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詫異地看向空虛公子,一直覺得他那樣桀骜不馴又高傲無比的人,是不可能認輸的。
他的決定,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記住你自己說的,我們身上流淌着一樣的血液,你要對得起所有的族人!”酷酷地說完,空虛公子轉身,翩然離去。
在他的身後,第六雲蔓、第十雲蔓和第四雲蔓也紛紛捏碎了自己的積分牌,跟随着他而去。
至此,身上擁有積分牌的,隻剩下了雲溪和雲暮凡父女二人。
無心元老氣得面部不斷變形,這些人一個個脫離了她的掌控,完全沒有按照她的意願來行事,太可氣了!
無傷元老沉下氣來,朝着雲溪招招手,将她喚到了一邊:“雲溪,你認爲自己真的有資格成爲雲族的宗主嗎?”她冷笑着,那眼神無比得詭邪。
“隻要你自動放棄第一的位置,并且交出殘花秘錄,我保證你們一家人可以平平安安地離開内宗。”
這才是她最終的目的吧?
想要拿龍千絕來威脅她,讓她主動放棄。
雲溪目光一寒:“千絕呢?我怎麽确定千絕是不是真的在你手裏,還是你根本就是在蒙騙我?”
“沒問題,我會讓你相信的。”無傷元老朝一名手下招招手,吩咐了幾聲,随後看着雲溪,笑得更加詭異了,仿佛勝券在握。
沒多久,手下急匆匆地跑回:“無傷元老,不好、不好了!”
無傷元老面色微微一沉:“有話好好說,成什麽體統?”
“無傷元老,龍千絕他……他……”下屬爲難地結巴起來。
“他到底怎麽了?”無傷元老心中一緊,隐隐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龍千絕他……他跑了!”
雲溪緊繃的心弦,一下子松了,她早該知道,千絕是沒那麽容易被困住的。
“怎麽可能?”無傷元老雙目圓瞪,不信道,“我不是拿三重鎖鏈鎖住他了嗎?”
“是,可是……鎖鏈在,人沒了。”
雲溪的唇角微微上揚,區區鎖鏈,怎麽可能鎖得住千絕?
“不可能!就算他把鎖鏈打開了,那我的陣法呢?他不可能破解我的陣法!”無傷元老不死心。
“陣法……陣法的确沒有被破解……”下屬小心翼翼地看着無傷元老,欲言又止。
無傷元老聞言,得意地笑了起來:“這就對了,我布下的陣法,尋常人怎麽可能破解?再說了,就算陣法被破解了,我還留下了四位元老在陣外看守。就算龍千絕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逃得出我的天羅地網!”
下屬偷偷瞄着無傷元老,使勁地吞咽着口水,欲言又止。
雲溪冷冷地勾笑,無傷元老爲了能夠控制住千絕,還真是煞費苦心了,什麽招數都使出來了。
“無傷元老,你未免高興得太早了吧?如果你的布置真的完美無缺,那人呢?”
笑容煞止,無傷元老厲目瞪向了下屬:“是啊,他人呢?”
下屬憋紅着臉,顫聲道:“剛剛屬下沒有把話說完,陣法的确沒有被破解,但是龍千絕真的從陣法中逃出去了,而且……”
“而且什麽?該死的,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嗎?”無傷元老咬牙切齒。
“四位元老……四位元老被關進陣法裏去了!”下屬道。
轟!
空氣中有什麽怪異的聲音炸開了。
無傷元老怔在了那裏,不知是怎樣複雜的心情。
怎麽可能?
她關押的人跑了,她安排看守關押之人的人反而陷入了她的陣法之中……亂了,全亂套了!
她不願相信,扭身,她朝着遠方奔去,前去證實。
雲溪抿唇,淺淺地笑了起來,無傷元老也太小瞧千絕的實力了。鎖鏈、陣法,怎麽可能困得住他?
就算還有四位元老,也無法阻止他!
