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羅對英帝拉道:“我還以爲英帝拉你會阻止陛下這場結合儀式呢。”
近些年來陛下的行爲越來越荒唐,但也不排除陛下是故意麻痹聯盟政府。畢竟他們的帝國有英帝拉這個詭變智多的人,實在不能以常理來揣測誘使陛下做出何種行爲。
英帝拉透明的紫色眼眸閃過精光。“爲什麽我要去阻止我所提出的建議,現在的這種情形正是我想要的。”
陛下和木然的婚禮儀式還真的是英帝拉的手筆?隻是他爲什麽要這麽做,這對帝國來會說百害而無一利。
就像項唯依說的,陛下娶木然就是觸犯了聯盟律法,會被示爲公然挑釁聯盟律法的權威,再來陛下已經有王後,王後正是英帝拉的母親,英帝拉這樣做,有沒有爲自己本就處境艱難的王後而考慮過?
項唯依搞不懂英帝拉在想什麽,她從來就沒有聽過這世上會有哪個兒子給自己親爹找小三,還是在踩着自己親媽的情況下。
“木然已經在某個高度之中,我再助她登上雲端。”英帝拉頓了頓,漠然着又道:“不是有句叫爬得越高摔得越慘嗎?”
英帝拉剛說完最後一句話,項唯依的唇一抿就想到被他扭斷脖子的趙嫣。
當時英帝拉看着趙嫣那種冷漠的眼神,帶着笑意的唇角,使項唯依記憶猶新,光是想想身子就涼了一半。
英帝拉所表現的那種溫柔的狠意,比之那些果斷狠辣的人還要更可怕。項唯依對一個人頭一次覺得不安。
其實英帝拉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啊!
同樣不明白的門羅問道:“英帝拉,你到底要做什麽?”
近些年來陛下的行爲越來越荒唐,但也不排除陛下是故意麻痹聯盟政府。畢竟現在帝國有英帝拉這個詭變智多的人,實在不能以常理來揣測他會做出何種行爲。
英帝拉含着笑,眉宇之間滿是上位者才有的自信。“我有說過這個儀式會成功舉行嗎?”
木然可不會那麽心甘情願的就失去她的自由之身。
這時項唯依突然感覺到自己胸口很悶,難以呼吸,按說在天網中她不應該會有這些毫無征兆的不适。起初她還能忍着,聽英帝拉和門羅說話,漸漸的就覺得呼吸越來越不順,然後眼前一黑就昏死了過去。
“小蘿莉?”門羅手快,第一個接住她。
門羅觸碰到項唯依的手臂手上一麻,整個人都跟着一抖,竟像是觸碰到高壓電流。“開的什麽玩笑啊,這是怎麽回事?”
英帝拉将門羅突然放手的項唯依接了過來,任那明眼都能看到的電流通過項唯依的身體,流竄到他的身體。他沉着臉一雙低垂的眉眼閃爍着陰戾之色,伸手替項唯依将頰邊的頭發别在耳後,眼看項唯依原本紅潤的小臉變的毫無血色,身體漸漸有些發冷,他的雙眸又有些不易令人察覺的慌張。
十幾秒之後,英帝拉感覺項唯依身上的電流消失,她的心跳也跟着漸漸恢複平穩,他這才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抱緊了項唯依。
門羅不放心的又問:“小蘿莉怎麽了?”
“被人暗算了,好在有人及時制止了。”英帝拉說話的同時,抱在他懷裏的項唯依化作無數的光點消失。他和項唯依的精神結合過,即便是項唯依失去意識,他也能幫她退出天網。投射在天網中的精神體回歸本體,也有助她恢複。
“是誰要害小蘿莉,我要鏟了他。”門羅一蹦三尺高。
英帝拉咧着嘴怪笑了一聲,未理會門羅便也在天網中消失。
阿瑞斯初小院學休息地室中,某個休息倉旁正站着兩男兩女在對峙。
項厚蟲怒問對面一名全身粉紅衣,模樣乖巧驕氣的女孩道:“項悠兒,你剛才在做什麽?”
項悠兒被厚蟲一吼,擰着衣擺吓的一抖,雙眼更是一紅險些掉出淚來,趙嫣一臉的笑意将項悠兒攔在身後,原看着身旁休眠倉的怨毒眼神已經被隐藏起來。“我們隻不過想和這裏的孩子做一個遊戲,你幹什麽那麽大聲叫我妹妹?”
項瑪朦聽了趙嫣的話陰沉沉道:“遊戲?很好!我也來和你做個同樣的遊戲吧。”
……
項唯依從休眠倉中醒過來後,全身還在麻麻的痛,心髒也好像有些跳的過快,讓她感覺到有點胸悶,腦袋似乎也變的有些遲純,想了半天才回憶起自己剛才是在天網中。
然後突然不舒服的失去意識?
“二哥,你不能給我姐姐接入這個端口。”
“爲什麽不能接入?你們剛才不是說這不過是一個遊戲端口嗎?”
