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直在發動機下面工作,很少到上面來的,外面都是槍聲和爆炸聲,你怎麽還躺在這裏呢?不怕嗎?”
一邊說着,鄭安邦一邊靠近了女子,藏在袖口裏面的匕首蠢蠢欲動,可是當看到女子那疑惑的表情後,心底不由得一軟,自己真的要殺掉這麽一個柔弱的女子嗎?對方可是跟自己一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雖然鄭安邦殺過人,可是那是他迫不得已才下的殺手,此刻要他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他的内心掙紮了起來。
“我爲什麽要怕?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裏面,一開始害怕那些咬人的怪物,而現在,卻害怕你們這些活生生的人,呵呵,你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爲了上我嗎?來吧”
女子的表情似笑非笑,可是眼裏卻滿是絕望。
聽完女子的話,鄭安邦不屑一笑:“既然你這麽害怕他們,完全可以逃跑,房間門也沒有鎖,你自己要呆在這裏,能怪誰呢?我的目的并不是你”
“逃?你覺得我這樣能逃嗎?”
女子眼簾垂下,似乎不想再多說話。
鄭安邦皺了皺眉,終于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女子的身體似乎動不了…
爲了弄清楚是怎麽回事,鄭安邦掀開了女子身上的白被子,可是接下來的景象,讓鄭安邦怒火中燒,絲毫沒有*。
隻見女子的雙手雙腳都被皮帶牢牢綁住,整個人呈大字型,身上沒有任何的遮擋物,或許是因爲掙紮過,女子的手腕處和腳踝處都有深色的血污,染紅了床單。
将被子蓋好後,鄭安邦捏緊拳頭,然後用匕首幫助女子把皮帶割了開,這些皮帶都是穿過床墊,連接到床底的木闆,所以女子根本扯不掉,至于爲什麽把女子綁成這個樣子,不用想也知道。
見鄭安邦居然沒有上自己,反而割開了皮帶,女子的眼睛一亮,不敢相信地看着鄭安邦道:“你…你這是?”
“我這是放你走,不過現在外面很危險,你先到床上躲着,等外面沒有槍聲了再出來,記住,千萬不要下地,也不要碰那些有鐵的東西,等一會兒船上會漏電,你呆在床上有木闆隔着,不會有事的”
說完,鄭安邦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不對,不過讓他看着女子就這樣在這裏遭罪,他是真的做不到。
“那你呢?你還會不會到這裏來?”
女子雖然很高興,不過見鄭安邦想要離開,馬上就急了。
“如果我還活着就來”
說完,鄭安邦向着門口走了過去,沒有理會女子那不舍的目光。
等鄭安邦徹底離開,關上門後,女子連忙從衣櫃裏拿出一套衣服穿上,接着坐在床上,抱着雙膝,期待地看着門口‘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沒想到還能遇到這麽一個男人,真想和他一起看看藍天,不過,我配不上他’
到了浴室後,鄭安邦将水籠頭都打開到最大,純淨的淡水從水籠頭猛地噴射而出,不過淡水并沒有接在浴缸裏面,而是直接流在了地上,爲了節省時間,鄭安邦又跑到旁邊的洗手間裏面打開了水籠頭,反正是隻要有水籠頭的地方都被他打了開,除了那些客房裏面的。
漸漸地,水越來越多,浸滿了浴室,流向了走廊,緩緩浸滿整個甲闆。
與此同時,火雞已經發射了第二枚火箭彈,不過好在仍然被候小志三人攔截住了,戰鬥到現在,雙方居然連一個傷亡都沒有,倒是彈藥用掉了不少,可惜謝峰他們沒有火箭彈。
“小白,你能不能看到遊輪上面的敵人?”
集裝箱後面,謝峰呼吸微微有一些急促,對方躲得很嚴實,根本瞄不準,就連陳劍都打不中,這樣打下去,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時間,敵人也不知道還有多少火箭彈,候小志他們可堅持不了那麽久啊…
小白點點頭:“可以檢測到”
在小白的眼裏,對面遊輪就是透明的,上面有十幾個紅色的小點,那些小點就是敵人…
謝峰一喜:“那你能不能将他們的位置準備告訴我,我需要将他們都殺了”
“可以,不過小白可以幫你殺了他們”
“那你怎麽不早點殺了他們?”
謝峰愣了一下,從戰鬥到現在,小白也射擊過子彈,可是它并沒有打中任何人,反而打中了遊輪,結果小白的回答讓謝峰極度無語,并且深深感受到機器人的确不能與人類相提并論…
“你的命令并沒有讓我攻擊敵方,也沒有讓我殺掉對方,小白默認攻擊遊輪”
“那好吧,現在我要你殺了上面的敵人,對了,千萬不要攻擊鄭安邦和張哲,你應該認識他們吧?”
“認識”
“那就好”
說完,小白站到了集裝箱旁邊,整個身體都在集裝箱外面,沒有任何遮擋物,這讓謝峰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道小白中了子彈會怎麽樣?
而小白的出現,第一時間就吸引了火雞的注意,此時的火雞正準備發射第三顆火箭彈,第二顆火箭彈也是被他弄到了海裏,他的異能也是消耗了不少,不過爲了得到貨船和小島,他完全不在乎。
“真的有這個白人,不過怎麽看都不像人…”
火雞皺緊了眉頭,一開始在望遠鏡裏面看見的白色人影居然真的出現了,自己本以爲那是一個白種人,可是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像人,哪裏有那麽白,而且不穿衣服,沒有頭發的人?
“火哥,那是個什麽東西?”
旁邊拿着步槍的猥瑣男也是注意到了貨船上面的白色人影,第一印象就是:那絕對不是人
“不知道,你讓大家都節約點子彈,敵人都躲在集裝箱後面的,射擊也是無濟于事,等這個火箭彈射出去,他們絕對堅持不住了”
火雞冷冷一笑,接着便要扣下扳機,可是一顆子彈猛地向火雞飛了過來,火雞瞪大眼,瞬間躲開,可是子彈的速度很快,擦過了他的右手臂,留下深深的一道血槽。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