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他好歹也是個王爺,若是被六王爺聽到了,咱們回受罰的。”
兩名下人鬼鬼祟祟地離開了。在他們走後不久,破衣爛衫的男子慢慢擡起了頭顱,散亂的長發中央,露出了一雙炯亮有神的眼睛,這雙眼睛銳利如刀鋒,仿佛能割裂世間一切堅硬之物。這樣的一雙眼睛,安在了一個發瘋的人身上,怎麽看怎麽不搭調。
“區區一個低賤之人,也敢羞辱本王?找死!”
話音落,從牆角躍入兩人,他身着灰衣,臉上罩有面巾,遮住了大半張臉。其中一人躬身道:“主人,要不要屬下去殺了這兩個丫環?”
南宮翼冷哼一聲:“不必了!本王忍辱負重,裝瘋賣傻,終于艱難地忍受過來了,怎麽能因爲兩個賤人而毀了本王的大計?”
“主人英明!主人爲了騙過龍千絕和雲溪,忍辱負重,屬下對主人佩服萬分。現在龍千絕和雲溪夫婦都已經離開了,區區一個東方雲翔,根本不是主人的對手。”
“恭喜主人!主人重見天日的日子終于到了!”
“那龍千絕雖然費了主人的武功,可是他卻忘記了,主人還有兩隻神獸護身,單是神獸的力量,試問整個傲天**,誰人能敵?”
聽着兩名手下的交談,南宮翼冷笑漣漣,笑意中帶着深深的恨意:“龍千絕廢了本王的武功,這筆賬,本王一定要讨回來!”
“主人,那麽接下來,您有什麽計劃?”
南宮翼沉吟了片刻,眯眼,謹慎道:“你們再去仔細調查清楚,龍千絕和雲溪是否真的已經離開,在沒有徹底調查清楚之前,本王暫時不會有任何的動作。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謹慎小心,本王不能再犯第二次錯誤了。”
“是,主人!我們這就去查探。”下人的話音落,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兩名下人彎身,無聲地作了一揖,随後快速地消失在了花園。
南宮翼眼神一滑,伸手,重新弄亂了垂落在兩頰的長發,俯下身去,繼續在花園裏“瘋癫”地玩耍。
南宮櫻在兩名同齡孩子的陪伴下來到花園,遠遠地看到了趴在地上瘋玩的南宮翼,她腳下頓住,咬唇,露出複雜的神色。那是她的三叔,從前她還是挺願意和三叔玩的,隻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的三叔就變了,不再與她親近了,甚至在上一次,三叔差點就要了她和爺爺的性命。
盡管她有些無法理解三叔,覺得三叔越來越陌生,但是看到三叔現在這樣的瘋模樣,她心裏還是挺難受的。
跟随她而來的兩個孩子,他們并不知道南宮翼的身份,看到南宮翼沒形沒樣地趴在花園裏,便起了玩心,邁步朝他走了過去。其中一個男孩,提腳,往南宮翼的屁股上狠踹了一腳,南宮翼被廢武功之後,本身的力量就非常薄弱,現在他又不能暴露自己,他隻得作勢倒了下去,撲倒在花圃的泥土裏。
男孩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對着同伴招手:“櫻子、阿楠,這裏有個瘋子,我們一起來逗他玩吧!”
“好啊!”另一個小男孩玩心大起,跟着跑了過去,兩個男孩對着南宮翼一頓踢踹,看着他一次次地跌倒,一次次栽入泥土裏,兩個男孩玩得更加起勁了。
南宮櫻呆了許久,忍不住大喊起來:“你們快住手!他是我三叔,不許你們欺負他!”
她三步并作兩步,飛奔了過去,将兩個男孩拖到一旁,斥聲道:“他是我三叔,不許欺負我三叔!”
“你三叔?櫻子,你沒搞錯吧?他就是個瘋子,他這麽大的人了,披頭散發,穿着破衣裳,還趴在泥土裏捉蟲子,這樣的瘋子,怎麽可能是你三叔?”
“對啊,櫻子,你搞錯了吧?你以前好歹也是個公主,你三叔應該是王爺之類的人,身份高貴,怎麽可能會是個瘋子?”
面對兩個男孩的質疑,南宮櫻義正言辭道:“他就是我三叔,沒有什麽爲什麽的,你們統統給我走開,不許你們再欺負我三叔。”
她走上前,将南宮翼從地上吃力地扶了起來:“三叔,你快正常起來吧,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好吓人,你快變回以前的三叔好不好?以前的三叔對櫻子很好的,櫻子想要什麽,你都會幫櫻子去辦,櫻子被人欺負的時候,三叔也會第一個站出來幫我。三叔,你快好起來吧,櫻子不怪你将爺爺和我捉起來了。三叔……”
說到傷心處,南宮櫻啜泣了起來,發乎于情。
淩亂的發絲中間,南宮翼的眼神微微發生了變化,心中幽幽一歎。想不到我南宮翼淪落到今時今日,身邊的**多都離棄了我,漠視我的存在,卻還有這麽一個小丫頭把我放在心上。就爲了她這點真心實意,我也要回報她,讓她得到她想要的。
表面上,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裝瘋賣傻。
南宮櫻看他完全沒有反應,不禁絕望了,喊了幾個下人,帶着他去沐浴**,自己則抹着眼淚,跟同伴們玩耍去了。
南宮翼沒有拒絕下人給他沐浴,這一身臭兮兮的衣着,他已經受夠了。前段日子,龍千絕和雲溪還沒有離開,他怕遭來他們的懷疑,不得已才逼迫自己穿着這一身臭烘烘髒兮兮的衣裳,現在他們終于走了,他也就可以稍微放松些了。
然而,虎落平陽被犬欺,區區幾個下人,見他是個瘋子,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對待他如同對待一隻狗。才剛來到浴池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