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姑沒有猶豫,朝着宗主飛撲而去,宗主此時是在逃命,所以防禦不慎強大,九姑姑這麽一撲,宗主背上遭襲,身子向前踉跄,阻緩了她逃跑的步伐。
雲溪看準了機會,追趕而至,雙手在半空中快速結印。
“冰封術!”
宗主感覺不妙,快速閃躲,喀喀喀,冰封的聲音,還是傳入了耳中,她低頭看去,自己左手的手掌還是沒能逃過冰封術的威力,被凍結成冰!她深深蹙眉,隻覺得自己的這隻手已經失去了知覺,她運氣,想要将冰封破解,卻發現很難。不過,不要緊,等她回到雲族内宗,她總能想到破解冰封的辦法。
“雲溪,你給本座等着!本座不會讓你好過的!”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早晚,我要親手殺了你!”
想起今日之辱,雲溪的眼睛裏爆射出縷縷的戾氣,渾身上下的殺氣更重了。
這時候,有十幾名内宗高手從四下裏跳了出來,阻擋在了宗主和雲溪之間。他們先前被宗主派遣出去,到崖底尋找龍千絕的下落,半途又收到宗主的命令,命令他們返回迎敵。經過一番折騰,他們此刻及時趕到了現場。
“宗主,您先走!由我們來對付她!”
宗主低低一笑,最後深深地凝視一眼雲溪,轉身拂袖而去。
雲溪盛怒,想要去追趕,十幾名高手立即将她圈圍了起來,其中一人開口道:“雲溪姑娘,今日之事,孰是孰非,難以定論。不過,咱們雲族向來都講求尊卑有序,宗主縱然再有錯,她也始終是雲族的宗主,咱們身爲雲族的**,就該聽從宗主的号令。我勸你還是莫要再糾纏不休,到此爲止吧,我們也不想與你爲敵。”
雲溪嗤笑,尊卑有序?就因爲她是宗主,所以她做任何的事都是有理、都是對的?
太他媽可笑了!
“你們的宗主,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你們方才也看到了。那樣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們認爲她配做雲族的宗主嗎?不,她不是卑鄙無恥,以她的言行,她根本就是在侮辱‘卑鄙無恥’這四個字!”
十幾名内宗高手相互對視一眼,盡管内心裏也不贊成宗主的某些言行,但尊卑之分的思想已經深深植入他們的腦海,他們是萬萬不敢反對和指責宗主的。
“雲溪姑娘,宗主的爲人,我們不便談論,不過我們倒是想要提醒你,你們有位朋友墜入了禁宮外的懸崖,此刻生死不明。你們還是趕緊到崖底去找他吧,崖底的環境惡劣,設有某種特殊的禁制,你們那朋友下去了,恐怕兇多吉少。”
雲溪心神一凜,想到千絕還在崖下,她其他什麽心思都沒了。
“你們都走吧!最好别讓我看到你們再助纣爲虐,否則就算殺光雲族的所有人,我也在所不惜!”
清冷的喝聲在空中爆開,冷厲的眸光一一掃過十幾名高手,精緻的五官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
十幾名高手頓覺頭皮發麻,心生詭異,在他們眼前的分明是個武階低于他們的人,可爲何那氣勢如此懾人?他們甚至覺得,倘若有一日她想要施展報複,那必定是雷霆之擊。
沒有再逗留,十幾名高手齊齊離開了雲幻殿。
他們這一走,雲幻殿頓時群龍無首,一個個拿希冀又膽怯的眼神看向雲溪,不知她下一步究竟要做什麽。
雲溪轉首,朝他們方向望了過去,清冷的聲音道:“召集雲幻殿所有的高手,随我一同去崖下找人!”
“是,雲溪姑娘!”衆人齊齊應答,快速地散去,竟是沒有一個人有異議。
雲溪又走向了紫妖,伸手,欲從他手中将小月牙接過。紫妖卻無動于衷,低頭看着懷中的小人兒,道:“從現在開始,她就跟着本座吧!本座會好好照看她的。”
雲溪和小月牙的臉色齊齊一變,才從虎口脫險,不想又入狼窩。雲溪先是憤憤地瞪向紫妖,又憤憤地瞪向了小月牙。
寄身在小月牙身體内的雲萱,此時也正懊惱愧疚着方才之事,若非她的魯莽,也不會害得她的女兒落入宗主之手,險些喪命。
習慣了從前的天不怕地不怕,她渾然忘記了,自己此刻是寄身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實力受到牽制,大不如從前。因爲她的一時魯莽,差點害了小女孩,也差點害了自己。
現在雲溪朝她瞪過來,她心有虧欠,隻得甘心受着。不過,對于紫妖,她就沒有任何的虧欠了,沖他翻個白眼,雲萱開口道:“你不是想要與我公平一戰嗎?現在拿一個小女孩的性命作要挾,算什麽本事?”
