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家族廣發邀請帖,有的人爲得到邀請帖而煩惱,有的人爲得不到邀請帖而煩惱。得到邀請帖,是一種身份的象征,隻有在龍翔**上數得上号的大家族,才有資格得到北辰家族的邀請帖,所以那些愁得不到邀請帖的人,會認爲自己家族或門派的面子不夠大,而那些得到邀請帖的人,愁的卻是此次的盛會上,北辰家族會不會對他們的家族造成威脅。
“邀請帖上寫着你們所有人該落腳的地點,各自到不同的城池住下,不要随意走動,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接待客人的下人們态度極爲嚣張,衆家族和門派的高手們敢怒不敢言,這時候挑釁**,是不智之舉。
雲溪和龍千絕二人來到了北辰家族的地界,他們沒有跟其他人一道前來,爲的就是方便行事。來到大門口,聽到了北辰家族的下人們嚣張的态度,二人齊齊皺了皺眉頭,打開手中的請帖,仔細一看,請帖上果然寫了地點:落椰城。
聽說北辰家族目前的領地,一共有一百座城池,還在幾日前,他們所占據的城池數還隻有三十座,幾日之後,一下子猛增了七十多座城池,可想而知這其中的厲害之處。
現在他們召開盛會,讓客人們居住的房間,不是按一個廂房一個廂房劃分,而是直接按照一個個的城池劃分,可謂是大手筆啊。
城牆上,貼着一張城池的分布圖,從圖上來看落椰城位于整個城池群的最北端,可以說,他們想要抵達落椰城,就得穿過整個城池群,從南一直走到北。倘若他們想要離開落椰城,也得從北到南,穿過整個落椰城,這樣的安排,着實令人費思量了。
“你們家主人居住在哪座城池?我們有要事,想要親自面見你們家主。”雲溪上前問道。
“主人說了,明日之前,任何人他都不見。你們該上哪兒就上哪兒,别在這裏給我費工夫,沒看我忙着嗎?”下人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嚣張。
雲溪打量着他,此人的修爲,頂多也就剛剛到達玄尊之境,卻敢如此得嚣張,可想而知,他仗的究竟是誰的狗勢。
心裏挂念着女兒的安危,雲溪不想多惹事端,跟龍千絕商量道:“千絕,你怎麽看?”
“咱們先進城,一路打探再說。”龍千絕道。
二人正欲進城,天空中飛來了黑鷹,黑鷹之上,乘坐着一名男子,身穿暗**的長袍,身後跟着兩名随從。
“宗政鳴劍?”
雲溪一眼就認出了對方,這人正是宗政家主的長子,宗政鳴劍。因爲北辰敏兒的關系,宗政鳴劍一直對赫連紫風心存怨恨,認爲是北辰敏兒害死了他的母親,更是非常瞧不起赫連紫風借着母親的緣故,入住到宗政家族。這一次他來到了北辰家族的地界,不知心底是如何一種感受?
“溪兒,你注意到他手臂上所綁着的白條了嗎?難道宗政家族近來有喪事發生?”龍千絕觀察細膩。
“是啊,我感覺今日的宗政鳴劍跟以往有所不同,不僅僅是實力增強了,整個人的氣度也大不相同了。”
夫婦倆打量間,宗政鳴劍也注意到了他們二人,冷眼掃了過來,帶着冰冷的寒意,沒有任何的逗留,他很快收回了視線,帶着随從,徑直朝着大門内走了進去。
“他果然不同了,比從前更加懂得收斂自己的情緒了。”龍千絕評價道。
說話間,身後的人群又是一陣騷動,不知有什麽大人物到來。夫婦二人回頭看去,隻見遠處浩浩蕩蕩的一行隊伍,清一色的着裝,人人身上戴有佩劍,頗具氣勢。
“是雲族的高手!”
“看這陣仗,來的不會是雲族宗主本人吧?”