雖然已經确認千絕安全了,雲溪還是忍不住跟了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等所有人來到無傷元老關押龍千絕處,果然如那下屬所言,鎖鏈**處已經沒有了人,反倒是四位看守的元老被困在了陣法中,正在各展神通破陣。看到無傷元老一行人到來,四位元老如遇救星,紛紛朝着無傷元老高喊起來:“無傷元老,快放我們出去!”
“一個個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看不住,放你們出來何用?”無傷元老惱怒至極,她的手一揮,陣法立即消失了。
四位元老如獲大赦,一個個從陣法裏逃了出來,心虛地瞄向無傷元老,其中一人道:“無傷元老,實在怪不得我們,我們已經盡力了。怪隻怪那龍千絕太狡詐多端,他用計将我們騙進了陣法,結果他自己逃走了,所以我們才……”
“你們沒腦子嗎?你們一個個加起來,都快上千歲的人了,連一個黃毛小兒都鬥不過?”無傷元老氣急敗壞。
“可是,可是他說……他說他知道殘花秘錄的内容……我們也是爲了想要幫内宗找回殘花秘錄,所以才相信了他的話……”
“殘花秘錄?”無傷元老臉色變化,恍然大悟,突然轉首,看向了雲溪,“你居然将雲族的殘花秘錄傳給了一個外人?”
她終于明白了,爲何龍千絕可以從她的重重守衛中逃脫了,原來他也**了殘花秘錄,難怪、難怪啊……她懊惱不已,都怪自己小瞧了龍千絕,低估了他。更可恨的是,龍千絕從一開始就在她的面前裝,故意示弱,才讓她掉以輕心。現在明白了一切,可惜已經晚了。
“誰說他是外人了?他是我的夫君,那就是我的人!我把殘花秘錄傳給我的男人,有什麽問題?”雲溪翻翻眼,理所當然道。
“對啊,我是她的人,嫁雞随雞、嫁狗随狗,我跟着夫人入贅雲族,那就不是外人了!”龍千絕突然憑空出現在了人群中,他明媚地揚笑,邁步走向了雲溪。
雲溪莞爾,她早就猜到他應該就在附近,隻是他藏得太深了,她一點兒都感覺不到。
無傷元老和四位元老見到他,一個個露出了吃人的表情,對他咬牙切齒。
“你就算是她的夫君,那也是外人!殘花秘錄向來都是隻傳雲族血脈的,隻有身上流淌着雲族血液的人,才有資格得到殘花秘錄的傳承。”
“那我讓他身上擁有我的血,不就成了?我身上擁有雲族最爲純正的血統,每一滴血都是百分百的純度,他隻要喝我一滴血,調和調和,他身上擁有的雲族血液的純度,就能跟尋常的雲族高手相當了。”雲溪伸手,将方才跟聖器契約時咬破的手指遞向了龍千絕,嘴角輕撇,露出委屈,“受傷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來,讓爲夫親親……”龍千絕執起她的手指,輕舔着,雙目一瞬不瞬地凝視着雲溪,夫婦倆甜蜜地對視。
雲暮凡握拳到唇邊,輕咳着,忍俊不禁。
吸一滴雲族之人的血,便算是擁有雲族血脈了,如此逆天的理論,恐怕也隻有他的寶貝女兒能想得出來。
女兒和女婿旁若無人的親昵舉動,才真正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完全不把幾位元老放在眼裏,瞧瞧無傷元老和四位元老臉上比臭雞蛋還臭的臉色就知道了。
“你……你強詞奪理!你……你們不要臉!”無傷元老氣得詞窮了。
“親親手指而已……”雲溪無辜地看向無傷元老,順便晃了晃她無比清白的手指,無傷元老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再也呆不住了,帶着四位元老和她的屬下,甩袖怒而離去。
雲溪低低地笑了起來,暗暗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轉首,她的思緒重新回到了宗主的身上,好不容易捉到她,說什麽都不能讓她跑了。
“無熙元老,經過我的查證,内宗之所以會出現邪毒,乃是雲清宛一人造成。我建議,元老會将雲清宛交給我處置,我定會找到真正的毒源,将毒源徹底銷毀之,不會再讓邪毒對内宗造成威脅。”雲溪主動提議道。
“不行!不能将清宛交給她!”無心元老第一個反對。
“無心元老,難道你想繼續看着内宗的高手遭受邪毒的侵害,繼續傷亡嗎?”雲暮凡道。
“你們憑什麽說,邪毒跟清宛有關?就憑你們父女二人紅口白牙,就誣蔑清宛,我也可以說,是你們父女二人聯合起來,想要對付清宛,所以才栽贓嫁禍!無熙元老,我建議将他們父女二人關押起來,接受元老會的**,一旦查證屬實,就執行族規,治他們父女二人死罪,或者将他們父女二人逐出雲族!”無心元老厲聲道。
雲溪冷笑了聲:“你們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最後一層墓地去看看,那裏躺着的三具屍體,正是雲清宛的傑作!”
