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不至于摔的粉碎,卻也已經四分五裂。再也沒有當初那樣完整的美好。
仔細去看,葉似錦的眼眸,已經漸漸變紅。怒氣在心中積攢。
葉心然看到葉似錦此刻氣成這副模樣,她反倒覺得比任何時候都開心。這一下,早上的仇算是報了!當着爹娘的面,就不信葉似錦還能把她怎麽着。所以,葉心然壓根不害怕,也沒感覺到葉似錦心中升騰起來,越來越濃重的殺氣。
葉安庭的武功,比葉心然不知道高出多少等級。面對此事的葉似錦,他的感覺更強烈。
這個廢柴女兒,怎麽會忽然擁有這麽強大的殺氣?難不成,她的身體……
就在葉安庭還沒想明白的時候,套用一句老話:說時遲,那時快!衆人都沒有看到葉似錦到底是怎麽挪動腳步的,一個身影已經閃到了葉心然的面前。
“呃……咳咳!”葉心然感覺脖子被什麽東西卡主,眼前瞬間放大的面容,讓她又驚又怕:“你……放開……咳咳!娘……救、救我。”
身邊的葉夫人已經呆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瞪大眸子看着這一幕,任由自己的親生女兒,被葉似錦掐住喉嚨。
葉安庭反應最快,上前一步,還未行動的,葉似錦出聲道:“怎麽,爹爹偏心至此麽?要是傳出去,堂堂葉丞相在府上對自己的嫡親女兒大打出手,你覺得這樣可好?”
此時的葉似錦,明知道如果跟葉安庭正面交鋒的話,肯定會吃虧。兩個人之間實力懸殊太大,沒有必要硬碰硬。
學着這裏人的口吻,說出這句話,倒讓葉安庭一時之間,不知進退。也隻能憤恨的愣在當場。
葉夫人此時緩過勁來,替自己女兒鳴不公:“老爺,你可要爲心然做主啊!她同樣也是你的女兒,如今被那賤女人的野種欺負,你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葉安庭眉宇之中帶着十足的厭煩,丢下一句:“孩子的事情,自己處理!相信錦兒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若是心然沒有惹到她,她又何必動怒?小孩子打鬧而已,我懶得管這閑事。”
說罷,葉安庭别有深意的看了葉似錦一眼,随即甩袖離去。
“老爺!老爺……你救救心然吧!”葉夫人望着葉安庭的背影,高叫一聲。
葉心然幾乎絕望:“爹!”
爹爹怎麽會被這個女人給說服了?爹爹難道不疼愛自己了麽?要是從此以後,葉似錦都這麽輕易能把爹爹說服,那自己在丞相府的日子,可就真的不好過了。
一想到,葉似錦才是葉家真正的嫡女,而自己就算再受寵,不過是側室所生,心中的自卑小惡魔就開始活動。
葉夫人見丞相真的狠心離去,心中怨怒,卻又無處發洩。她曾經是紅船上的歌舞女子,平日裏很少接觸到江湖上的事情。認了一個鎮國大将軍的義父,才有幸嫁到丞相府爲側室。葉夫人武功很一般,若是出門,自然有侍衛跟随。而丞相府,哪一個見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的?
此時此刻,葉夫人也有些手足無措。往門外看去,那些家丁丫鬟,全部跟着葉老爺一起走了。房間裏,隻有翠桃站在一邊,更是蹑懦着,不敢妄動。她嘗過葉似錦的厲害,隻是沒想到,當着老爺和夫人的面,這個廢物竟然也敢動手。
翠桃想走,卻又深知,這個時候如果走了,回去五小姐的懲罰,反倒是更讓人受不了一些。
此時,翠桃忽然有些羨慕起婉兒來了。縱然葉似錦是個廢柴,但是說到底人也不是那麽霸道。至少對丫鬟不會平白無故就亂用私刑。想起早上葉似錦跟婉兒主仆二人一唱一和,那種默契,她和五小姐之間,從未有過。
“廢柴,你最好放了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時至此刻,葉心然嘴裏威脅,心中仍是不服。
葉夫人上前,識時務的好生規勸:“錦兒啊,心然是你的親妹妹,你們都是同一個爹。如今這樣針鋒相對,讓人笑話。快放了你妹妹。”
葉似錦冷笑:現在知道兩個人是姐妹了?現在知道她們同一個爹?
“我不是野種了?”葉似錦反問,手還掐在葉心然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指尖輕輕在葉心然的醜臉上掃過。雖然五官醜,可皮膚倒是水嫩,總歸年紀小。
看着葉似錦的動作,葉夫人還以爲她要給女兒毀容。吓得一個踉跄,急忙開口:“姨娘剛才那也是說氣話呢,你是丞相府正大光明的嫡出,莫要跟姨娘一般見識。”
“别把自己高看了,一個煙花女子,想做我姨娘,你還不配!若說起野種,丞相府五個女兒之中,有四個是你的。到底誰是野種,還不一定呢。”葉似錦說的若無其事,此話聽在葉夫人耳中,卻猶如晴天霹靂。
“錦兒,說話都要有理有據,你莫要血口噴人!”這激烈的态度,讓葉似錦鎖眉。
她隻是随口一說,不會這麽較真吧?難不成,府上還真有人并不是葉安庭親生?
要真是這樣,那可真有好戲看了。
隻不過,葉似錦對這樣的戲,并不感興趣。
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小瓶,用牙齒将瓶蓋打開。倒出一粒黃褐色的小藥丸,有綠豆大小。
“你要幹嘛?”葉夫人一陣緊張。
葉心然也意識到不妙,下意識開始掙紮。但是此時的她,根本逃不掉葉似錦的束縛,雖然根本沒辦法從葉似錦身上感受到任何武力氣息,而且她的速度和出手動作,也都是葉心然極其陌生的。正是因爲這種陌生,才讓她有了害怕的感覺。
那是一種無法掌控的恐懼感,對未知的恐懼。
“葉似錦,你不要亂來!你要是敢給我毀容,我死也不會放過你!”葉心然身子開始顫抖,心裏明明怕的要命,卻還是改不掉嘴硬的壞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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