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似錦急忙扶着婉兒的身體,對着夜安冷聲吩咐一句:“還不過來幫忙!”
“噢!”夜安傻傻的應了一聲,急忙上前,将婉兒背在身上。
“把她背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葉似錦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夜安背着婉兒,卻是不解的望着葉似錦:“王妃,不用給她請禦醫麽?”
“不用!她被秃鹫啄傷了,秃鹫的鳥喙有毒,但是小獅的唾液是最好的解藥。現在血液中的解藥正在跟毒素抗争,婉兒需要休息。”葉似錦匆匆解釋一句,擡腳要走。
夜安又問:“那你去哪?”
“我去後院。”葉似錦回身望了一眼葉玉恬的住處,殺意頓現:“找那個女人算賬!”
呃……
夜安順着葉似錦的目光,看向了葉玉恬的住處。等他回過身來的時候,哪裏還見葉似錦的影子?
感受到背上的重量,夜安也不再耽擱。背着婉兒,快步往他們的院子走去。
葉似錦匆匆來到後院,‘妖王之魅’的舞樂聲剛剛結束。
一晚上都無精打采的獨孤寒雲,此時也忍不住擊掌稱贊。
“精彩!精彩至極啊!”獨孤寒雲爽朗一笑,看着上座的顔宇晟,不吝啬自己的誇獎:“将妖王的邪魅與嗜血,表現的淋漓盡緻。讓本皇子都想親眼目睹一下妖王的尊容。”
“四皇子謬贊了,朕隻不過是根據江湖收集的各種關于妖王的消息,草草演繹了一場。欣賞歸欣賞,這種草菅人命的做法,還是要強烈抵制的。”
“對!”獨孤寒雲贊同的點了點頭,眼睛瞥向了人群。
葉似錦臉色難看,走向了坐在對面的顔非幻旁邊。旁若無人的坐下。
顔宇晟注意到獨孤寒雲眼神的變化,也随着望去。
看到葉似錦,他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一想到地尊印在這個女人手中,顔宇晟就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抓到自己跟前,剖膛開肚,讓她乖乖交出地尊印。
今夜過後,自己就可以從獨孤寒雲這裏拿到法寶激活卷軸,到時候,地尊印他志在必得!
這幾日對葉似錦軟言相對,這女人竟然如此不識好歹。既然如此,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手裏抓着銅質酒杯,狠狠攥着。酒杯都微微有些變形。
顔非幻側臉望着葉似錦,問:“夜安呢?”
“送婉兒回去了。”
“婉兒怎麽了?”顔非幻似乎嗅到了葉似錦身上的血腥味道,還有她周身還未完全散去的殺意。
一想到剛才婉兒那麽急切的模樣,顔非幻竟有些擔憂。
“小獅怎麽樣?”顔非幻手拿酒杯,關心一句。
葉似錦擡眸,看向了顔非幻這雙深邃的眼睛。
想着剛才在路上,夜安說的那些不敬的話,葉似錦倒也有些好奇。
她不答反問:“你對我有好感?”
“嗯?”顔非幻一時間沒明白,葉似錦忽然冒出這麽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葉似錦這臉皮厚的,也不知道什麽叫不好意思。
幹脆開門見山的問:“你愛上我了?”
這麽直白的把問題丢給顔非幻,竟問的男人瞬間愣住。
低眸,晃了晃酒杯。仰起頭,一飲而盡。
借着酒勁,顔非幻勾着唇角望向葉似錦:“是夜安這小子給本王造謠吧?”
葉似錦也笑了,點點頭:“沒有就好,我也不想扯上這些麻煩的感情事兒。你以前愛過别的女人,應該知道,愛情有多耽誤事兒。我們就好好做我們的表面夫妻,誰都不要動心。”
“嗯。”
顔非幻點點頭,沒有再看葉似錦。擡手去拿面前的酒壺。
葉似錦先他片刻,擡袖将酒壺拿了過來。取了自己面前的杯子。幫顔非幻倒上,又幫自己斟滿。
舉着杯子,笑望着面前這個美男子,道:“一會兒不管我做了什麽,不管有多大逆不道,我都希望你能站在我這邊。算我第一次求你。”
“……”顔非幻手剛碰到桌上的酒杯,聽葉似錦這語氣,竟然遲疑着,不敢接話。
這女人想要幹嘛?
難道小獅出大事了?
看顔非幻不肯端起杯子,葉似錦也沒強迫。自顧自的仰起頭,爽快的将杯子裏面的酒水,一飲而盡。
辣辣的味道,讓葉似錦丹唇緊抿,咂了砸嘴。
顔非幻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面前的酒杯,又問:“小獅如何?”
“放心,好着呢。”一提起‘小獅’這兩個字,葉似錦的眼神,明顯跟剛才不一樣了。
雖然葉似錦不想說太多,可是顔非幻坐在她旁邊,還是很明顯的察覺到,這個女人的體内,積攢了太多的怒氣。
“對了,你什麽時候幫我疏通筋脈?”葉似錦因爲酒太辣,倒吸了一口涼氣。轉眸望着身邊的夫君。
顔非幻此時也不逗她,一本正經道:“你筋脈已經開始緩緩解封了。”
葉似錦皺了皺眉。
顔非幻繼續道:“聚玄神丹把你體内雜亂的玄氣全部收攏到結界裏面,破元丹正在打開你的奇經八脈。需要一個契機,才能将筋脈沖破。之後,結界裏面的玄氣,會慢慢釋放到你的筋脈當中。武學修爲便會增長。不過,這需要時間,不能心急。”
葉似錦恍然。
原來一切已經就緒了,她就說,自己剛才在葉玉恬那裏揮舞鞭子的時候,怎麽感覺自己比以前有力量多了。原來,玄氣已經開始在身體裏面活動了。
一想到自己筋脈被打通,也可以和顔非幻一樣,修煉到至高的等級,瞬間秒殺一片小喽啰,葉似錦就覺得激動。
隻是不知道,今天晚上這些玄氣能夠釋放出多少。
顔宇晟對着身後的太監低語幾句,田公公恭敬的低頭離開了皇上身邊。
院内篝火全部撤除,寬厚的墊子鋪在地上,周圍用高高的鐵欄杆,禁锢住。隻留了個一人高的小門。
不多時,尖細的聲音在後院響起:“獸寵大賽,現在開始!”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看向了後院拱形門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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