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普通的家屬一樣在走廊裏行走着,跟着那隻被王平稱爲烤番薯的妖夢。雖然依舊可以感受到四周傳來的被注視的感覺,但卻都在身前被什麽力量隔離開來。
托了王平曾經的強勢,即使是受傷了以後。那些“謹慎”的家夥也隻派來了大量的普通人,以及少許的“精通”隐蔽的異界士,其中最強大的幾個還是某個名濑家家主派來的。
所以說,有的時候王平真的是後悔當初那麽費力的去整合異界士協會到底是爲了什麽,光一隻名濑泉就已經塊比你們八成的人能幹了好嗎。
總之,因爲真正的強者少得可憐。所以即使在重傷還沒恢複多少的情況下,王平起碼還能做到隔絕窺視這點。當然,如果能直接把伊波櫻傳送過去或直接把人接過來會方便很多。但是很可惜,以王平現在的恢複程度,能做到進幻想鄉就已經不錯了。
事實上,如果真的隻是簡單的貫穿傷的話,即使穿過的是心髒,一周時間王平也差不多該好了個大概了。但是很可惜,附着有世界本源的傷害并不在此列。
“如果阿賴耶醬在就好了。”
輕聲的歎息着,王平又想起了家裏的少女們。如果阿賴耶在這裏的話,情況明顯會好很多。不過如果阿賴耶現在真的到了的話,王平感覺自己就可以準備給包括神原秋人,名濑泉等等一行人準備後事了。
“不知還要多久才能回去啊。”
揉了揉自己太陽穴,王平感覺到一陣頭疼。當初可是說過很快就會回去的,可按現在的時間來判斷的話,回去的時候貌似少女們已經快放長假了。
恩,那作業該留點什麽好呢。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王平的胡思亂想,随後傳來的便是開門的聲音。
“額,回來啦,櫻醬。”
轉回身打着招呼,進入王平視線的是一臉陰沉的伊波櫻。可以看出,心情應該是十分不好。至于不好的原因。
“人已經接到了。”
例行公事一般的回複着,側開身露出了身後抱着名濑美月的名濑博臣,伊波櫻自顧自得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恩,請不要介意,櫻醬她最近心情并不怎麽好。”
無奈的目光掃過一臉冰冷的伊波櫻,輕聲地歎了一口氣,王平向着一臉尴尬的名濑博臣的道着謙。
“不,沒關系的。”
一臉尴尬的說着,雖然覺得應該由自己說些慰問的話,但一時之間,名濑博臣也有些不知說什麽好。
“那麽,好久不見了博臣,今天來找我是爲了什麽呢。”
無視了名濑博臣那意猶未盡的表情,沉默的盯了名濑博臣兩分鍾,王平出聲問道。
“恩,如果是來探病的話我是蠻開心的。不過我并不覺得睡着了美月會被算成禮物。”
“所以說,美月她怎麽了嗎?”
“美月她生病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把手上的美月放到另一邊的空床上,名濑博臣一臉嚴肅的看着王平。
“我今天來就是來請店長你幫忙的。”
“請務必救救美月。”
“我還以爲名濑泉絕對不會允許你們來這裏呢。”
輕聲地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坐到床邊。王平彎下腰觀察着名濑美月的情況,繼而重新轉過頭看着名濑博臣。
“好啦,博臣你也不用那麽嚴肅,我也不是個對朋友見死不救的人。”
“櫻醬你也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受傷這件事和他們是沒關系的。”
“泉姐她......”
張開嘴想說些什麽,但名濑博臣卻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這一周裏他想通了蠻多的事,所以他很清楚名濑泉是真心的殺死王平。這種情況下,他又能說些什麽呢。不過幸好,王平也沒有讓他說些什麽的準備。
“算了,反正跟博臣你也沒什麽關系。”
“總之,在我觀察的這段時間,跟我說說美月到底怎麽了吧。”
“恩。”
輕輕的點點頭,名濑博臣開始回憶。
“大約是虛無之影那件事的幾天後,美月她突然開始會時不時的眩暈。一開始也并不怎麽嚴重,不過後來卻發展到了會随時出現幻覺的地步。”
“之後泉姐親自給美月做了個檢查,但是......”