一個微弱害怕的聲音猶豫道:“這不是遊戲端口,這是一個針對腦波及全身髒器的攻擊波,如果姐姐深度沉睡中接入這個,一定會在幾秒之内死亡。”
昏沉中聽到有男子的冷笑聲。
“姐姐就是因爲你們維護那個女人才失去的孩子,我姐姐真的很可憐。我也隻有這麽一個親姐姐,二哥,求求你放過她吧。”
……
“吵死了!”項唯依撐着身子,從休眠倉中起身。
躺在休眠倉還有正在哀求項瑪朦的項悠兒不可思議的看着項唯依。他們将攻擊波接入項唯依的休眠倉中幾十分鍾,這個女人卻依然一點事都沒有。木然奶奶不是說隻要幾分鍾就可以造成突然猝死的假象?
“小妹,你沒事,太好了。”項厚蟲将項唯依從休眠倉中撈了出來,滿滿的抱在懷裏。
項唯依就和厚蟲想象中一樣,軟軟的暖暖的一團,難怪以前哥哥們和爸爸總是争搶着要抱她。
項唯依被捂的大叫:“我快要被悶死了!”
厚蟲吓了一跳,連忙撒手,項唯依一時不察,撞到休眠倉的邊上,整個腰差點就被膈斷了。還是傳統的床好啊。
厚蟲一陣手忙腳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項唯依支着腰,咬着牙道:“所以我覺得你是有意的。”
“我也不是有意的。”項厚蟲一臉哭腔,本就一張包子,看起來就像是項唯依在以大欺小。
“你一個男人别動不動就哭啊。”項唯依指着厚蟲的鼻子,就要從休眠倉裏翻出來,誰想她整個人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掐着腋下,不但離休眠倉,還被他高高舉了起來。
項瑪朦由衷的感歎道:“我家的小姑娘好強悍的抵抗力。”
厚蟲跟着點頭,他剛才測試了攻擊波的力度,又進行了承受力的比對,如果那道攻擊波持續攻擊的是二哥,那麽二哥隻能堅持三分鍾,而如果持續攻擊的是他,他頂多也就隻能堅持個十分鍾。
而項唯依卻堅持了幾十分鍾都沒事。不得不說她的精神力過分的強悍。
弟兄兩人卻不知道,項唯依的精神承受力度并沒比他們兩人強悍到那去,隻不過她曾經在克萊恩的牢房中,被各種攻擊波打擊慣了,早已經産生了抗體。
“放我下來。”突然的淩空讓項唯依感到不安,她兩腿直蹬的想落地。
可她越是嚎的厲害,項瑪朦越是不讓她如願。
“你情人都跑了!”項唯依急中生智,指着要溜的趙嫣和項悠兒道。
項瑪朦逗弄妹妹的寵溺表情一頓,他側過頭,細長的雙眼閃過不悅。“我準你們走了嗎?”
趙嫣顫巍巍的說:“既然她都醒了,也沒我們什麽事了吧。”
“你以爲事情就這麽過去了?”項瑪朦一臉好笑。“先不說你還沒道歉,光從你一個五級星球的民衆,想要蓄意害死最高等星球民衆性命這一條,聯盟律法就可以制你死罪。”
“二哥……”
“閉嘴。”項瑪朦輕輕放下項唯依,那種小心翼翼仿佛就像是在對待什麽稀世珍寶,他珍視的舉動也刺痛了一直渴望兄長疼愛的項悠兒。
她一直不明白,同是身爲女兒,身爲妹妹,隻是差了一份血緣,待遇怎麽就差了這麽多呢?
項瑪朦喝完項悠兒,便又看向趙嫣道:“你這害人的手段,實在有些惡毒。隻不過你要作賤自己,又何必拉上别人,怎麽說你妹妹也姓項。又怎麽是你這種能教壞的呢,”
項唯依聽到此眼前一亮,自己适才在天網中的不适,難道是這兩個女人在搞鬼。
她看了看項悠兒有些熟悉的面容,然後又看了眼趙嫣,頓時恍然大悟,她确實和這兩個女人有過節。可那也沒到要緻她于死地的地步。
項悠兒和她不過是小打小鬧的恩怨,趙嫣這就更莫名其妙了,她都還來得及追究她損害她兒子名聲的責任,她到先來反咬她一口了。
項悠兒聽到瑪朦的話是又悲又喜,喜的是瑪朦拿她當項家的人看,悲的是瑪朦一點也不喜歡她這個妹妹。
“我的身份是不夠高貴,但也容不得别人惡意揣測。”趙嫣一臉正色,一副誓死捍衛尊嚴的架勢。
瑪朦不屑補刀道:“你還是收起你的小聰明,在我的眼裏,你的性命是這個世間最不值錢的東西,還用得着我惡意揣測你?”
“二哥,我姐姐她并沒有其他意思,隻是……”項悠兒想爲趙嫣開脫。可是瑪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你要是不知道什麽是閉嘴,我現在就可以把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