“誰說本座要傷害她了?你放心,本座不會趁人之危,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本座毫無興趣。”紫妖勾笑道。
紅色的幽光再度在雲萱的臉上閃現,紫妖眯眼,眼疾手快,快速封上了她身上幾處穴道。那浮起的一團力量,就被堵在了身體某處,火燒一般,雲萱的整張臉泛起通紅。
“你這樣,還說不是趁人之危?”雲萱氣急。
紫妖擡手,掌心自她的頭頂,一路向下,薄薄的玄氣在掌心波動,将她體内堵塞的紅光疏通了下去,直至紅光消失。
紫妖看着雲溪道:“你的孩子,本座先帶走了。不過多時,我北辰家族就會重立門戶,邀請龍翔**各大家族和門派的高手前來觀禮,到時候,你帶領雲族的高手前來恭賀,本座就将你的孩子歸還于你。”
“不行!你不能帶她走!”
雲溪出手,想要去搶,紫妖的身影閃動,瞬息間已到百步之外,飄渺的聲音遠遠傳來:“紫風,還不跟上?”
赫連紫風眉頭輕蹙,不知老祖宗究竟打的什麽主意,伸手,攔阻了正欲繼續追趕的雲溪:“溪兒,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雲溪定定看他,想到千絕此刻還身陷險境,她隻能将此重任交托給他了:“赫連大哥,一定替我照顧好小月牙,拜托了。”
“相信我!”赫連紫風給了她一個值得信賴的眼神,随同紫妖離開了雲幻殿。
“小月牙,等等我!”小鳳凰撲騰着翅膀,追趕而去。
雲溪遙望着他們離去的方向,心情沉重,盡管紫妖答應不會傷害小月牙,但是他将小月牙從她身邊帶走,居心叵測,她無法不擔憂。
遠處,大批的人馬舉着火把趕來,正是雲中天領着城主府的衆高手和衆賓客們前來。
“溪兒,情況怎麽樣了?我們是接到了晟公子的報信,着急趕來的。”雲中天指了指身側的雲中晟,原來他在看到龍千絕墜崖之後,就趁夜趕去報訊,因爲不知雲中天等人就在城主府,所以路上費了點周折,比赫連紫風到達城主府要晚了些。赫連紫風相信紫妖的實力,所以隻通知了他一人,雲中天等人是從雲中晟口中才得知雲幻殿所發生的一切。
雲溪看了雲中晟一眼,沖他點了點頭,他能趕去通風報信,算是十分仗義了。歎息了聲,她暫時不提小月牙的事:“千絕還在崖下,大家來得正好,幫我一起去崖下尋他,一定要盡快找到他!”
“溪兒,别太擔心了!千絕他武藝高強,不會有事的,我們這麽多人,一定能找到他。”雲中天安慰道。
雲溪點點頭,帶着衆多的高手齊齊趕往禁宮外的懸崖。
懸崖下,濃霧密布,在厚厚的濃霧之中,設置有古老的禁制。
龍千絕跟随着天龍一道墜下懸崖,凜寒的風吹刮着他的肌膚,他完全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到了哪裏,隻能聽到下面傳來天龍痛苦的吟聲,讓他毫不猶豫地追逐着它,繼續往下墜落。
再高再深的懸崖,也總有它的底線,他不怕自己會不會再也無法離開崖底,他隻擔心天龍會不會因此而丢失了性命。
他最忠實的夥伴,他必須要救它!
砰!
也不知墜落了有多久,身體突然撞到了一股強勁的氣流,被重重反彈了回來。反彈到一定的高度,因重力的緣故,他的身體再度墜落。
如此反複,龍千絕感覺驚詫,那到底是什麽力量,怎會如此奇怪?
他拔劍,翻身朝着氣流的方向刺去。
砰!
氣流反彈的力度一下子增強了,龍千絕整個人連人帶劍,被狠狠彈回。
“我知道了,是有人在這裏設置了禁制,不允許外界的人進入其中,也不允裏面的人離開禁制範圍。”他低喃着,很快摸清了禁制的規律,你強它愈強,你弱它亦弱。他卸去了所有的力量,任由自己輕盈地落入禁制範圍,再被禁制的力量反彈,如此往複,禁制倒也沒有傷他分毫。
“麒麟神獸,快去将天龍載上,我們一起離開這裏!”