“聽說雲族近日裏人員變動很大,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雲幻殿和雲城都更換了主人,就連雲族内宗也不例外。”
“……”
雲溪看着這一行人的裝束,當即就意識到了,他們肯定是來自雲族内宗的高手,因爲雲城和雲幻殿現如今由父親掌管着,若有任何的異常,父親定然會在第一時間傳消息給她,她至今都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那說明父親根本沒有派遣任何雲族高手前來參加北辰家族的盛會。
來自雲族内宗,會是什麽人呢?
隻見一行隊伍當中,有一輛罩着白紗的馬車,馬車内有一個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現,看那身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隊伍走近時,隊伍的最前方,有人高喊道:“雲族宗主駕到!”
“什麽,是雲族宗主親自趕來了?”
“雲宗主,久仰久仰!”
“雲宗主,您先請!”
“……”
衆家族的高手們聞聽來的是雲族宗主,一個個殷勤地走上前,想要跟她套近乎,以期他們的家族能夠得到雲族的庇佑。
雲溪和龍千絕二人卻是齊齊變了臉,來的居然是宗主本人?
當日在黑蟒山,宗主僥幸逃脫,現如今她大張旗鼓而來,就不怕遭來報複?
“進城!”馬車内傳出女子的聲音,冷酷中帶着不耐煩。
這個聲音……雲溪慢慢走了過去,臨近了一行隊伍的方向,當隊伍走過她跟前時,她擡手拂起了一股袖風,罩在馬車外的白紗在這一刹突然被吹起,露出了馬車内的人的真容。
“宮主?”雲溪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見到的人,竟然會是宮主本人。
也是在那一刹那,四目相對,宮主看到了雲溪,她的眼神猛然一縮,不過很快恢複了鎮定。
“停車!”她居然主動停下了,掀開紗簾,從馬車内走了出來,沒有進一步走下馬車,而是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雲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雲族的叛徒,私篡雲幻殿宮主之位的小賊!”
她這話一出口,雲溪很快就受到了衆人的圍觀。
“啊?原來她是雲族的叛徒?”
“她私篡了雲幻殿宮主之位?”
“……”
雲溪厲目注視着宮主,冷笑了起來:“久違了,宮主。自從在雲幻殿落荒而逃之後,你搖身一變,現在又冠着雲族宗主之名,在外面招搖撞騙,若問天下間誰最無恥下賤,毫無疑問,非宮主你莫屬!”
“大膽!誰允許你诋毀宗主的?”隊伍當中,有一名高手站了出來,沖着雲溪高聲吆喝,“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剛剛升任我雲族宗主之位的新宗主,如假包換,你再敢胡言亂語,诋毀宗主的聲譽,那便是與我整個雲族内宗爲敵!”
高手走出一步,周身的玄氣釋放,雄渾的氣息,至少在玄皇六品以上。不僅他的實力如此,其餘随行隊伍中的高手,也個個氣息強大,實力不凡。
雲溪驚疑了下,慢慢領悟到了一個事實,他們這一行人不是在招搖撞騙,而是真的。
“你是雲族宗主,那原來的宗主呢?”
“宗主将宗主之位傳給了我之後,自然是退居幕後了。”宮主得意地揚笑,能在自己昔日的對手面前揚威,她有種特殊的快感,或許連她自己也不會想到,自己還能有重新東山再起的機會。
“雲溪,你一定想不到,我還會有東山再起的一日吧?你現在不過是區區雲幻殿的宮主,而且還是自封的,根本沒有得到内宗的承認,我才是真正的雲族第一領袖!”
雲溪很懷疑,宗主傳位給宮主的真正用心是什麽,像宮主這樣一個自私自利,可以随時棄自己的同僚和門派不顧之人,她有什麽資格繼任宗主之位?
不待她說話,龍千絕挂着一絲譏笑道:“溪兒,咱們雲族何時多了一個内宗?内宗的存在,得到你的認可了嗎?該不會是某些人自封的吧?”
