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的小臉上帶着幾分倔強,眉目細軟,有着在外根本看不到的嬌态和妩媚。
做了這麽多,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她怎麽可能說不參加就不參加?
因爲她知道,這對薄景川來說,是一種“威脅”。
縱然知道她不會輕易放棄,薄景川還是不得不在意。
她重視,薄景川比她更重視。
“不去?你的名聲不想要了,還是不想嫁給我了,嗯?”
薄景川伸手将沈繁星撈到了懷裏,低啞性感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沈繁星擡頭看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帶着溫柔寵溺的笑意,讓沈繁星心中暗哼了一聲,無意識動了動那一雙微抿的唇瓣。
薄景川的眸色深了幾分,把沈繁星往懷裏摟緊了幾分。
沈繁星雙手輕撐着他的肩膀,擡頭看着他,“怎麽了?”
薄景川俯身,俊美的五官緩緩湊近她,低醇的嗓音更是啞了幾分。
“現在怎麽這麽會勾引人,嗯?”
放在他肩膀處的指尖微微顫了顫,臉色又是一紅。
“誰勾引人了?”
薄景川低笑,伸手在她绯紅嬌嫩的臉頰上蹭了蹭,啞聲道:“這麽漂亮,還說不勾人?”
“……”
沈繁星擡頭朝着電梯後方角落上的監控器看了看,伸手去推他的肩膀,“能不能别鬧?這裏還有監控……”
“在意的話,明天就去消掉。”
他說着去夠她的唇瓣,沈繁星側頭躲開,他的吻落她嬌嫩的臉頰上。
兩個人追逐間,電梯門不知何時打開,沈繁星一驚,腳下踉跄了一下,一下子将頭栽進了薄景川的懷裏。
薄景川順勢扣住了沈繁星的頭,視線淡淡地朝着電梯門外看去。
“呵……”
電梯外的男人突然低笑了一聲。
聲音似乎有點熟悉。
緊跟着就是薄景川低沉的聲音,“你怎麽在這裏?”-
客廳,沈繁星端了兩杯水放到了茶幾上。
薄景川淡然地坐在一旁,深邃無波的眸子淡淡看了一眼坐在對面氣定神閑的男人,緩緩開口:
“大晚上來這裏找房子?”
厲庭深拿起一旁的水杯,意思性地抿了一口,聲音清淡随意。
“嗯。”
“你不像是缺房子的人。狡兔三窟不足以形容你。”
沈繁星轉身去了廚房。
客廳裏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十分認同薄景川的話,厲庭深這種人,手裏沒有幾套高檔小區的房子,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狡兔三窟算得上什麽?
“錢不嫌多,房子自然也是。”
厲庭深的聲音帶着幾分笑意,就算是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沈繁星都能想得到他此刻的表情。
厲庭深的長相自然是俊美非凡的,鼻挺唇薄,修眉長眸,與薄景川的深沉内斂沉穩不同,那張偏陰柔的臉可以随時随地擺着一副笑臉。
那感覺就像是一隻心機頗深的狡猾狐狸。
高興的時候顯得漫不經心,絕多時候那張笑臉是根本懶得掩飾的虛假,雖然笑着,但說不準那笑容什麽時候就變了性質。
一個人的笑不達眼底,不見真心,冷漠涼薄,薄情薄幸。
“晚上,親自來看?”薄景川神色淡漠,手中握着沈繁星剛剛塞到他手裏的手背,掀眸,深沉地望着厲庭深,簡單一句話,全是關鍵字。
厲庭深含笑的眸子漸漸褪去幾分漠然,悄然爬上三分涼薄。
他沒說,薄景川的眸子也微眯了起來,“看來你很中意這裏,怎麽樣,找到合适的了嗎?”
厲庭深擡眸看向薄景川,狹長的眸子裏布滿了睿智精明的光。
薄景川沒去看他,将杯沿放到了唇邊,斂眸忽略了厲庭深的視線。
良久,厲庭深低笑了一聲,“自然。”
薄景川點頭,“也好,難得,以後成了鄰居。”
沈繁星聽着客廳裏兩個人的談話,覺得有些不明所以的吃力。
明明聽起來是普普通通的聊天,可是她總覺得這簡單的幾句往來之中,兩個人像是進行了一場智商戰争。
而她勉強也能聽得出來,薄景川對厲庭深,有步步緊逼的意味。
她明白,厲庭深隻是需要這裏的一套房子,薄景川爲什麽會選擇讓厲庭深一定要選擇這裏。
雖然厲庭深選擇在晚上自己親力親爲買一套房子的舉動确實很奇怪。
客廳裏一時間陷入短暫的沉默中。
厲庭深臉上仍舊含着涼薄的笑意,擡頭朝着廚房的位置看了過去,随後意味深長地又說:
“真的可以嗎?”
薄景川的手一頓,微眯着眸子看向對面笑的涼薄的男人,“什麽?”
“聽說你最近在籌備訂婚宴。”
沈繁星蹙眉。
薄景川籌備訂婚宴,難道有什麽不可以嗎?
薄景川眉心間漸漸攏起,眸底有幾分凜冽的寒意掃過,滿含警告。
“現在雖然沒名沒分有些委屈了她,但是……如果公開的話,她可能不止是委屈了。”
“你覺得我會讓她有危險?”薄景川壓低了聲音。
畢竟隔了一段距離,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沈繁星無法聽的清楚。
厲庭深淡淡地笑,“危險哪有什麽百分百的定數?這絕對不是絕對的事情。撇去飛來橫禍這種根本無法掌握的事情,隐藏着的,表面上的……呵,簡直四面八方。”
薄景川眯了眯眸子,薄唇抿緊了唇,臉色沉冷,一身的寒氣逼人。
厲庭深又喝了一杯水,之後将水杯放到了茶幾上,力量不大,卻還是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對女人,逢場作戲,各求所需都可以,唯獨,還是别用心吧,你,我們,都沒有這個資格。”
他邊說着,邊站起了身,雙臂微曲,将敞開的西裝扣子系上。
不緊不慢的動作盡顯優雅,一派溫和儒雅,衣冠楚楚的君子模樣。
薄景川一張俊美的臉能陰沉的滴出水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