗎?”
真心祝福?
他……
要祝福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隻要對方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我……”
“當然是值得信任的人。這個世界上,隻有他,不會背叛我!”
蘇恒的眸子縮了縮。
“不必來,我其實并不想以後的生活裏還有你們存在的痕迹。”
想起正式進蘇家的那一天,殷睿爵,許翰,尚卿墨那幾個人的出現,每個人口中那一聲聲的嫂子,讓沈千柔緊緊皺起了眉心。
到底是誰?
那個男人?
“姐姐,訂婚這件事你跟奶……跟爺爺說過了嗎?不管怎麽樣,還是要說一說的吧,訂婚禮家裏人也是有必要參加的,不然對方還以爲姐姐沒有娘家人撐腰,以後指不定受欺負……”
“呵。”沈繁星冷笑出聲,“受欺負?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沈家對我像對一個仇人更惡心的人存在嗎?”
沈千柔咬緊了牙。
“姐姐說的哪裏話,奶奶隻是恨鐵不成鋼罷了……不過真的好突然,沒想到姐姐這麽快……也要結婚了。”
“恨鐵不成鋼?”
沈繁星眸光一道冰冷的光芒閃過,“是啊,她最好恨鐵不成鋼了,你在她眼裏,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人,她手裏最值得驕傲的金剛鑽。”
“姐姐……”
“是,既然你心裏清楚,卻又爲何隻能不像千柔這樣争點兒氣?”
冷硬的毫無感情的聲音讓沈繁星的眉心狠狠一跳,轉身,卻看到姜蓉蓉正站在她的身後,冷冷地看着她。
“奶奶,您回來了,快登機了,很湊巧,姐姐跟我們同一班飛機。”
“嗯。”姜蓉蓉冷着臉應了一聲。
“哦對了姐姐,奶奶這次也去參觀頒獎典禮。”
看到姜蓉蓉那張臉的一瞬間,沈繁星輕眨了一下眼睛,忽然冷笑了起來。
“是嗎?這下子可熱鬧了。”
“是啊,有恒哥哥和奶奶陪着,心裏底氣很足呢。”
沈繁星扯了扯唇,看着姜蓉蓉盯着她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淡淡地挑了挑眉,轉身不再理會他們幾個。
低頭再一次看了一次手表,披散在肩頭的長發微微滑落到肩頭,那潔白的後頸處,兩點绯紅色的印記在領口若隐若現。
蘇恒的身高,很輕易地看到這一幕,他的眸子再度沉了沉,看着沈繁星的眼神越發的掙紮複雜起來
。
此刻廣播提示登機,幾個人也陸陸續續走進了機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