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火城的一家綢緞鋪,雲溪領着百裏雙和龍千浔二女,一齊走入了店鋪。女人嘛,多少都喜歡裝點自己,再加上婚事的緣故,三個女人于是放開了,決定瘋狂購物一番。
剩下的幾個男人,則結夥散去,各自找樂子去了。
昆侖老者想着四個徒弟在山上長大的,沒什麽見識,又整日裏想着要讨媳婦兒,于是決定帶着四個徒弟去逛逛青樓,讓四個徒弟長長見識。玉樹臨風四人聞言,又是新奇又是矜持,雖說也曾經跟着雲溪去逛過香樓,但那邊用的都是男倌,不夠味兒!這次**開天荒地要領着他們去青樓長見識,四人立即精神振奮,小小矜持了一番,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龍千辰和白楚牧聞聽他們要去逛青樓,這麽有趣的事,怎麽能少得了他們?兩人興奮地報名參加,于是一行七個男人,有老有少,有單身的、有即将脫離單身的、還有打了一輩子光棍的,一行人成群結隊,大白天地就去了青樓。他們決定來個包場,青樓一日遊!
雲溪哪裏會知道,這一群老老少少居然這麽不正經,大白天的就去泡青樓,還惹出了事端。如果早知道,她肯定會拿繩套将他們一個個都拴住羅,堅決不讓他們上那裏去。
天火城的青樓規模還算龐大,開在了街尾,大紅的燈籠和金漆招牌挂在了沿街的位置,而大門卻開在了另一側較爲隐蔽的位置,頗有些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
現在是白天,青樓的大門是關閉的,偶爾有二樓的窗戶半阖着,那多半是樓裏的姑娘們正在補覺。
玉樹臨風四人緊張兮兮地盯着青樓大門,好奇不已,突然聽得樓上有窗戶開啓的聲音,四人驚了一驚,好像他們做了什麽虧心事,被人撞見的表情。
二樓的窗口處,出現一位素顔的女子,伸着懶腰打着哈欠,沒什麽精神。探頭時,看到了樓下的七人,她擰着眉頭,将七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個遍,最後輕啐了一聲,跩跩地關上了窗戶。
居然被無視了……
七個男人很是受挫,怎麽說,他們也是潇灑倜傥、玉樹臨風的年輕俠士,而且他們又多金多财,怎的就無視他們呢?
幾人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總結原因,最後齊齊将視線落在了昆侖老者的身上。一定是他老人家這麽大的歲數,還來逛青樓,老不正經,所以害他們被一起連累,受鄙視了!
“看什麽看?老人家就沒有需要了嗎?論起真正的功夫來,老夫肯定不比你們任何一個差!”昆侖老者憋紅着臉,吹胡子瞪眼,頗有種重振雄風、挽回尊嚴的氣勢。
“今天的天氣不錯!”
“是啊,天很藍,雲很白!”
“很适合出遊。”
“沒錯沒錯!”
“……”
其餘六人紛紛調轉頭去,瞄向别處,選擇了無視,氣得昆侖老者捶胸頓足,差點**。
太傷自尊了!
良久,青樓的門打開了,有一老鸨迎了出來,帕子捂着嘴,不住地打着哈欠:“幾位客人……怎麽來得這麽早?還沒開門呢。”
“沒開門好,清靜。”昆侖老者摸摸胡子,往門裏邊瞄了瞄,說起來他活了這麽大把年紀,也是頭一回逛青樓,說出去肯定遭徒弟的笑話,所以他故作很熟悉青樓的派頭,跟老鸨搭讪起來,“你們樓裏都有哪些漂亮的姑娘,統統喊出來,讓她們來伺候我們!銀子我們有的是,貨好才是關鍵!不漂亮的,我們可是要退貨的!”