“有屍體?你們去看看!”無熙元老出聲,朝下屬招招手,沒多久,就見到幾名下屬擡了三具屍體歸來,無心元老看了那三具屍體一眼,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是認出來了,她啞口無言。
“雲溪,雲清宛就交給你了,你立即查清楚毒源。等你順利解決了邪毒的問題,元老會自會給你一個交代。無心元老,你還有其他的異議嗎?”
無心元老不甘心地瞪雲溪一眼,卻隻能搖頭,無話可說了。
“多謝兩位元老,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雲溪的唇角勾起。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現場隻剩下了雲溪、龍千絕和雲暮凡三人,還有一個陷入昏迷的宗主。
雲溪看着宗主,目光微寒:“想當日,她拿小月牙威脅我,讓我給她下跪,她一定不曾想到過今日會落入我的手心吧?我今天就吸幹了她身上所有的玄氣,讓她再也沒有辦法嚣張跋扈!”
說做就做,絕不含糊!
雲溪兩掌擊出,同時落在了宗主的雙肩。
昏迷中的雲清宛,渾身上下的玄氣流竄,從體内外洩流出,她猛然清醒過來,回頭,看到了正在吸納她玄氣的雲溪,她露出了猙獰的面孔:“雲溪,你敢?快給我住手!”
“我有何不敢?你作惡多端,早該遭受報應!今天我吸**身上的玄氣,便是替天行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麽快死的……我會把你交給赫連大哥,讓他親手殺了你,報他的殺母之仇!”雲溪的目光一厲,吸納玄氣的速度加快。
雲清宛嘴裏發出了咆哮和嘶嚎:“雲溪,你給我住手!你不能奪走我一生的修爲!雲溪,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她罵得越兇,雲溪吸納得更加兇猛,隻見雲清宛的臉部肌肉被一道道的玄氣沖刷着,每一根血管和經絡都變得格外明顯,等到玄氣被抽完之後,順着每一根血管和經絡,她的臉加速老化,出現了許多的皺紋。
雲清宛尚算完美的臉龐,一下子老了數十歲,皺紋滿布,宛然就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
終于,雲溪收了手,沒有再繼續。
她要将宗主的命,留給赫連紫風,他才是最想殺宗主之人!
