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蘭花跟田嬷嬷顯然沒有料到趙瑞雲會來這麽一出,二人雙雙都愣住了。0而後田嬷嬷似回味了過來,趕緊就給趙瑞雲跪下了。
“小姐,老奴不走,老奴不能走啊。小姐,老奴這麽多年跟在小姐身邊,是看着小姐長大的,這個時候老奴若是回去了,小姐身邊沒有人照看着,老奴我不放心啊。雖說老奴是老胳膊老腿的,可是老奴的腿腳還利索得很,替小姐跑前跑後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所以小姐,你還是讓老奴繼續跟在小姐身邊吧。”田嬷嬷可不想離開定國大将軍府啊,在這裏她是趙家大小姐身邊的嬷嬷,月例豐厚不說,更重要的是出門就連官家夫人見了她都得禮讓三分,這可是極爲有臉面的差事啊,她哪裏肯放手啊,因而也就苦苦地求着趙瑞雲,想讓她收回這個決定。
可是,趙瑞雲又怎麽肯能會繼續留着這随時可能咬她一口的奴才呢?
但見她冷笑一聲,忽而蹲身下來,身子朝着田嬷嬷微微傾斜道:“田嬷嬷。”
“是,小姐。”田嬷嬷不知道爲何,迎上趙瑞雲那雙冰冷的眸子,忍不住竟是打了一個哆嗦。
“田嬷嬷,在本小姐還可以好言好語之前,嬷嬷還是趕緊去賬房領了養老銀子,拿了這賣身契,趕緊離開趙家吧。”趙瑞雲說着,叫了蘭花去将田嬷嬷的賣身契從房中找出來,遞送給了田嬷嬷。
“爲什麽?”田嬷嬷愣愣地看着她自個兒的賣身契。0
“沒有爲什麽,我是主你是奴,本小姐決定的事情,下人隻要遵從便是了。”趙瑞雲将田嬷嬷的賣身契塞到她的手中,以此快速地解決了這件事情。
哪裏想到那個田嬷嬷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到此時,她還依舊掙紮道:“小姐,小姐,老奴不想離開小姐啊,老奴要一輩子留在小姐身邊,照顧小姐啊,老奴當年可是答應郡主,一定要好好照顧小姐的啊,老奴不能違背郡主的遺言啊。”
“夠了!”趙瑞雲蓦然冷冷打斷田嬷嬷,本想讓她不要那般難堪,畢竟這會兒的她對趙瑞雲還沒有造成什麽傷害,她不能因爲以後還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強加到田嬷嬷身上去,因而這才這般幹脆地讓她離開,沒想到她倒還想死死糾纏,就别怪她不客氣了。
“你的戲,演到這裏也該結束了。既然你這般冥頑不靈,非要本小姐将事情說透了,那麽本小姐就幹脆給你一個明白。往日裏,你從本小姐這裏偷偷拿了多少銀子去,本小姐也就不說什麽了,隻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貪了本小姐的銀子還不夠,竟然還私底下去拿賢王殿下的銀子,想着這次急匆匆地回來,便是來勸說本小姐原諒那賢王殿下,想說這裏頭是誤會,對不對?想以此讓本小姐回心轉意,不要跟賢王殿下解除了婚約,對不對?”
“小姐——”這件事情當時根本沒有旁人在,小姐是如何得知這般絕密的消息?田嬷嬷愕然不已。
“哼——這世上之事,絕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非。田嬷嬷,本小姐這麽說,你該明白了嗎?就單憑這件事情,本小姐若是告訴父親知曉的話,嬷嬷就該知道你會有怎樣的下場。”趙瑞雲淡淡地漂了田嬷嬷一眼,那一眼足以讓田嬷嬷手腳發軟了。
“記得,若非看在你照顧本小姐多年的份上,你根本不可能從這府裏這般體面地走出去。想一想吧,是要這般體面地自個兒走出去,還是讓本小姐派人親自動手送嬷嬷出去,選擇哪樣,想必嬷嬷心此時中已經有定論了。”田嬷嬷望着趙瑞雲清冷的眉眼,恨不得此時甩她自己幾個耳光。
她怎麽就忘記了,無論如何,眼前的少女終究是玉郡主的女兒,那個人的女兒又怎會輕易被人糊弄呢,是她老糊塗了,竟然被小姐多年來的信任給慣得沒了規矩,竟然還妄想着可以擺布小姐,是她的錯,是她老糊塗了啊。
“老奴知道了,老奴清楚了,謝謝小姐,謝謝小姐的恩德。”田嬷嬷不斷地磕着響頭,到此時她方後悔,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她清楚地知道,以她私底下做得這件事情,若是被老爺知道的話,那麽她十三年在趙府的體面那是一幹二淨,什麽都沒有了。
正如小姐說得那樣,小姐肯這般放她走,已是全了主仆情誼了,因而到此時,她确實也張不了口要求留下了,隻能對着趙瑞雲磕了三個頭,簡單地收拾了行李,去賬房取了三百兩的銀子便急急地趕回老家去了。
那蘭花卻是随後得了趙瑞雲的吩咐,悄悄地跟着田嬷嬷,發現她果真離開了皇城,沒有轉道去賢王府便安下心來,回去向趙瑞雲回禀了此事。
“知道了,如此她還算是有腦子的。”若不然的話,這個世上少上那麽一個二個人,對于趙家而言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趙瑞雲如是想着,卻發現旁側的蘭花戰戰兢兢地立在那裏,不時地還偷偷地瞄了她幾眼,卻在她目光掃過去的瞬間便立即驚慌失措地避開了。
看來這個丫鬟恐怕這會兒是怕她怕得要死了吧。
也好,能夠懼怕她,就會在做事之前好好地考慮清楚後果,如此行事之間也會多了幾分謹慎,這怎麽說,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想着,趙瑞雲心情不錯地勾了勾嘴角,對着蘭花吩咐道:“走吧,表哥這會兒時辰也該到了,你跟本小姐一道兒去大門處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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