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了吧,我早就看葉玉恬不爽。正好她也一直針對你,今天之所以來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跟你聯手除掉她。省的後宮被她整的烏煙瘴氣,皇上也被她迷的七葷八素的。龍傲國要是真讓她當了母儀天下的皇後,就完了。”柳妃性子比較急,說話也不拐彎抹角。
還别說,這幾句話說的,讓葉似錦心裏比剛才舒坦了許多。
“早說嘛,其實我也看葉玉恬很不爽,隻是一直沒惹到我頭上。我也就懶得跟她鬧騰。既然她現在想跟我玩了,不如就陪她好好玩玩。”葉似錦勾唇笑着,還别說,如今跟顔非幻成親之後,她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倒是跟顔非幻很有夫妻相。
看葉似錦一副淡然的樣子,柳妃有些訝異:“三王妃,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你怎麽知道葉玉恬會出什麽招?”
“管她出什麽招,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以不變應萬變。”葉似錦臉上始終挂着微笑。
柳妃也被葉似錦感染,跟着一起笑了起來。
葉似錦暗中打量着柳妃,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在喜宴上。當時她特意讨好葉玉恬,看起來天真無害的,沒想到,内心深處,早已經把葉玉恬打入十八層地獄。心裏,頓時覺得有些悲涼。或許,柳妃原本真的隻是一個天真無害的小姑娘,可生活在後宮之中,爾虞我詐,适者生存。時間久了,就算不想跟着變化,也會控制不住的耳濡目染。
“對了……”葉似錦忽然想起什麽,“隻知道你是柳妃,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我單名一個月字。比你大幾歲,如果三王妃不嫌棄,可以叫我月兒姐姐。”柳月眉眼帶笑,這女孩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模樣,第一面不覺得長相出衆,但看的久了,到屬于那種很耐看的類型。
“什麽姐姐妹妹的,聽着虛。私下裏,我們直呼其名就好,沒那麽多客套的禮道。”葉似錦最讨厭古代這些姐姐妹妹了,表面上親密的恨不得同穿一條褲子,私底下卻暗暗捅刀子。真是侮辱了‘姐妹’這個溫暖的詞。
葉似錦生來孤僻慣了,在現代的時候朋友就少。到了古代,知己更是少的可憐。不過,她也習慣了這種生活,有時候,一個人也挺好的。安安靜靜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攙和八卦,也不會被人陰。社會太亂,她也嫌麻煩。
柳月很欣賞的對着葉似錦豎了個大拇指:“錦兒妹妹……哦不對,似錦,你真是個不拘小節之人,女中豪傑,我很喜歡你。”
“謝謝……”葉似錦有些無奈,皮笑肉不笑的。心裏腹诽一句: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拐彎抹角的罵她是個女漢子?
幸好這是在古代,而且還是以武爲尊的武學古代。女漢子也不是什麽貶義詞,說了就說了吧。
葉玉恬的房間内,顔憐兒已經止住了哭聲。
丫鬟将買好的藥,遞到葉玉恬的手中。
顔憐兒驚訝不已:“恬妃姐姐,藥你早已經預備好了麽?”
葉玉恬一副看遍天下的氣勢,道:“姐姐早就知道你肯定會想通的。不過,這藥可一定得小心使用。本宮會命人将三王爺引到後院的偏房,你提前在那邊等着就好,其他的事情,本宮來做。”
“可是……我還是有些緊張。如果讓幻兒哥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會不會不理我了?”顔憐兒畢竟膽小,雖然自己也很想成爲顔非幻的女人。可是,這種事情,她别說做了,從小到大,想都沒想過。
再說了,自己曾經跟皇兄說過,會小心處理自己跟幻兒哥哥之間的事情,千萬不能讓幻兒哥哥對自己印象不好。萬一這次失敗了,被皇兄知道,會不會再也不認她這個妹妹?
葉玉恬此時也不怕打擊顔憐兒,直白的問:“就算你不這麽做,難道他就理你了嗎?”
顔憐兒很受傷的耷拉下腦袋,搖了搖頭。
自從幻兒哥哥娶了葉似錦之後,真的很少再對她對說幾句話,甚至是多看兩眼了。
幻兒哥哥本來就是她的,從她四歲入皇宮之後,這一切就已經成了定居!顔憐兒不會讓任何人把幻兒哥哥奪走的!
“既然如此,你不如搏一把。放心吧,有姐姐在,你隻管放心跟心愛的男子纏綿就是,别的任何事情,都不用管。”葉玉恬給顔憐兒打了一劑猛針。總算是安撫下這個膽小卻又不甘心的女孩。
送走了顔憐兒,身後的丫鬟湊上前來。
“娘娘,那葉似錦那邊,怎麽做?”
“那男人到了嗎?”葉玉恬看着顔憐兒離去的身影,還站在原地。
丫鬟點點頭:“都已經安排妥當,就等娘娘一聲令下了。這一次,定讓那個女人再也翻不了身。不得不說,娘娘您這一招太妙了,不但免去了命案,還讓她永世不得翻身。這比死了還難受啊。要是到時候她真的受不了壓力,自己尋了短見……”
“那是她咎由自取,本宮會爲她燒香祈福的。”葉玉恬哼哼一笑。
“娘娘高明!”丫鬟贊了一句。
柳月回了自己的住處,葉似錦一個人坐在房間喝茶。房門敞開着,顔非幻和夜安還沒回來。也不知道皇上在那邊跟親弟弟說什麽話呢,不過,葉似錦想象得到,夜安把顔宇晟打暈了,那個虛僞的男人,肯定是表面上不在乎,心裏恨不得扒了夜安的皮。
皇上的專屬寝宮内,顔非幻跟顔宇晟面對面而坐,桌上放着一個棋盤。夜安站在顔非幻的身後,田公公站在顔宇晟的身後。
黑子落下,白子從旁邊的竹籃中拾起。
這兩個人,竟然在這裏悠閑的下棋。
“吃你一子。”顔宇晟手起子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顔非幻。哼,他都走到這一步上了,大半的棋子變成了黑子,就不信顔非幻還能翻盤。
對面的男人,果真沒有再動。眼睛盯着棋盤,看了半晌。
顔宇晟問:“三弟,朕可要承讓了。”他再走幾步,一炷香的時間,也該到了。到時候,棋盤上誰的棋子多,誰就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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