老鸨眯眼,上下打量着他,問道:“老人家,你确定你能行?”那視線斜斜地往下瞟去,羞得昆侖老者老臉漲紅,還不得不在幾位徒弟面前挽尊裝逼。
“廢什麽話?有銀子也不賺?”昆侖老者老羞成怒了。
“賺!爲什麽不賺?幾位客官裏邊請了——”老鸨扯開了嗓門,将一行人迎了進去,接着又是大嗓門地高喊,“姑娘們,來客了,來的還是有錢的客,還不快收拾收拾,接客來了——”
霎時間,整個樓上樓下都動起來了,香粉四處飄動。
一行七人落座之後,玉樹臨風兄弟四人緊張地端坐着,不敢亂動,四雙眼睛卻到處飄着,充滿了好奇。
龍千辰和白楚牧二人就顯得比他們輕松自在多了,可見兩人在傲天**逍遙的時候,沒少混這種風月場所。
“**,您老人家該不會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丁風小聲問**道。
昆侖老者眉梢一挑,吹噓道:“怎麽可能?**我年輕時候,那可是風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當時不知有多少名門閨秀追着**後面跑呢,**甩都不甩她們一眼!”
“所以,等您老了之後,換她們甩都不甩您一眼了嗎?”丁風無邪地說道。
昆侖老者揮手,給了他一個爆栗。臭小子,這麽沒有眼力勁兒,有他這麽埋汰自己的**的嗎?
“**,我怎麽聽您方才跟老鸨說的話,不像是找姑娘的,倒像是菜市場裏買菜的呢?不漂亮,還退貨?”丁玉肅冷着一張臉,一本正經道。
昆侖老者狠狠瞪他一眼:“你懂什麽?就是這樣的!”
龍千辰和白楚牧兩人湊在一塊兒,笑得前俯後仰,師徒五人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他們果然跟對了,絕對得有好戲看啊!
沒多久,老鸨帶着二十幾位姑娘一齊下了樓,一陣陣的香風撲來,各種味道的胭脂混雜在一塊兒,吸入鼻中,七人接力似地噴嚏連連。
老鸨一個手勢,二十幾位姑娘就各自散開了,各自去找自己的客人。除卻昆侖老者身邊空無一人外,其餘六人,每個人身邊都各自圍了三個到四個姑娘。
“客官,想吃點什麽、喝點什麽?奴家知道幾樣特色的小菜,不如就讓奴家來幫你點吧!”
“客官,咱們樓裏自釀的酒不錯,不如來十壇吧!”
“天色還早,客官先好吃好喝,吃飽喝足了,才好辦事!”
“來人啊,上酒菜!”
“……”
二十幾位姑娘,你一言我一語,整張桌子都炸開了窩,根本容不得七個男人說上一句話,就聽着這些姑娘們點酒叫菜,爲他們張羅一切。
玉樹臨風四人緊繃着身子,躲避着姑娘們的手爪上下攻擊,拿求助的眼神看向**,有些手足無措。他們第一次來青樓,從沒見過這麽大的陣仗,有些吓呆了。
“**,接下來要怎麽做?”丁風天真地問道。
昆侖老者黑着一張老臉,居然沒有人理睬他,他倍受打擊:“該怎麽着就怎麽着,難道還要**我給你們做示範嗎?”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
“**,您怎麽了?看起來好像有些不開心,是因爲沒有姑娘陪您嗎?”丁風無邪的問話,讓昆侖老者很有想要一掌拍死他的沖動,誰想丁樹又接了句,“整個樓裏跟**的年紀最相配的,好像也隻有老鸨了,就讓老鸨來親自接待您吧!不然您一個人,怪寂寞的……”
昆侖老者淩亂了,不知道他的幾個徒弟是故意氣他,還是真的單純。
“哈哈,姑娘們,我的這幾位朋友都比較害羞,受不得你們的熱情,還是給我們表演幾個節目吧。”龍千辰輕笑着,熟門熟路地指揮道。
白楚牧甩出了一疊銀票,笑呵呵道:“誰表演得好,就給誰打賞,如果有被這四位兄弟看中的,打賞加倍!”
姑娘們看到銀子,兩眼都發光了,一哄而散,紛紛去梳妝打扮,準備表演節目去了。
玉樹臨風四人長長舒了口氣,總算是安靜下來了,四人十分崇拜地看向了龍千辰和白楚牧兩人,還是他們二人厲害,面對這麽多的“女施主”,還能從容不迫。
“龍二公子、白公子,你們兩個經常上這種地方來嗎?”丁風好奇寶寶似地問道。
“還好吧,以前在傲天**的時候,偶爾去玩一下。”龍千辰故作謙虛,臉上的得意得瑟表情可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白楚牧就比他直接,也不故作謙虛,直接吹噓道:“這算什麽?過去在傲天**的時候,小爺在青樓連宿了大半個月,什麽樣的大場面沒見過?”
