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雲幹脆實話實說:“我不知道二叔那所謂的‘喋血聖女’是從哪兒編出來的,真正的‘喋血聖女’,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卻毫不知。”
葉似錦心中暗道:我去!她真是‘喋血聖女’?
懷裏的小獅也蹦跳起來‘嗷嗷叫’。很以主人的新身份爲榮。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謝炎光的目光,在房間裏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葉似錦的身上,驚詫不已:“你是說她?”
謝詩雲沒說話,算是默認。
謝炎光卻哈哈大笑:“表哥,你沒搞錯吧?就她?還喋血聖女,我覺得心軟聖母還差不多。她哪裏有半點殺人如麻的樣子?你該不會被她的美貌給欺騙了吧?”
謝炎光承認,自己确實對這個女人很有興趣。可是,跟家族大業比起來,孰輕孰重,他心中有數。
葉似錦見謝炎光笑的如此放肆,心中不爽。
且不說什麽狗屁喋血聖女的稱呼,她稀罕不稀罕。可他那‘心軟聖母’是幾個意思?
葉似錦倒是也沒有多麽生氣,隻是摸着懷裏小獸的毛,貌似無意的跟小獸說:“小mimi,有人嫌我太聖母。難道我是愛心泛濫才去救你的麽?”
小獅對着謝炎光低吼一聲:“嗷嗚!”
明明是小獅長的英勇帥氣,才吸引了主人。主人這麽有智慧,才不會什麽獸寵都感興趣呢!
這個臭謝鞭子,除了甩鞭子還知道幹什麽?他那點智力,根本不能跟主人相提并論輪。别說是喋血聖女了,就是大陸第一美女的稱号給了主人,主人都不見得稀罕,哼!
見這小獸對自己露出尖利的牙齒,謝炎光一陣瑟縮。随後又覺得不對勁,一隻被族群遺棄的廢物而已,天生的掃把星下凡,誰見到誰倒黴。要不是葉似錦出手相救,謝炎光早就一鞭子把它打死了。就這麽一個小怪物,他有什麽好怕的?
清了清嗓子,謝炎光對小獅伸了個大拇指,慢慢調轉方向,大拇指朝下對準小獅,滿眼的瞧不起和嘲諷。
小獅雖然是一隻獸寵,但它并不是普通的獸寵。金麟獅族群随便一個的智商,都要比人類高出很多。此時,小獅自然明白謝炎光的意思。
它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嘲笑。
葉似錦感覺到懷裏的小東西身體在顫抖,毛發都豎了起來,似乎準備大發雷霆。
她剛想順毛安撫,卻還是晚了一步。
懷裏的小獅像是離弦的箭一般,‘噌’的一下從葉似錦的懷裏鑽出來。直接撲向謝炎光的方向。沒等他反應過來的,趴在他的肩膀上,‘吭哧’咬了一口。
在他耳邊示威似的低嚎一聲,算作警告。
随後,又跳回葉似錦的懷裏,讨巧的舔了舔葉似錦的臉頰。似乎在說:主人,小獅幫你教訓了那個讨人嫌的家夥,小獅厲不厲害?
“你這廢物!”謝炎光當馭獸師這麽多年,最驕傲的莫過于自己從來都沒有被獸寵咬過了。盡管自己才修煉到中級馭獸師,離鼎峰還有距離。但是在同齡的馭獸師當中,他已經算是頂尖的天才了。
卻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被一個族群遺棄的廢物咬傷?
他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剛才小獅速度太快,謝詩雲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定睛去看的時候,發現自己表弟的肩膀,月白色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
葉似錦抱着懷裏的小獅,摸了摸它的腦袋,佯嗔一句:“小mimi,不可以這麽調皮。雖然有些人說話不經過大腦,但是我們要思考之後再下口,知道嗎?肩膀那地方不太招人喜歡,其實小獅尖利的牙齒,咬在脖子上的畫面,肯定更好看。”
“嗷嗚……”小獅聽主人這麽說,當下就要好好表現表現。
聽罷葉似錦的話,謝詩雲額頭劃過三道黑線。
謝炎光不知真假,心中卻已有了懼意。
這小獸雖然是金麟獅族群的恥辱,可它身上畢竟流着金麟獅的血液。要是真被它咬到了脖子,估計自己不死也殘。
“你這個女人怎麽不講理?”謝炎光知道,這裏最能控制小獸的人,就屬葉似錦了。
葉似錦微微一笑,看都沒看謝炎光,而是低頭愛撫着懷裏這個護短的小獸:“我怎麽不講理了,謝公子,你倒是說說。”
“你!”謝炎光看葉似錦這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心中氣的快吐血了,“這可是東影殿,是我們謝家的地盤!你一個外來人,不但搶了我的獸寵,還讓我的獸寵咬我,可曾把東影殿的威嚴看在眼裏?”
啧啧啧。
葉似錦暗暗撇嘴,說這個男人傻吧,他倒也不是沒腦子。你看看,現在知道借着表哥的威風來讨說法了。
葉似錦始終都沒睜眼瞧謝炎光。對于一個對小動物毫無愛心的男人來說,不管其他地方他做的再好,都是一個内心殘缺的人。這種人,做朋友還好,若是有一日爲敵,他絕對不會顧念舊情。
擡眸望向了身邊的謝詩雲,葉似錦點點頭:“既然我是外人,既然你們謝家不歡迎我,我也不必自讨沒趣。謝公子,婉兒的恩情,來日再報。我先走了。”
告别的話說完,葉似錦抱着懷裏的小獅,轉身往門外走去。
葉似錦的丹田處,感覺那團綠色的火苗朝向桌上的另外兩枚寶珠跳躍着。這股力量太強大,甚至控制了葉似錦的心神,讓她忍不住想把另外兩顆寶珠拿過來吃掉。這是一種寶珠之間的吸引和較量,對于這股力量,葉似錦竟然有些束手無策。
這樣的感覺,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表面上的淡漠下,其實是一顆對未來未知而又不知所措的心。
這個世界的這些力量太過于強大,她隻是來自異界的一縷魂魄,真的能夠在這陌生的大陸,尋得一處立足之地麽?
看着葉似錦轉身離開,謝詩雲開口:“葉姑娘,你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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