混沌的環境中,麒麟神獸的感知反而異常靈敏,它很快就在禁制的另一處找到了天龍,将它載上自己的後背。
“主人,找到天龍了,我們快離開這裏。”
“走!”龍千絕一躍跳上了麒麟神獸的背,正欲離開,這時候,從禁制當中,傳出來了一股奇異的力量,穿透了禁制,纏繞到龍千絕和麒麟神獸的身周,将他們牢牢地控制住。
一個神秘而飄渺的聲音,破空而至:“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
禁制裂開了一條細縫,狂風呼嘯,森寒逼人。
龍千絕心底一驚,欲破開神秘力量的束縛,他的人和他的獸寵被那力量給拖住,一下子沒入到了禁制當中。
“啊——”
禁制之内,凜寒的溫度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溫和的暖意,他仿佛是從冬季一下子跳躍到了春季,身體四肢暖洋洋的。
砰的一聲悶響,他栽入了地面。
身上的痛楚彌漫,他睜開眼,慢慢适應周圍的光線。當他坐起身,入目處,一望無垠的嫣紅。
龍千絕凝視着四周圍望不到邊際的花海,不由地驚呆了。
懸崖底下,居然還有這麽一處奇怪的地方,還有這整一片的花海,究竟綻放的是什麽花?爲何他從未見過?
那是一種沒有葉子的花,它擁有十三瓣花瓣,花瓣是血色的嫣紅,沒有任何的斑點和瑕疵。
花香中飄浮着誘人的味道,然而龍千絕心底卻莫名地生出了不适,感覺自己看到的并非一片花海,倒更像是一片血海。
很快的,他回了神,四下裏去尋找麒麟神獸和天龍的下落。
“主人,我們在這裏!”在他的身後不遠處,麒麟神獸從花叢中爬了起來,天龍就躺在了它的腳邊,奄奄一息。
龍千絕跑過去,蹲身在天龍的身側,觸摸着它的身體,察覺到它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身上的血液已經慢慢流幹。
“天龍,你一定要撐住!”
他運氣,爲天龍止血療傷。
天龍的劍傷,乃是穿吼而過,劍體一路穿透了它的身軀,将它體内的各種内髒和經絡毀了個徹底。他的療傷,隻是杯水車薪,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心裏明白這個道理,龍千絕還是不願意放棄,他向來深邃無際的眼睛裏溢出了濕意。
麒麟神獸立在他的身側,提醒道:“主人,你這樣是沒用的!天龍的氣息已經在慢慢消失,你這麽做,頂多也隻是稍稍延長它的壽命罷了。”
“就算隻是稍稍延長它的壽命,我也要這麽做。天龍陪伴了我二十多年,跟我一起經曆了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的戰意,它是我的夥伴,也是我的親人。它爲了救我而受重傷,我現在能做的也隻是這些綿薄之力了……”說到後面,他哽咽了,自己竟是如此無能,沒有辦法救它。
“主人,您的身上不是還有一顆誅仙丹嗎?或許對它有所幫助!”麒麟神獸道。
龍千絕眼睛一亮,露出了喜色:“沒錯!希望誅仙丹能幫到天龍……天龍,來,快将誅仙丹服下!”
他取出身上最後一顆誅仙丹,送到天龍嘴邊,突然間,一股無名之風卷起,吹刮過他的手,将誅仙丹席卷而去。
“誅仙丹?果真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誅仙丹!太好了!哈哈哈哈,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有機會得到天下人夢寐以求的誅仙丹,老天待老夫不薄啊!”
狂肆的大笑聲,中氣十足。
龍千絕循着笑聲,望過去,隻見花海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灰發白須的老者,他狂笑着,手中所持的赫然就是他正欲喂服給天龍的誅仙丹。
“老三,得了好東西,不跟哥哥們分享,你也太不懂事了吧?”另一陣狂風席卷而去,灰發白須的老者手裏一空,誅仙丹突然不見了。
“二哥,是我先發現的誅仙丹,你怎麽能搶我的?”灰發白須的老者氣惱,踏風而行,撲向了對面的一位老者,二人交手,激烈打鬥起來。
“老三,若是讓大哥知道,你獨吞好東西,看大哥怎麽收拾你!”
“大哥又如何?反正誰得着誅仙丹就是誰的!”
“你說的,誰得着誅仙丹就是誰的!”
二人你來我往,打鬥得越來與激烈,誰也不肯相讓。
龍千絕沉着臉,氣急,這二人未免太強盜行爲,搶了他的東西,居然還好意思相互争吵,說是他們的東西。這世上的人,果然是強盜橫行啊!
再觀此二人的實力,遠遠在他之上,這還不止,他甚至覺得,若是讓他們二人與宗主單獨交戰,都未必能落下陣來。
遇上如此強敵,還是一雙強敵,他該怎麽辦?如何将誅仙丹重新奪回來?