論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夫,他們夫婦倆,絕對不會比任何人差了。
雲溪輕輕笑了起來:“可不是嘛,本座怎麽不知我雲族還有一個内宗?你這冒牌貨,打着我雲族的幌子,到處招搖撞騙,平日裏本座沒看到也就算了,今日看到了,就決計不能再縱容你們胡作非爲下去!”
她說着,沖圍觀的衆人揮揮手,道:“各位不相幹的人,都請往後退一退,我們需要處理一些家務。”
圍觀的衆人紛紛懵了,這雙方到底哪個才是雲族正宗啊?
宮主臉色一陰,斥聲道:“雲溪,你到底要做什麽?這裏乃是北辰家族的地界,我今日來乃是代表雲族内宗,前來向北辰家主恭賀大喜。你欲在此挑釁生事,那便是在向北辰家族挑釁,你眼裏究竟置北辰家族的高手于何地?”
她左一句北辰家族,右一句北辰家族,說白了,就是要挑撥北辰家族與雲溪夫婦倆之間的關系,不安好心。
果然,她的挑事起了作用,守城門的下人走了過來,驅逐道:“主人吩咐了,盛會期間,不允許任何人在城中打鬥,誰敢違犯規矩,後果自負!”
雲溪眼睛一眯,愠怒地瞪向了挑撥得逞的宮主:“有你的,你最好一輩子躲在北辰家族,受北辰家族的羽翼庇佑。否則,一旦你離開了北辰家族,你就要小心自己的小命了。”
“你也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今日城門口這麽多的人見證,我若是在城中有個三長兩短,那必然是你所爲。”宮主得意地冷笑了起來,她心裏清楚,倘若他們夫婦二人聯起手來,她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但好在這裏是北辰家族的地界,所有人都懼怕紫妖,不敢在他的地界上輕舉妄動,所以她才敢大張旗鼓而來,才敢有恃無恐。
“那就夾緊了你的尾巴,小心看好你自己的命,你的頭顱最多隻能在你頭上擱幾天了。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你的頭顱在你頭上擱過三天。”雲溪忽而清揚地笑了起來,那樣的笑容,反而更加令人心生恐懼。
宮主的心底一寒,斥聲道:“那咱們走着瞧!”說完,她重新走進了馬車,隊伍繼續前行,進了城門。
雲溪凝視着馬車的方向,隔着遙遠的距離,她都能感受到宮主在馬車中不規律的呼吸聲。她在膽怯了嗎?就是要讓她膽怯!
這一次,是她自己撞上她的劍鋒來的,倘若她一直失蹤,徹底從江湖上銷聲匿迹了,她或許會放她一馬,因爲區區一個宮主,還不值得她費盡心思去到處找尋。但是這一次,她自己送上門來了,她就絕不能讓她輕易地走出北辰家族地界。
“水龜前輩——”
轟的一聲巨響,一隻巨大的水龜降落在了城門口,震得城門内外塵沙滿天。
“水龜前輩,勞煩你從現在開始,鎮守在城門口,一旦發現宮主想要悄悄逃離城門,就立即向我示警。”
雲溪有意說得大聲,聲音遠遠地傳遞開去,傳入到前方的馬車當中,馬車内傳出了指甲摳動車闆的摩擦聲。
“該死的小賤人,你給我等着!”宮主低咒着,心底開始不安起來,其實這一次她以宗主身份前來參加盛會,本身就非她自願,但是……沒辦法,她也是迫不得已。
或許,宗主就是意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才親自前來吧?
她忽然蒼涼地一笑,感覺到了自己的可悲。
城門外,突然之間多了一隻水龜,懶懶地趴在了城門口,擋住了不少行人的去路。守門的下人不樂意了,上前驅趕道:“這裏是城門,還要來往通行其他的客人,你們趕緊将這大龜給弄走!”