雲清宛隻覺得自己渾身疼痛,離死亡隻差了一步,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容貌已經發生了可怕的變化,她吃人的眼神盯着雲溪:“雲溪,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虛弱過度,她噴完這句話之後,暈暈乎乎地昏厥了過去。
雲溪沒有理會她,原地打坐,慢慢地消化剛剛吸納進來的玄氣。
雲暮凡和龍千絕沒有打擾她,知道她剛剛吸納了宗主萬年的功力,玄氣過于旺盛和飽滿,倘若不先消化部分,她怕是會被這股龐大的力量所吞沒,翁婿二人在一旁默默地爲她守關。
藏在雲溪身上的小獸,感覺到了雲溪體内的玄氣翻湧,它從她身上慢慢爬了下來,一下子落入龍千絕的視線中。
“這是什麽?好可愛的小獸!”龍千絕看到小獸的第一眼,便想到了女兒,不爲别的,實在是這隻小獸跟自己的女兒太相配了,他幾乎可以肯定,女兒看到這隻小獸,一定會愛上。
“小心,它是……”雲暮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小墨領着妹妹,從卧龍居裏走了出來,兄妹倆的目光也同時被紅色的小獸給吸引住了。
“外公,這是娘親帶給我們的禮物嗎?”小墨脫口而出。
“呃,不是的,它是……”雲暮凡不知該從何說起。
餘光處,小月牙邁步走到了紅色小獸的跟前,一句不問,直接彎身抱住,漂亮的眼睛笑成月兒彎彎:“小紅紅,我們一起玩吧!”
雲暮凡看得一陣心驚肉跳,嘴皮子直打哆嗦:“小月牙,你快放下它,它……它不是尋常的獸寵!”腦海中掠過小獸發威時的原形,雲暮凡渾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了起來,萬一小獸被惹怒了,突然發威,小月牙豈不是……
龍千絕察覺到嶽父的神色不對,仔細瞧了瞧那小獸,隐隐的,感覺到小獸的氣場不簡單:“嶽父大人,難道它是……”
雲暮凡用力點頭,使勁跟他使眼色。
龍千絕終于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他故作鎮定地對着女兒誘哄:“小月牙,乖!爹爹也很喜歡它,你能不能把它讓給爹爹?”
小月牙扁扁小嘴,看看爹爹,略顯遲疑。
龍千絕再接再厲,擺出他慈父的完美笑容:“小月牙,爹爹平日裏是不是很疼你,是不是你想要什麽,爹爹都幫你實現了願望?現在爹爹就想要它,你能不能也幫爹爹實現這個願望?”
小月牙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小獸,小嘴從左撇到右,又從右撇到左,依依不舍,最後,她的小手還是大方地将紅色小獸送了出去:“爹爹,給!”
龍千絕頓時松了口氣,伸手欲接,誰知,手剛伸一半,紅色的小獸突然脫離了小月牙的手,一躍竄入了她的懷中,小爪子牢牢吸附在了她的衣裳。
雲暮凡和龍千絕二人皆看傻了眼,什麽狀況,這隻小獸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小月牙先是一愣,旋即甜甜地笑了起來,小手圈住了小獸,溫柔地一下一下摸着它,安慰道:“小紅紅别怕,他是我爹爹,他不是壞人!”
說完,她擡起小臉,對着爹爹認真說道:“爹爹,你不要瞪着小紅紅,會吓到它的。”
對上女兒星光點點的眼睛,龍千絕深受打擊,他哪裏長得像壞人了?
雲暮凡黑線,忍不住在心底咒罵,你這個無恥的老妖獸,都不知活了幾萬年了,居然還裝萌騙小孩?你會被吓到?鬼才相信!
同時,他也無比得同情自己的女婿,暗自慶幸被小月牙嫌棄的人不是他。然而,下一刻,他更加同情自己了。
隻聽得小月牙很嚴肅的口吻對他說道:“外公,你轉過身去,你有胡子,會吓到小紅紅的!”
雲暮凡無辜地摸了摸自己下巴少得可憐的短須,他何其無辜,他的胡子何其無辜?他隐約看到了小獸得意的眼神,在向他示威……
“哥哥,咱們一起陪小紅紅玩吧!”兄妹倆天真無邪地牽着小手,重新回到了卧龍居,獨留下龍千絕和雲暮凡翁婿倆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
等雲溪打坐完畢,翁婿倆還在相互瞪視着,眼睛都快發酸了。
“你們幹嘛呢?”雲溪左右看着兩人,他們的感情什麽時候發展到這麽濃烈了,要不要這麽深情地凝望?