力敵,他肯定是敵不過的,看來,隻能是智取了。
“二位,你們不要再打了!不就是區區一顆誅仙丹嗎?隻要我想要,搜集齊藥材,我想煉制多少顆,就有多少顆。你們何必爲了這麽點小事想不開,自相殘殺,破壞兄弟之間的感情呢?”龍千絕朝着天空中的兩人高喊,相勸道。
打鬥中的兄弟倆動作齊齊一頓,分開來一段距離,詫異地看向他。
“你剛剛說,誅仙丹是你煉制的?”灰發白須的老者問道。
龍千絕點頭道:“沒錯!誅仙丹的煉制方法就記載在雲族失傳已久的殘花秘錄上,晚輩有幸得到了殘花秘錄,并且精通一些煉器……不,是煉丹之術,趁着空暇之時,晚輩偶爾會煉幾顆誅仙丹來玩玩。上一次出爐時,晚輩煉制了十顆誅仙丹,其餘的九顆都陸續送了出去,給那些親朋好友們,你們手上的這顆是最後一顆了。倘若知道二位前輩對誅仙丹如此感興趣,晚輩就不将那些丹藥送人了,送給二位,也好結交一下二位世外高人。”
兩位老者聞言,不禁翻白眼,“煉幾顆誅仙丹來玩玩”?這話怎麽聽着這麽蛋疼?
不過,這人說的卻不見得是假,誅仙丹的出處,還有誅仙丹是從他手裏得來的,這一切都說明了問題。
二人眼睛閃亮了幾下,露出驚喜之色。
“沒錯、沒錯!誅仙丹就記錄在雲族失傳已久的殘花秘錄上!當年我們兄弟三人爲了得到殘花秘錄,私闖了雲幻殿,最後誤入陷阱,被雲幻殿的宮主打入崖底!”
“他們都以爲我們兄弟三人喪生在了崖底,我們自己也以爲我們死定了。誰想這崖底開滿了紅菱聖花,不但救了我兄弟三人的命,還讓我們兄弟三人實力大增,延年益壽,一直活了上萬年。”
“隻可惜啊,這崖底被人設置了禁制,縱使我們兄弟三人的實力非凡,也無法破除禁制,逃離崖底。”
二人回憶着自己受困于此的情景,開始露出了或憤怒或惋惜的神色。
龍千絕觀察着二人的神色,故作氣惱地附和道:“雲族的人着實可惡!原來他們還曾經害過二位前輩,如此卑劣的行徑,簡直是人神共憤!”
“怎麽?小兄弟也是被雲族的高手打落懸崖的?”同樣的遭遇,讓二人對他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同情。
“可不是嗎?”龍千絕繪聲繪色地描述起自己的悲慘遭遇,“晚輩受邀來到雲幻殿,卻不想遇上了惡毒的雲族宗主,她對晚輩身上的誅仙丹起了貪欲,想要搶奪。晚輩最痛恨的就是不問自取之人,她如果好言好語,跟我求取丹藥,我是可以考慮給她的,可她偏偏不好好跟晚輩說話,二話不說就動手搶。”
聽到這裏,兩位老者相互對視一眼,這話聽着怎麽像是在指控他們呢?宗主是觊觎他手裏的丹藥,所以對他動手,而他們二人也是觊觎他手裏的丹藥,所以動手,乍一聽,似乎兩者的性質沒什麽差别。
龍千絕偷瞄他們一眼,繼續義憤填膺地說道:“晚輩怎麽肯把好東西就這麽白白送給了她?晚輩于是就跟他們動氣手來,雙拳難敵四手啊,他們人多勢衆,晚輩如何能敵?晚輩的獸寵天龍爲了營救晚輩,被他們所傷,天龍現在奄奄一息,這顆誅仙丹就成了救命的丹藥了。”
其中一名老者瞄了一眼天龍,眯眼道:“老夫看你的這條神龍流血過多,已經快不行了,你可以先采摘點紅菱聖花喂給它,或許還能讓它多撐一陣。不過誅仙丹嘛,給這麽一頭畜牲,着實有些可惜了。”
龍千絕聽到對方稱呼天龍爲畜牲,他的臉色猛然一沉,強制壓抑住心中的憤怒,他問道:“紅菱聖花?那是什麽?”龍千絕環顧了一圈,心道莫非這些奇異的花,就是他們口中所言的紅菱聖花?
“喏,就是你看到的,這些全部都是紅菱聖花!”灰發白須的老者擡了擡下巴,示意道,“我們能在這裏生存,靠的就是它了,吃了它,不但能夠增加功力,還能延年益壽,它可比那些普通的靈果靈花要強百倍。”
龍千絕思索了下:“多謝前輩的提醒,不過晚輩的獸寵受傷嚴重,還是服下誅仙丹對傷勢恢複更加有效些。前輩不如先把這顆誅仙丹給晚輩的獸寵服下,事後晚輩再想辦法爲兩位前輩煉制出更多的誅仙丹,豈不更好?”