“好了,不用說了。”
将視線從名濑美月的身上收回,一臉無奈的用一隻手捂着額頭,王平搖了搖頭。
“我大概是知道發生了什麽了。”
“不過,由我跟你說這個,總有種詭異的感覺啊。”
“不過實際上,這東西倒也和我有很大關系,不過跟你們的關系更大就是了。”
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揮揮手示意名濑博臣稍安勿躁,王平緩緩的說着。
“美月這種情況,嚴格來說并不是病,而是一種被寄生的狀态。而寄生者則是曾經被協會發現的一種特異性的妖夢。”
“這種妖夢會與被寄生者處于一種共生的狀态,同時提供給被寄生者極大的力量。不過這種力量是有代價的,被寄生者會被這種妖夢激發出内心的黑暗。最終,在瘋狂中自毀。而且,不可逆。美月這種情況還算是好的,應該是某人暫時封鎖了妖夢的侵蝕。”
“因爲這種特質,這種妖夢在協會裏是被明令禁止的。不過,依舊有某些别用用心的人保留了下來。并提供給了,某個爲追求保護的力量已經不擇手段的人。”
“那個人你大概也熟悉,因爲她就是名濑泉。”
“泉姐!”
瞳孔在驚異中緊縮着,即使王平已經說得無比清楚,名濑博臣依舊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泉姐她不會這麽做的。”
“名濑泉的确是不會,可另一個家夥就不一定了。”
稍微喘了一口氣,看着名濑博臣,王平搖了搖頭。
“那家夥叫藤真彌勒,我記得最近也是在你們莊園裏做客的。”
“總之,看來博臣你需要在這裏等上一段時間了。”
“店長你可以處理嗎?”
突然擡起頭看着王平,名濑博臣一臉不可思議的問着。
“可以倒是可以,隻是,超麻煩。”
帶着一臉不幸的表情,王平搖着頭。
“今天晚上看來又不能睡覺了。”
“所以說,我當初就應該把那家夥從協會裏開除出去。”
“恩,說起來的話,名濑泉幫他們的理由我貌似也找到了呢。”
“呵呵,會長閣下,這麽在人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什麽好行爲呢。”
門外突然傳來了某個讓人反感的聲音,随後便是推門進來的聲音。
“而且,很可惜,在那之前,泉小姐就已經完全倒向我們這裏了。我隻不過是再加了一道保險而已。”
“我還在猜你準備聽多久才進來呢,真是沉不住氣啊。”
擡起頭瞥了一眼自顧自的走進的藤真彌勒,伸手安撫住了準備動手的伊波櫻,王平道。
“所以說,你真的覺得能打赢我嗎,即使是在我重傷的情況下。”
“我的确沒什麽信心面對會長閣下你,不過還好,我有很得力的助手啊。”
側開身讓身後的人走進,很快,寬敞的病房便被站滿了一半。
“泉姐!”
不可思議地注視着那個站在最前方的人,名濑博臣實在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博臣,現在帶着美月,回去。”
面無表情的掃過名濑博臣,名濑泉冷冷的說着。
“可是美月她的情況。”
“現在回去,我不想說第二次。”
“呵,這就是你們的計劃嗎,趁未來醬出去的時候暫時把她困起來,不過根本困不了多長時間把,貌似我隻要撐到未來醬回來就好了。”
無視了一旁姐弟間的争吵,用左手托着下巴,王平一臉輕松的看着眼前。
“恕我直言,就你們這些人,即使我重傷了,撐上個十天十夜也不成問題。”
“恩,會長閣下你看起來不像是在說假話呢。”
同樣微笑着看着王平,藤真彌勒歪着腦袋。
“不過很可惜,大概你等不到栗山小姐回來了。會長閣下你既然那麽熟悉那種妖夢的習性的話,應該了解兩個染上了那東西的人見到一起會怎麽樣的吧。”
“不用詐我了,未來醬要是能被那東西感染的話我送出的東西也就太不值錢了。”
“被動感染的确失敗了,不過,如果栗山主動的話,那結果就不一樣了呢。”
似乎是在映襯藤真彌勒的話,在王平的感應中,他送給栗山未來的道具,碎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