“有本事,你們自己想辦法将它弄走。”雲溪酷酷地丢下一句話,挽上龍千絕的手臂,夫婦二人旁若無人地進了城門。
龍千絕抿着笑,低頭看着使壞的愛妻,眼底盡是溫柔的光華。
“你們不能走!你們走了,那大龜怎麽辦?你們不能這樣……”下人在他們的身後不停叫喊,可惜都沒用,夫婦倆打定主意要把水龜巨獸留下,就絕不可能将它半路帶走。
其他圍觀的衆賓客,方才在下人身上嘗了不少的冷眼和冷嘲熱諷,現在看到他束手無策的模樣,都不禁有些幸災樂禍,沒有人前去幫忙,紛紛轟然而散。
下人左右思量了許久,招來了幾名同伴,試圖一起合力将水龜巨獸搬走,誰想,人才剛靠近,就讓水龜巨獸給踹飛了。
“趕緊給我老人家去弄點吃的來,沒有吃的,老人家我也不介意拿你們入食。”水龜巨獸懶洋洋的聲音道,呈大字,舒舒服服地趴在原地,活像個等着人來伺候的大爺,張口就問人要吃的。
居然會說話?
一隻會說話的大龜,這意味着什麽?
那是神獸啊!
下人們驚愕地相互對視着,本來還想再想辦法弄走它的念頭,立即打消了。
“還不去給龜大爺準備吃的?記住,要拿最好的!”下人的臉色變得極快,那些實力高強的人,他都敢惹,因爲人都有畏懼之心,唯獨神獸他不敢惹,因爲神獸一旦脫離了主人的視線範圍,天曉得它究竟會做出怎樣的事來。
水龜巨獸于是名正言順地在城門口當起了龜大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還能獨自霸占一整個城門口的風水寶地。
北辰家族的核心府邸。
伴随着盛會的臨近,府邸的戒備更加森嚴了。
前來參加盛會的客人陸續抵達了附近的城池,前來傳信的下人們頻繁往返着,赫連紫風也沒有閑着,雲溪夫婦二人剛一抵達北辰家族的地界,他就接到手下傳報來的消息了。
回到房間,看到小月牙正窩在暖被中甜睡,他輕聲地坐在了床沿,沒有立即喊醒她。
猜測到老祖宗可能已經知道雲萱的魂魄寄宿在了小鳳凰的身上,暫時不會對小月牙造成什麽威脅,所以他也就不急着将她送出府去了。
這兩日,他将小月牙留在了自己的房間,二人同吃同眠,相處很是愉悅。想到她馬上就要離開,跟随她的父母返回屬于她自己的家,他心中莫名地不舍。
許是跟這孩子有比較特殊的緣分吧,每一次見到他,他的心底都會變得柔軟,無法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冷酷無情。跟這孩子相處了幾日,讓他第一次有了當父親的感覺,被一個孩子依賴着相信着,傾盡全力去保護她守護她,看着她成長,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妙。倘若自己能有這樣一個可愛又聰慧的女兒,那該多好?
指腹輕輕地摩梭着她光潔細滑的臉蛋,他很想将她留下來,或許有了她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的生活就不會變得那麽乏味孤獨了。
他自嘲地一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是什麽人,如何的處境,又如何能給她一個安穩的成長環境呢?
她應該生活在擁有更多陽光更多快樂的地方,而不是跟他一起,生活在陰暗的角落,沒有陽光沒有歡樂。
“小月牙,你回到爹娘身邊之後,還會不會想念白發叔叔呢?”
“白發叔叔,不要走,萱萱害怕。”夢裏,小月牙揪起了小臉,小手一握,握在了他的小指。那般依賴和信任,讓赫連紫風心情久久難以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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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後未婚生子!又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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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娃他爹是誰?不成問題
帶上兒子坑、蒙、拐、騙、搶,這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