“大半個月?這麽久?那你身體吃得消嗎?”丁風上下打量他。
白楚牧輕咳了幾下,奇怪的眼神看向了丁風,怎麽都覺得這孩子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麽單純,要不然怎麽就往那方面去想了呢?他隻說是住宿在青樓,可沒說在青樓裏幹那種事啊!
不過,男人嘛,都是非常愛顯擺自尊的,他擺擺手,繼續吹噓道:“這算什麽?小爺最長的一次,在青樓連宿了一個月呢,就沒喊過累!”當然不累了,他就是在青樓開了個房間,純睡覺用的,能累嗎?
這話落入龍千辰的耳中就立即變了味了,圓目一睜,磨牙瞪向了白楚牧:“好你個小子!原來你一早就不純潔了,你還想娶我妹妹?”
白楚牧吹噓的神色一滞,暗叫不妙,這下吹大了,吹出簍子來了。
“你聽我說,根本沒有這回事,我都瞎說的!”
“還想狡辯?酒後吐真言,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嗎?”龍千辰拍桌而起。
白楚牧額頭上落下幾根黑線:“我今天壓根就沒喝酒,如果喝了,那就更是胡話了,信不得!”
“鬼才相信你!今天就替千浔好好教育你一番!”龍千辰捉着機會,揪住他的衣裳,兩人追逐打鬧起來。
青樓門外,有一群人穿着統一的服飾打從門口經過,爲首之人朝裏瞄了一眼,突然停下。
“姑姑,怎麽了?”年輕女子看到前方的中年女子突然停下,好奇問道。
“看到那位藍衣服的男子沒有?他長得好像一個人……像,太像了!”中年女子身披青色的鬥篷,碩大的帽子,遮掩住她大半張臉,她身後的一衆人等皆是跟她一模一樣的裝扮,無一例外的,她們全部都是女子。
這樣的一群着裝奇特的女子,結隊打大街上經過,十分引人注目。
“姑姑,你說他長得到底像誰?”年輕女子好奇地打量着樓裏追逐打鬧的其中一位年輕男子,秀氣的眉毛輕皺,她實在想不出來他到底跟自己認識的人當中有相像之處。
中年女子沉吟了片刻,沖站在青樓門邊的一名小厮招了招手:“能否将那位藍衣的公子請出來?我有事與他相商。”
小厮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番,便進去通報了。
“有人找我?”白楚牧訝異,他不記得自己在天火城有熟人啊。
“哼,該不會是你的老相好找來了吧?”龍千辰故意戳他短處。
白楚牧反駁道:“警告你!别在千浔面前胡說八道,無事生非,否則我也會告訴雙兒,你是跟着我一起去的!”
還沒等龍千辰反應過來,白楚牧跟着小厮到了門外,他好奇地打量着一群着裝怪異的女子,上前問道:“呃……你們找我?”
他跟前的中年女子死死地盯着他,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幾個來回,那灼熱的眼神,讓他内心驚懼。這人到底是要幹嘛,他沒有得罪過她吧?不止中年女子在打量他,跟随在中年女子身側的年輕女子也在打量他,赤果果的目光,讓白楚牧感覺自己被架在了柴火堆上,旺火炙烤。
“你姓鳳?”中年女子突然開口道。
白楚牧明顯怔了一怔,鳳這個姓氏,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對方突然這麽問,難道……雙目之中蓦地燃起了叢叢的火苗,他的心情激動起來,難道是……
“你真的姓鳳?”中年女子的聲音突然降了下去,逸出幾分怒氣。
白楚牧又是一怔,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來人!将他帶走!”中年女子厲聲一喝,在她的身後,一衆的女子蜂擁而上,不顧三七二十一,将白楚牧架了起來,說走就走。
龍千辰和昆侖老者師徒幾人正在裏面看熱鬧,猜測着這群女子究竟是什麽人,跟白楚牧有什麽關系,爲什麽單單隻叫了白楚牧一人前去說話呢?正想着,突然看到白楚牧被一群女子架了起來,快速地離開了大門口。
六人這下急了,連忙奔出了大門,前去追趕。
誰想,這才多會兒的功夫,一群人就在大街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失去了蹤迹。
“怎麽這麽快?他們把楚牧帶走,是要幹什麽?”龍千辰左右張望着,十分吃驚,對方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他們從樓裏奔出來,也就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對方的所有人就徹底消失不見了,太驚悚了!