龍千絕率先回了神,低咳一聲:“溪兒,有件事要告訴你,你一定要保持冷靜,不要驚慌。”
“什麽事?”方才入定之後,與外面的世界徹底隔絕,雲溪壓根沒有察覺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上少了點什麽?”龍千絕問得委婉,不忍心一下子驚吓到她。
雲溪低頭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搖搖頭:“沒少什麽啊。”
“真的沒少嗎?比如……小獸?”龍千絕循循善誘,雲暮凡幹脆扭頭,當自己不存在。
雲溪聽到小獸二字,恍然大悟:“對啊,小獸呢?跑哪裏去了?”
龍千絕欲言又止,将卧龍居擺放在了雲溪的跟前,手指往裏戳了戳。
受好奇心的驅使,雲溪彎身,往卧龍居裏面張望,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雲溪驚悚地瞪大了眼睛。你瞧她看到了什麽,她看到一雙兒女正在給紅色的小獸……化妝,女兒手裏拿了根眉筆,胡亂地在小獸的臉上描着,兒子則醒目地在小獸的腦門上紮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雲溪吓得渾身的冷汗直冒,“千、絕……你們怎麽……不阻止……他們?爹、爹……難道……你沒有告訴他們……這隻小獸……是……是萬年的……神獸嗎?”
一隻活了數萬年的神獸,現在卻被兩個小孩當作了玩物來玩耍,她實在不敢想象會有怎樣的後果。
“溪兒,你還是想開一點兒吧,或許……或許那神獸本身就有怪癖。我看它似乎挺喜歡小月牙的,應該不會傷害她吧。”雲暮凡試着安慰女兒。
龍千絕跟着點頭:“順其自然吧!如果我們現在幹涉,說不定反而會惹惱了它,它跟孩子們離得這麽近,受傷害的還是孩子們。”
雲溪慢慢鎮定了下來,又仔細觀察了一番,确定小獸沒有任何的怒意,反而樂在其中的神色,她的心也慢慢放下了。說不定真是那小獸數萬年孤僻慣了,突然有人陪伴它,它覺得新奇。想它能夠忠心地守護聖器數萬年,應當不會是什麽兇殘嗜殺的神獸,更何況,自己的本意,也是希望它能夠與自己的孩子親近,現在目的達到了,隻是這過程在她的預期之外。
“放心,我會随時留意的。還有大哥他們看着……”龍千絕安慰道。
雲溪點點頭,也隻能順其自然了,她轉移了話題:“爹爹,您認爲我們調查毒源,應該從哪裏查起呢?”
“雲清宛偷偷摸摸地來到諸神墓地,想來不是簡單爲了偷盜聖器那麽簡單,你想,如果她單純隻是爲了偷盜聖器,她任何時候都可以,爲什麽偏偏要挑這個時候?還有,她爲什麽要把宮主的三個兒女帶來墓地?我猜想,墓地裏或許還藏有什麽秘密。”
“您說的對!倘若毒源是在内宗,元老會的元老們不可能這麽久還沒有發現,最大的可能,或許毒源并不是在内宗,而是在這裏。雲清宛爲了找人試毒,所以才會将邪毒帶到内宗,甚至帶到内宗以外……”雲溪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對了,那塊墓碑!爹爹,您還記得,我們找到三具屍體的時候,屍體邊上的那塊墓碑寫着誰的名字?”
雲暮凡被問住了,先前時間匆忙,他根本沒有時間留意。現在想來,腦海中閃過一幅模糊的記憶畫面,那塊墓碑似乎跟其他的墓碑有所不同,是嶄新的……
“走,我們回去看看!”
龍千絕将昏迷中的宗主丢入了金和塔,跟随着雲溪父女倆重新返回第五層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