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似錦一喜,拉着婉兒,抱着小獅,往偏房走去。
“去,請高老将軍他們進來!”葉安庭正襟危坐。
眼前忽然閃過一個黃褐色的身影,桌上最中間的那一隻雞,就這麽消失不見了。
偏房裏,小獅坐在小方桌上,津津有味的吃着桌上的雞。什麽鎮國大将軍,它才不管呢,自己肚子餓餓,填飽肚子才是正經事。
婉兒陪在小姐身邊,有些擔憂:“小姐,沒事吧?”
“放心,天塌下來有老爹撐着。”此時不坑爹,更待何時。
門外,一行人箭步走進了房間。
葉似錦學着古代電視的樣子,沾了沾口水,将白色的紙窗戶鑽了一個小洞。
黑漆漆的眸子,查看着外面的情況。
一個須發斑白的老者,看起來六十多歲的樣子。鐵青着一張臉,一進門,擡手指着坐在桌前正端着酒盞喝酒的葉安庭。
不悅道:“姓葉的,老夫平日帶你不薄,你何須如此狠毒?”
“嶽父大人,此話何意?”葉安庭将裝傻充愣進行到底。完全一副無辜良人的表情。讓葉似錦都暗暗豎大拇指:這老爹,真的可以認。
畢竟在龍傲國當了這麽多年的丞相,朝廷中每日周旋,什麽世面沒見過?跟一個武夫鬥智鬥勇,他完勝!
高雲清自知兒子和小香做出的那等事情,說不出口。此刻葉安庭又裝傻充愣,豈不是要他自己親口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這招打臉,真是脆響無比!
葉似錦也在心中暗暗替老爹豎了一個大拇指。婉兒在一邊着急,趴在葉似錦的耳邊,聲音很小很小的問:“小姐,外面怎麽樣了?”
葉似錦又沾了沾口水,在婉兒面前的紙窗戶上,戳破了一個洞,用嘴型告訴她:“自己看!”
小獅繼續趴在桌子上吃東西,壓根不理會外面發生了什麽事。嗯,這雞肉真香,比早上吃的豆腐包子美味多了!
葉夫人看到自己的義父吃癟,她可不管那麽多,上前,啞着嗓子道:“葉安庭,這些年我爲你生兒育女,将他們拉扯大。沒想到,你最終還是偏心那個賤人生的種。心然她哪裏對不起你了?你何須這樣對她?奕遠是無辜的,你又爲何非要趕盡殺絕?”
葉夫人還是覺得,單單靠葉似錦一己之力,根本鬧不起這麽大的風浪來。這背後,肯定有葉安庭的撐腰,她才敢肆意妄爲!
隻可惜,葉安庭繼續裝傻:“心然怎麽了?奕遠大哥怎麽了?”
不管你說什麽,他就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竟然也責怪不起來。
高雲清氣的肺都要炸了,葉夫人卻沒想那麽多。
“你縱容那個小賤人,把心然害的全身燒傷。又請柳雲把表哥殺了!葉安庭,我跟了你這麽多年,竟未發現你是如此心腸狠毒!”一想到自己最親的人,都如此下場,葉夫人都覺得心痛難當。而這一切,都怪葉似錦那個小賤人!
葉安庭一臉驚訝:“你是說,心然被燒傷了?她現在在哪裏?”
葉夫人總算有了些安慰,葉安庭總算說了一句關心的話。
“她現在回房了,一路上不哭不鬧,也不想見到任何人。”葉夫人提起寶貝女兒的凄慘模樣,就心痛的掩面流淚:“我怎麽這麽命苦,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
高雲清瞪着葉安庭,強壓着怒氣:“葉安庭,今天你必須給老夫一個交代!否則……”
“否則怎麽樣?”葉安庭臉上雖然是笑着的,可語氣并不是很友好,“嶽父大人,發生的這些事,我根本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高雲清不怒反笑,“那好啊!把罪魁禍首帶出來!你們的廢物三小姐呢?去哪了?不會自己做了事情,不敢出來承認吧?”
葉似錦在裏面,一陣郁悶:這老匹夫,說起話來還真是難聽。要不是爹爹在外面,葉似錦真想現在就出去喂他吃一粒水靜露。
“我們家錦兒一向乖巧懂事,平日裏連隻螞蟻都不忍心傷害。又怎麽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葉安庭護短的樣子,還是蠻酷的嘛!他繼續道:“是不是有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你!”高雲清覺得胸口發悶,他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能被活活氣死在這裏。
葉夫人聽到自家老爺說出這麽不負責任的話,很明顯就在爲那個小賤人開脫。還說什麽錦兒一向乖巧懂事?上次他們親眼看到葉似錦殺死了翠桃,手段殘忍,連讓翠桃解釋的機會都沒給。
這一次,葉夫人心裏明白,肯定是葉似錦在替婉兒報仇。所以,才讓她的寶貝心然也承受渾身被燒傷的痛楚!那簡直就是一個喋血閻羅,殺人如麻的女魔頭。比妖王更讓人膽戰心驚。至少,妖王隻在月圓之夜出來,而那個小賤人,卻每時每刻都可能出現在眼前。
葉夫人不服氣,内心深處也失望至極:“老爺,這些年,我一直一心一意待你,沒想到,在你的心中,我仍然比不上那個賤人。”
“住嘴!你再一口一個賤人,小心下次老天爺懲罰的,就是你!”葉安庭也受夠了葉夫人這張碎嘴。如今都撕破臉了,他也沒必要爲了維持家庭和諧,忍讓什麽。
高雲清一聽,葉安庭竟然當着他的面,如此不給面子的訓斥小香。這将他的顔面置于何地?
“葉安庭,你莫要仗着皇上的寵信,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信不信老夫兵符一動,就立刻将你的丞相府夷爲平地?”高老頭的語氣,倒是跟他的兒子很像,“識相的,速速把三小姐交出來。否則,明天早朝之時,就是你們葉家滅亡之日!”
“我去!好大的口氣!”裏面的房間,傳出一個女孩兒帶着笑意的聲音。
高雲清往那邊看去,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懷裏抱着一隻黃褐色的小獸。旁邊,還跟着一個面容冷清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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