“會不會是她們看上了白公子,把他帶回家了?”丁風思索道。
其餘三兄弟紛紛點頭附和:“說得有理!”
龍千辰抓狂:“别說風涼話了!趕緊分頭去追!”說完,他第一個沖出了青樓,前去找人。
昆侖老者師徒五人正欲跟着離開,青樓裏的老鸨和一衆小厮們堵住了他們:“客官,你們還沒給銀子呢,這就想走?”
“我們什麽也沒幹,這也要收銀子?”
“就是,我摸都沒有摸一下呢?”
“笨,那你怎麽不早下手?”
“難道你摸了?”
“我也沒敢摸……”
昆侖老者無語地看着玉樹臨風四兄弟,是誰教出來的這麽猥瑣又故作矜持的四個兔崽子?
老鸨看五人沒有要付銀子的意思,圓目一瞪,粗着嗓門道:“統統給老娘閉嘴!你們幾個到底誰付銀子?”
“他!”
兄弟四人齊齊指向了自己的**,非常齊心齊力。
昆侖老者抖着短須,磨牙,他教出來的好徒弟啊——
“多少銀子?”
“一共是三千六百兩!”
“什麽?我們什麽也沒幹,就花了三千六百兩?”玉樹臨風兄弟四人異口同聲,目瞪口呆。
老鸨修着指甲,給他們一一算來:“我們樓裏的姑娘,出來露個面,每個人至少收費五十兩。摸一下加五十兩,親一下就是一百兩,剛剛看你們沒有摸也沒有親,這筆賬就沒跟你們算了。還有你們叫的花雕酒、竹葉青、十三盤玲珑富貴宴……總的加起來,正好是三千六百五十兩,看你們是頭回來,給你們打個折,最後是三千六百兩!承蒙惠顧!”
師徒五人聽得乍舌,原來青樓的銀子都是這麽賺法的……
“我們叫的菜都還沒吃呢,這也算銀子?”
“你們也太黑了!怎麽不去搶?”
老鸨嗤笑道:“那沒辦法,酒菜是你們點的,點了就得認賬!”
師徒五人相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打包,帶走!”
雲溪和百裏雙、龍千浔三女從綢緞鋪出來時,就見到師徒五人拎着食盒往回走。
“你們剛剛上哪裏去了?這是給我們三人帶的午餐嗎?”雲溪打起了五人手裏食盒的主意,心道這師徒五人合适變得這麽大方,吃完飯還不忘給她們也帶一份?
師徒五人面面相觑,最後齊齊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買給你們的!”話語奇迹般的整齊。
雲溪狐疑地看了看師徒五人,總覺得哪裏有蹊跷。從他們手裏接過了食盒,打開蓋子,一陣酒菜的香味就飄入了她的鼻中。
“真香啊!這是哪家酒樓做的菜,回頭我帶千絕和小墨也去嘗嘗!”
師徒五人齊齊打了個哆嗦,一臉的菜色,他們實在難以想象,她如果帶着自己的丈夫和兒子上青樓去吃飯的畫面。
“還是别去了吧!不太方便!”昆侖老者咳嗽道。
丁玉接着**的話道:“是啊,那地方不幹淨,又吵雜,龍尊主不會喜歡的。”
“小墨更加不會喜歡了!那地方可亂了!”丁樹酷酷道。
丁臨頻頻點頭:“對對,不适合男人去!也不适合女人去!更不适合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去!”
接收到**的一記輕瞪,丁臨吐吐舌頭,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丁風撓撓頭,皺眉道:“其實那地方别的都好,就是太貴了!摸一下手就要五十兩,太坑人了!”
“摸手?”三女古怪地看向他,什麽酒樓,還帶摸手的服務?
丁風察覺到自己口誤,連忙嘿笑着糾正道:“我說的是看相算命,有人在酒樓裏看手相,看一次就是五十兩,太貴了!”
