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雙腳一旦踏上天機閣第二層的台階,他們幾人便被一排排五彩缤紛的光環給阻了去路,而絢爛光芒發出的源頭,仔細望過去的話,便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光暈底盤上的那些形狀怪異的洞孔。0
那些洞孔看着形狀極爲不規則,但若是有心之人的話,還是能夠很快地看出這其中端倪來的。
比如神棍九卦,比如玉樓歌,趙瑞雲,冷王鳳飛辰之流,甚至就連那吃貨福寶都能看得出來,隻是他的心思全放在啃包子上,對于闖關之類的那是興趣缺缺,壓根是懶得多費一眼瞄過去的。
“少主,看來他們已經很清楚地知道該如何闖過這天機閣的第二層了。”暗室當中,梅姑從機關洞孔看出去,她将闖關的幾個人進入天機閣第二層的一舉一動皆看在眼裏,待等到他們幾人目光全部關注上那些散發出五彩光芒的怪異洞孔時,梅姑便向輪椅上的容少主彙報了這一情況。
“他們幾個能夠看出端倪來,本少主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驚訝。”那容少主對于他們幾個能夠發現這闖關的關鍵之處,那是一點兒也不意外,相反,若是他們連這一點都沒有看出來的話,他倒是會覺得很失望,很失望。
“這麽說來,他們幾個人的舉動早就在少主的預料之中了。舒夾答列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少主又何必繼續看下去呢,依屬下看來,他們幾個人跟往年闖關的那些人也沒多少區别,虧得先前屬下還覺得那位趙姑娘此次闖關會帶來驚喜呢,沒想到,隻是平平而已,壓根沒有什麽特别之能。”梅姑顯然對于趙瑞雲這種懷抱僥幸心理,隻憑運氣碰撞着闖關的想法有些不屑的。
隻是容少主的看法很明顯跟梅姑不太一樣。
“梅姑真的這麽認爲嗎?真的認爲那位趙姑娘隻是平平而已嗎?”
“少主何出此言?莫非少主從趙姑娘那裏看出什麽特别之處了嗎?”梅姑覺得這一路上她看得夠仔細了,不認爲她有錯過什麽,隻是聽得少主那般說着,她倒是遲疑了,難道真的有什麽地方她漏看了,錯過了不成?
“還望少主明示,屬下愚鈍,實在沒覺得這趙姑娘有什麽過人之處。”這梅姑想來想去還是沒有頭緒,幹脆就向容少主雙手抱拳,誠懇地求教着。
紗帽下的少年眼見得梅姑誠心求教,倒是唇角微微地揚了揚。
“其實,你若是多加幾分關注在趙姑娘身上的話,你早就該看出她的特别之處了。我來問你,一個人若是隻憑運氣去做事的話,你覺得在那個道長被逼着出了第一卦之後,那趙姑娘該如何行事呢?”
“想來該是會打退堂鼓了,畢竟那老道開始算的時候,說是要闖關過去很危險,極有可能失敗。”梅姑想了想,如是說着。
“那麽趙姑娘又是如何做的呢?”
“那趙姑娘是不斷地砸了銀子,不斷地讓那個老道改了口,終于使得老道算出了第一層五型迷幻陣的破陣之法。”
“沒錯。那麽你來說說看,趙姑娘爲何要不斷地加銀子讓老道改口呢,非要步步緊逼着老道算出了這破陣之法呢?”容少主白玉般的修長手指輕輕地在輪椅的扶手上敲了敲。
“除非,除非那趙姑娘——”說到這裏,梅姑忽然驚道:“除非那位趙姑娘一開始挑選那位老道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老道的身份。”
“沒錯。先前本少主以爲那趙姑娘不會知道神棍九卦跟吃貨福寶的身份,但是他們闖過了天機閣第一層之後,本少主可以确定的一點便是,那位趙姑娘,本少主雖然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得來的情報獲知那二人身份的,但是的的确确,這位趙姑娘在闖關之前就已經識破了那二人的身份,是特意挑選他們二人助她闖關的。”容少主說這話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皺。
“可是少主,若是這樣的話,屬下有一點想不通。既然趙姑娘早就知道神棍九卦的身份,那麽她直接言明對方的身份便可以了,讓對方幫助她闖天機閣不就可以了嗎?何必需要那麽費事,這般大費周章地行事呢?”梅姑想不通趙瑞雲爲何要這般費事,容少主卻極爲明白得很。
“這一點不難解釋。江湖中人,尤其是那些怪才奇才,通常都有一些個人的脾氣。這位趙姑娘呢,不直接點名對方的身份,求得對方相助那是對的。”說到這裏,容少主眼裏閃過一道極快的異常光芒。
“何況,對于趙姑娘而言,她也不想讓人知道她已經看破了那二個人的身份,因而她如此行事,才是明智之選。”
“少主這麽說,屬下又不懂了。這趙姑娘爲何不想讓人知道她看破了那二人的身份呢?這對于闖關的幾個人而言,若是冷王跟玉郡王知曉了那二人的份量,那怎麽說都會對闖關更爲自信一些的,這般能夠鼓勵衆人的事情,這趙姑娘爲何不願意去點破呢?”梅姑實在無法理解趙瑞雲的想法,容少主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其實,理由很簡單,也很明顯。這位趙姑娘是在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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