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搖頭道。
雲溪還想再問,藍衣女子卻轉移了目标,伸手又是一指,将小鳳凰從封印術中破解了。
雲萱恢複**的第一時間,她厲目射向了他,含着恨意:“北辰,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紫妖深喘,露出氣惱:“本座還不稀罕你的原諒!你的丹藥,還你!”他的手中擲出了一顆丹藥,雲萱微愣了下,下意識地張嘴,接住了它,當她意識到自己叼住的丹藥就是造化丹的時候,她欣喜若狂。
怎麽可能?造化丹居然還在,沒有被毀掉,怎麽可能?
她不敢置信的目光凝視着紫妖,說不出是感激還是氣惱,他是故意的,故意讓她絕望,然而,她又不得不感激他,因爲有了造化丹,逍遙就可以醒來了。
紫妖受不了她複雜的眼神,背轉身去,他已經想清楚了,既然自己注定要走,何不就成全了他們呢?
雲萱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飛回到了丁逍遙的身邊,又焦急地朝雲溪身上瞄去一眼。
雲溪會意,替她解開了丁逍遙身上的冰封,喂丁逍遙服下造化丹。
雲萱圍着丁逍遙,飛來又去,時間在她焦急的等待中,悄然流逝。
造化丹的藥性在丁逍遙的體内慢慢發揮了效用,他的臉色慢慢泛起紅潤,四肢的肌膚恢複了彈性和光澤。過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丁逍遙終于醒來了。
“這是哪裏?”丁逍遙爬了起來,目光先是落在了小鳳凰的身上,微微一愣,頗爲詫異,随後直接跳過了它,環掃四周,四周圍陌生的一切,讓他心裏不安。很快的,他看到了雲清宛,他的眼神微微發生了變化,“小宛?小宛,你怎麽了?你怎麽不說話?”
雲萱渾身一震,殘酷的現實,将她徹底打入谷底,跌得粉碎。
她怎麽忘記了,自己現在隻是一縷魂魄而已,他壓根就認不出自己來。他現在能夠認得的就隻有雲清宛了……
好殘忍的現實!
她渾身抖動着,冷得厲害。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丁逍遙最後将視線落在了雲溪身上,追問道,“姑娘,你能否告訴我,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雲溪看了眼雲萱,剛想說些什麽,卻見雲萱使勁地搖頭,阻止了她,耳朵裏,傳來了雲萱的心聲:“不要告訴他,我在這裏!我已經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就不要再讓他有了希望後,希望破滅了。”
“你真的甘心嗎?你爲他付出了這麽多,等了這麽多年,現在真的要放手,将一切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雲溪爲她覺得可惜,然而她也知道,雲萱已經不可能跟丁逍遙在一起了,他們早已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我除了放手,還能做什麽呢?”雲萱歎息,“答應我,饒小宛一條性命吧,我不希望逍遙孤孤單單過一輩子……”
雲溪感覺到了她的絕望和落寞,她仿佛聽到了她的心在滴血。
“姑娘,可有聽到在下的問話?”耳邊再度傳來丁逍遙的問話。
雲溪深吸了一口氣,回道:“你中毒昏迷了,是我煉制了造化丹,将你救醒。這裏有人要搶奪造化丹,有人要保護造化丹,陷入了混戰,我于是就施展了封印術,将所有人都封印了。”
背轉身去的紫妖,聽到這裏,詫異地轉過身去,不解地看向雲溪。
“造化丹、封印術?”丁逍遙困惑地思索良久,突然眼睛一亮,有了頭緒,“如此說來,你是雲族之人!你若是來自雲族,那你可認識雲萱?”
聽到他親口說出“雲萱”二字,小鳳凰整個身子劇烈一震,深情地望向了他,他還記得她,過了萬年,他醒來之後,還記得她,她足以欣慰了。
雲溪目光一轉,順着他的話,繼續說道:“雲萱?這個名字倒是有幾分熟悉,她是你什麽人?你爲何要打聽她?”
丁逍遙面露喜色,幾步走近她跟前,道:“雲萱是我的妻子,我一直在找她,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嗎?她現在可還安好?可曾脫離險境?”一字一句,盡是關切的話語。
雲萱的眼圈濕潤了。
逍遙,我就在這裏,就在你的面前,可是……可是我卻不能和你相認!
逍遙,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忘記我吧!
雲溪觀察着雲萱的神色,于心不忍,很想替她說出事情的**,然而,她也知道,他們之間注定是一場悲劇,一個人的痛苦,總比兩個人的痛苦要好得多。
“你說的雲萱,我想起來了。她是我們禁忌一族的先祖,是萬年前的人物了。”
“萬年前的人物?”丁逍遙身體一顫,開始心神不甯。
“不錯!我聽說,雲萱在萬年前叛離了雲族,帶着她的下屬和親信離開了雲族,不知去向。雲族将她視作禁忌,不斷派人追殺她和她的親信,至今都還沒有人知道她的具體下落。”雲溪道。
丁逍遙聞言,長舒了口氣:“原來如此!這麽說來,我是真的昏迷了很多年了。多謝你爲我煉制丹藥!我聽萱兒說過,造化丹乃是記載于雲族的殘花秘錄當中的傳奇丹藥,并不是尋常之人所能夠煉制出來的。你能夠煉制出像造化丹這樣的丹藥來,可見你本事非同小可,你一定會成爲雲族最優秀之人!”
“承你的吉言!”雲溪微笑道。
雲萱聽到這裏,已經淚流滿面。萱兒,多麽熟悉親昵的稱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