“看一次手相,五十兩?太坑人了!”龍千浔憤憤批判。
“五十兩,很貴嗎?”百裏雙對銀子的概念不是那麽清晰,因爲從小到大,她就從沒有爲銀子愁過。
雲溪無語,一個個都是不靠譜的主兒,朝師徒五人身後瞄了瞄,突然問道:“千辰和楚牧呢?怎麽沒見到他們?”
丁玉啪地一拍自己的腦袋,突然想了起來:“差點忘記了!白公子被一群女子綁架走了!”
“啊?”龍千浔捂住了小嘴,露出不相信的神色,“楚牧哥哥到底去哪裏了?發生什麽事了?”
“還有千辰呢?難道千辰也被一群女子綁架走了?”百裏雙這時候也發現了,龍千辰和白楚牧一起消失不見了。
“是這樣的,我們剛剛在青……青花酒樓裏面吃飯……”丁玉硬生生地給編造了一個酒樓的名稱出來,繼續說道,“突然門外有一群女子找白公子,我們看那群女子長得挺……挺善良的,就讓白公子一人去了,誰想一眨眼的功夫,她們突然架起了白公子,帶着他逃離了大門口。等我們追去大門口的時候,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龍二公子不放心,就追了上去,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怎麽會這樣?楚牧哥哥他……她們會不會傷害楚牧哥哥?”龍千浔小臉皺着,都快要哭了。
雲溪摸摸下巴,古怪地打量着師徒五人:“你們說楚牧被人綁架走了,千辰去追他們,那你們五個爲什麽沒有去追?還帶回來這麽多吃的?”
她指了指手中的食盒,這事兒怎麽也說不通啊,到底是救人重要,還是吃的重要?
玉樹臨風四人心虛地撇開了臉,他們當時的确是被老鸨漫天喊價給氣悶了,忘記了他們還有一個同伴被人劫走了。若不是雲溪詢問,他們此時還未必能想得起來。
昆侖老者見雲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一張老臉有些挂不住了,他咳嗽幾聲,回道:“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我們是怕對方劫錯了人,萬一又送了回來,沒人接應白公子,所以就選擇了在原地等候,誰想對方就一直沒有回來。老夫仔細推想了一下,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她們的确沒有劫錯人,她們要劫的人,的确就是白公子沒錯!”
雲溪狠狠瞪視着他,虧他還能說得理直氣壯,他簡直就是爲老不尊嘛!
“他們是在哪裏不見的?快帶我去瞧瞧!”
“丁風,你帶着她們去,我們去别處找找!”爲老不尊的**帶着其他三位徒弟逃之夭夭,隻餘下丁風一人被丢棄在了原地,接受三名女子虎視眈眈的眼神審視。
“嗚……**,你們太狠心了……”丁風剛想哭訴一番,就被百裏雙揪起了一隻耳朵,“快點帶我們去!否則就把你耳朵揪下來!”
“放手!不許揪我耳朵!”丁風掙紮了幾下,終于掙脫了百裏雙的手,委屈地看着三女,眉頭一擰,經過這一天的經曆,他突然不那麽想要娶媳婦兒了。因爲他見到的女人,要麽彪悍腹黑如雲溪,要麽野蠻不講理如百裏雙,要麽就是嬌柔哭哭啼啼如龍千浔,再就是那些可怕又坑人的青樓女子了……沒有一個符合他心目中女神的标準。
“還不快走?”雲溪瞪他一眼,丁風一臉的苦逼,隻得悶頭帶着三位女大王前往出事的地點。
等三女來到事發地點的時候,看着眼前的青樓,齊齊發出了可怕的咆哮。
“你們的酒菜就是從這家‘酒樓’裏買的?”
“龍千辰,你居然光天白日,來逛青樓?”
“楚牧哥哥,你在哪裏?”
丁風拿手指堵着自己的兩隻耳朵,實在受不了三位女大王的咆哮聲,**果然有先見之明,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所以早早帶着三位哥哥跑了,留下他一個可憐的孩子,想走走不得,想留不敢留……
------題外話------
天才的總收藏超過4萬了!撒花!今天的一章放松放松,放師徒五隻出來,調節一下氣氛。之後就要揭開鳳家之謎了,畢竟關系到楚牧的婚事了嘛,總不能沒有親人給主持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